?这语气……果真是欺压人欺压惯了的。
鹿溪白皱了皱眉,道,“方才四师父说是水的问题,这么说我一直不能浮水不是我的问题而是这水?”
“嗯。”叔存紫轻轻应了一声。
“那这水到底有什么问题?我要是到了别处的话……”
“一个问题已经问完了。”
“……”
坑爹呢!
这回答不是跟没回答一样吗?果然是在逗她,也怪她自己问了句废话。
鹿溪白气闷不已,整个人都觉得不舒服起来。
两个都是全身湿透,夜里又起了风,这么站着湖边就算是抱着也没有半点儿暖意,时间一长竟是生出种十冬寒月的错觉来。
一阵风吹过来,鹿溪白不禁抖了抖,下一刻揽在腰间的手便收紧了些,头顶传来叔存紫低沉的声音。
“很冷么。”
“嗯,冷……好冷。”
鹿溪白配合着又抖了三抖,心想着四魔头兴许能放过她。
可四魔头的下一句话便将鹿溪白的希望打破了。
“冷就抱紧点。”
鹿溪白整个人都不好了。
抱紧?呵呵呵……抱紧又什么用?
不放过她至少放过自己好么?这么冷的晚上在这凉风习习的湖边玩全湿抱团取暖的戏码,她承受不来啊。
原想着不浪费时间出来练习呢,早知还不如躺在床上睡睁眼觉。
等了半晌也不见某人有反应,鹿溪白终于忍不住开口,“四师父?”
那小心翼翼的声音在夜色里特别的可怜,叔存紫下意识的磨蹭了几下,柔软的发丝扫过下颚让他些微清醒了些。
“嗯?怎么了。”
居然还问怎么了。
鹿溪白忍住抽搐的唇角,尽可能放软了语气,“徒儿觉得……是不是应该回去?这湖边晚上很凉,四师父身上的衣服又湿了,再待下去的话徒儿怕四师父会生病。”
更重要的是她会生病啊!魔头们修为高深有灵力护体,她可是屁都没有的肉体凡胎。
叔存紫闻言轻笑,“小鹿这是在担心我么。”
眉尾突突的跳了两下,鹿溪白觉得她现在的脸色一定很精彩,“……担心,徒儿当然担心了。”
为什么对话会变成这样?这妖孽故意歪曲她的意思干嘛?
这人……今晚真的很奇怪。
话音落下,发顶被轻轻的磨了磨,痒的鹿溪白差点没忍住跳起来。
好在叔存紫及时收敛。
“为师很开心。”
“……”
鹿溪白满头黑线,绝对重振旗鼓,反正干抱着也只能是……干抱着。
“四师父是不是不舒服啊?徒儿总觉得……今晚的四师父有些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鹿溪白愕然。
她要怎么说?缺少攻击性,这话哪儿能说啊。
不过今晚的病美人的确像个病美人的样子了,平时太凌厉,而且明明是个美人儿却总让人无端端生出种害怕的感觉来。
良久没有听到回答,叔存紫微微蹙眉,“怎么不说话了。”
“没有。”鹿溪白回过神来,“徒儿是在苦恼怎么回答呢。因为徒儿说不上来,就是感觉。”
“感觉……么。”
“……嗯。”
“很好。”叔存紫轻轻点了点头,喟叹一声偏头将脸埋进了鹿溪白温热的颈窝,察觉到怀中人的抗拒,收紧了双臂,“乖乖呆着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