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见那小瓷瓶,沈浚之蓦地跪了下来连连作揖,“姑娘饶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姑娘大人大量再给我一次机会千万不要给我下毒!求求姑娘了!只要姑娘绕过我,要我做什么都行!”
这个瓷瓶难道就是传说中生死不能的雁红游?!他还以为至少看在沈家庄的面上他们不会对他下手,没想到……
一连串的求饶并没有打动惊鹊,反而愈发不耐烦起来,“再废话你废掉的就不仅仅是一双手了。我耐心有限,你若敢……”
话音未落,身前的那人突然起身跑开。
惊鹊见状摇头,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眸中却蔓上嗜血的幽光,“真是找死。”
沈浚之还没跑几步便蓦地僵了一下,下一刻爆发出凄厉的尖叫,整个人晃了几下倒在地上颤抖着蜷缩在一起。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定睛一看顿时吓了一身冷汗。
只见沈浚之面色惨白的躺在地上,双手仿佛爆炸般血肉模糊,几乎看不出那是一双人的手。
“啊!”
一声惊叫在人群中响起,将吓呆的众人叫回了神,再看去哪里还是惊鹊的身影。
“……天呐。”
“那是沈少爷啊,居然就这样被爆了手?!”
“果真是鬼见愁……”
被搅乱了计划鹿溪白也没了心情继续在人群里呆着任人观赏,原本打算重新窝回树上继续查,可身后跟上来的人却让她没了兴致,只好停下来。
双足落地,轻若无声。
鹿溪白一转身差点撞到鼻子,连忙退后两步,“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突然站人身后要吓死人的。”
看着那张表情夸张的小脸,汀墨轻轻扬眉,径自道,“就算你方才是为了找人,我也不能原谅你当面帮一个外人。”
“外人?”鹿溪白笑了,“那我与汀墨公子来说是什么人?说好的萍水相逢呢。”
这会儿竟来指摘这些,重点错了吧。
不过,从这点来看被世人传的神乎其神的汀墨公子也不过是个会计较面子的凡人。
汀墨闻言一怔,半晌叹了口气,“你果然还在生我的气。”
鹿溪白双手环臂,“怎么又成我生你的气了?我原本就赞同你的话,何况你说的就是实话,我们本就是萍水相逢。这点上我还真没生气,现在生气的是你才对吧?不过你生气也只能生气,我来就本着找人的,你不帮我我不怪你,但你总不能老是扯我后腿吧。”
“所以呢。”汀墨勾唇,眸中漾着淡淡的不屑,“你该不会以为你要找的人是那个沈浚之吧。”
鹿溪白倏地眯起眸子,缓步上前,“听你这话的意思……你知道我要找的人是谁?”
那满满的肯定语气,屹然一副知情者的姿态。
想来也是,凭他在酒安城的地位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再简单不过,只看他到底愿不愿意帮她。
不,或者说他想不想让她知道。
若不想……那这个人势必与他有关,否则他没有理由阻拦。
原来如此!她终于找到眉目了,这个发现可真是个了不得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