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病房内朝外面张望了一下,走廊上也没有陆睿的人。
沈甜急匆匆的便跑了出去,走到了护士站,周围还是没有什么人。
但总感觉太过顺利,所以,沈甜找护士小姐姐要了点纸,去上厕所。
准备去厕所待会儿,看看情况。
只要她还没做什么,被抓到了,应该不会那么惨。
沈甜正站在厕所门口有些焦虑不安,徘徊着也不知道该不该出去。
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姐姐手里拿着手机。
沈甜眼底闪烁着光亮,又看了一眼厕所的坑,抓耳挠腮道:“那个我,我手机掉厕所里了,被水冲掉了,我想跟家里人打个电话,可以借我用一下吗?”
沈甜闪烁着大眼睛,看着对面的小姐姐,期盼她同意。
谁知对面那人露出了一种十分古怪的神情:“不知道捞起来再用?!”虽然是这样说,但人还是将手机,扔给了她。
“快点!”小姐姐催促道。
沈甜关键时刻,有点紧张,好像把秦言的号码给忘掉了,仔细想了想,终于拨通了电话,沈甜正焦急的等待连接……手机却被人从手中拿走了。
她正要破口大骂,看到身后的人,却顿时止言。
男人上前自然的抱住了沈甜,将手机还给了女人:“她不需要手机,谢谢!”
“变态!”小姐姐没好气的白了他们俩一眼,骂了一句,旋即出了厕所。
沈甜低着头,跟着陆睿回了病房。
“想给谁打电话?”陆睿坐在椅子上,看着病床上的沈甜大有审问的架势。
沈甜乖乖的躺在了病床上,语气平静:“我就是没了手机想要一个。”
怂……她可真怂!可是这时候,她的力气还没恢复!恢复了也打不过,怂就怂吧!
男人起身,走到她床边,一点点逼近她。
沈甜突然就有些紧张:“我就只是想问问……公司里的情况,没有别的!”
陆睿目光沉了沉,心口即便愤怒,也被压了下去。
他不是不知道她是敷衍,只是她愿意敷衍,他便愿意去听。
男人抓住了她的手,目光往下移了移,却没有忍住,再一次拆穿她的谎言:“手都伤成这样了,还真是想要一个手机,我走了之后,你就那样迫不及待的想走?”
沈甜也是才注意到,手上的伤口,发紫,还充斥着红色的血液,有些肿了,在纤细青筋都可见的白皙手背上,分外显眼。
男人转身直接出去了,背影明显不悦。
沈甜正计划着怎么逃跑,男人突然又回来了,坐下来,拿过了沈甜的手。眼底带了些许疼惜拿着棉签棒,蘸着药水,细细的擦了擦她的伤口。
沈甜皱了皱眉,药水涂上之后,有猛烈的痛意,自伤口往里钻,她软软的喊:“疼……”这几天基本都是这只手,不肿才怪,也不是她拔掉的功劳。
“现在知道喊疼了?!”陆睿眉头松懈了不少,他记得初始的沈甜也是这般娇气的模样。
沈甜不再说话,毕竟禽兽不如的陆睿,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所以她只能尽量少说话。
晚间的时候,陆睿公司有事处理,蛋黄酥也买到了,但沈甜却没有要动的意思。
她一心只想着逃出去。
毕竟她现在是还算安全,万一哪天陆睿再想不开,又出现了一个沈三,她不又得被虐。
虐够了,还不准她跑吗?
沈甜发现,如果要从长廊外面跑,保不齐就有陆睿的耳目,若不然她怎么去女厕所他都知道。
还变态的堂而皇之的进去了?
沈甜观察了一下院内的环境,发现这里是二楼,离的地面不是很远。
所以,沈甜起了一个主意。
市一院的地形,她清楚,想要出去,可以不走大门,走后门也行。
沈甜把病房里,所有的床单绑好,从阳台上,放着下去。
却在一楼的时候,吓到了病人的家属。
她心慌意乱的往楼里跑,想要从后门走,却发现迎面来了几个黑色西装的保镖。
戴着黑色的耳机,似乎在跟什么人对话。
沈甜掉头,走另一边。
却发现另一边也是黑色的西装保镖。
她只好把自己躲在硕大的盆栽后,正好盆栽就在墙角,可以遮住她的身形。
两方人马身形交汇又跑走了。
沈甜一鼓作气,跑到了另一栋楼,跟护士要了电话,打给了秦言。
一分,两分,三分。
电话打通了,那头却没有什么动静,但很快传来了吵嚷声:“你个杂种!让你回来代替你哥哥,不是让你把秦氏拖垮的,那个女人不准再找!不准再管!”
“我是秦氏的继承人,我说了算!”这道似乎是秦言的声音。
“你爷爷那一把年纪,不需要治疗费,医药费?秦氏是几代人的心血!我不管!你就是跪也要求陆氏放过你!”
“您为什么就不信我呢?”秦言的声音带了一丝痛楚。
“信你?我在商场摸爬打滚这么多年!秦氏的情况,再过几日,我们都要卷铺盖走人了!”秦父的声音很凶,像是要炸开一般。
沈甜脑子里乱哄哄的,她不知道,陆睿居然有这样的手段,能够静悄悄的就让秦氏,大厦将倾。
也许没有那么夸张,但是陆睿做到了不是吗?
原本就不太好的父子情谊,更是被离间的彻底。
月光从门外透进来,照在大理石上,亮的晶莹,亮的惨白。
她在想现在的她,跟三年前有什么区别。
从始至终都是陆睿玩弄于鼓掌的玩物!
她怔了许久,很快大厅中央,一个男人,身着黑色的西装,被人簇拥着,居高临下的站在沈甜的面前。
“怎么不逃了?”陆睿目光猩红,带着点点的疯狂,胸口微微起伏,显然是一路跑来的。
“我们这样纠缠有意义吗?”
“我前脚才走,你后脚就追上来了!你就那么想要得到我?为什么?”
沈甜平静的质问,却比她挣扎,恶语相向,更加让人窒息。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值得被你这样对待?!”
陆睿喉头哽了哽说不出话来。
“你刚刚不是这样的。”陆睿期盼,却也明白,她只是做做样子,其实心底厌恶至极。
“我就是恶心你!不想跟你有一丝一毫的关联!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无比恶心!”
陆睿神情彻底冷了下来:“看来,你也想要秦氏破产!”
得!tm的白说了。
“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