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啸闪灵第二次被拉扯上来,脸上的恐惧更深了,他似乎都不敢跟神皇宫天有任何的眼神交流,连他稍微动一动就感觉到非常的惧怕与恐怖。
三角烙铁在火焰里面被炙烤的热度极高,看起来极其的滚烫,神皇宫天故意在他面前一圈圈的晃悠着“所以,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能够在雷霆大荒找到战铠闪灵吗?如果找到的话,他有什么弱点或者是死角吗?”
暗啸闪灵浑身被吓得直哆嗦,直觉告诉他如果不开口说出实情的话,下一刻他的身体上面就会承受极强的痛苦,前面也说过,暗啸闪灵并不属于战斗类型的闪灵,他只是某些活动的组织者,属于智商型的种类,心智,自然也不如战斗性闪灵那般的刚毅,再加上神皇宫天一顿恐吓,他吓得口吐连珠,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都交代的干干净净。
旁边的人在记录,并且迅速的将整理好的资料,交到唐袭国王哪里。
“恩…很好。”,宫天将三角烙铁扔进了火炉里面,摸着暗啸闪灵的脑袋说道“很听话,很诚实。”,接着对着身边一个老翁点点头。
那老翁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极其强烈的药草味道,得到命令他笑嘻嘻的走到暗啸闪灵的身边,然后握住他的嘴,强迫性的将一条蜈蚣慢慢的塞进他的嘴巴里面,黑紫色身躯的蜈蚣慢慢的爬进他的嘴巴里面,在暗啸惊恐的目光之中,整根吞下。
随后那名老翁从怀中掏出来一把银质的树叶,随着他的轻轻抖动,银质树叶“叮叮叮”轻轻的撞击着,那暗啸只感觉到全身撕裂般的疼痛,顷刻间发出嚎啕大叫,老翁对着宫天点点头“只要这条‘千足虫’在他的身体上面,他就不敢不听我的命令,所以即便是让他到雷霆大荒里面找他的伙伴,也不用害怕他半路逃跑,如果有任何的三心二意,他都活不了。”
宫天看着暗啸问道“听到了吗?”
暗啸疼的脸上流出冷汗不断的点点头。
世界,迪肯尼拍卖岛屿,东部区域,寒武摇头晃脑的吹着口哨,车辆到达罗杀心的那所医院后,车门打开,率先是一名名战士将枪支藏匿起来,快步的朝着医院走去,寒武在后方吹着口哨,把玩着手中的逆鳞剑,在右手上一圈圈的转动着。
很快,这个类似于私人诊所般的小医院便被包围了起来,寒武一脚踢开门,那名为罗杀心治疗的医生正在洗手台上面洗着手。
他怔怔的看着寒武,双手搓动之间一股股的鲜血不断的汇聚流动出去。
寒武的口哨声戛然而止,那名医生也看到了寒武身后密密麻麻的人,他一边佯装淡定的搓着手,一边在用听不懂的语言质问着什么东西,但是寒武的耐心可就没有十刑那么好了,只看到他大拇指轻轻的弹动剑鞘,逆鳞剑微微露刃的时候,整个诊所的空气都寒冷了起来。
医生看到冲洗双手的洗手台水流正在快速的被冰冻住。
然后他瞬间很聪明的举起双手,身边的人迅速的将他控制住后,寒武慢慢的走进了里面的治疗室,罗杀心全身缠绕着一圈圈的绷带,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手中还握着十刑临走之前给他塞的一些钱,看到寒武他们进来,他甚至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吃惊和震撼,而是平静的说道“作为一个将死之人,我可以问最后一个问题吗?”
“理所当然的事情。”,寒武环抱着逆鳞剑看着他。
“我死亡后,蛮荒之地向全世界发出的是什么版本?是不是我背叛了白色政府,然后遭到了抹杀,以此来体现出,白色政府对于背叛者零容忍的铁血手腕?从而侧面的体现出来帝诺雨的强悍之处和管理能力。”
他说的很淡定,丝毫没有一丁点对于即将到来的死亡的恐惧。
想想也是,罗杀心也是久经沙场的战将,经历了好几个时代,这种意志坚强的人,这种场面是镇不住他的,而寒武则是点点头“是这个版本,你作为背叛者,名声会一点点的被无形放大,然后遗臭下去,当然了,现在全世界都在关注着夜昌东的消息,可能你的死亡,只是一块朝着的死水池塘里面丢弃的石头,或许…只会绽放出来一点点的涟漪。”
一点点的涟漪吗?罗杀心自嘲的笑道“我好喜欢这个比喻。”
“当然了,你可能也知晓蛮荒之地的情况,上面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正是稀缺人手的时候,在没有太多的选择供给我们挑选的时候,我们有时候也不得不吸纳其他阵营里面的大将和人才,对于你,上面还是抱着爱才这样的态度的。”
寒武说到这里指了指自己“同样的,我也是半路加入蛮荒之地的,我以前也有勃勃的野心,但是虽然忠诚度不高,可是蛮荒依然选择重用我,你知道的…”
“对于我们这种飘零的树叶,能够有一阵微风接纳我们让我们飘扬,这很温暖。”
树叶,微风,罗杀心偏过头看着他“你真的应该去当一个诗人。”
寒武则是趁热打铁说道“点个头,以后就是过命的兄弟,绝对不会发生像白色政府这样,对于释放出去的先锋军,不管不顾的事件,不点头,那真的对不起,当然了。”
寒武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这是一个小孩子都会做的选择题。”
是啊,人到绝境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自保,即便是忠诚度最高的战士,也会选择动摇,或是伺机而动留得青山在,或者是另谋新主再谈前途与发展,这是一个小孩子都会做的选择题,但是罗杀心看着天空说道“寒武,给我一根烟。”
寒武还顺手帮他点燃。
罗杀心回顾着以前的点点滴滴,从帝燚跟帝君虹相争的失败,再到后面颠沛流离的人生,再到现在没有最好结果的现状,他吐出一口烟,淡淡一笑。
“诸葛无邪伤你到什么程度?”,寒武问道。
“不必多言,你拔剑,就是结果。”,罗杀心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说完他闭上眼睛已经等待死亡,但是寒武却迟迟都没有都没有动手,他坐在罗杀心的身边静静的等待着一根烟抽完,然后小心翼翼的从他的嘴巴里面将烟蒂拿出来,走出去时候,带着英雄惜英雄的遗憾,深深的看了罗杀心一眼。
“真他妈傻,你的忠诚,对于他们伟大未来而言,如同草芥。”
一群人慢慢的走进来,围绕着罗杀心的床铺,纷纷的掏出枪支,而后在枪火愤怒的喷洒中,白色的床单瞬间被染红,罗杀心瞪大眼睛看着他天花板,他看到一捧黄沙,随风飘扬进入大海之中,然后慢慢的沉落,尽管这对于大海而言,没有任何关系。
庄卿贤从噩梦中突然惊醒过来。
他回过头,看着床单上面被汗水染透的地方,意识到什么事情可能不对劲,然后闭上眼睛,开启了天之女,尽管只是看到了短暂的未来,但是已经足够了,他看到罗杀心被人放进了油桶里面,然后直接从轮船上面一脚踢下去。
那个人是寒武,他在风中洒了一把白色的纸钱。
“杀心…不…杀心…”,庄卿贤猛然的睁开眼睛,然后快速的拿起手机拨通了帝诺雨的电话,第一句话就问的非常扎心“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
“根据指挥官黑牙的汇报,他已经向蛮荒之地叛变了,你难道指望我用一个叛变的人吗?被安排在我身边,不断的窃取白色政府的情报吗?真是愚蠢的问题!”,帝诺雨的话,让庄卿贤紧紧的握住拳头,止不住的发出一声怒吼“罗杀心跟随我们家族这么多年,忠心耿耿,你怎么能够凭借着一面之词,就能够断定他死亡吗?你知道我刚刚用未来看到了什么吗?他被人…”
“这么多年,我就教育你教育的这样跟自己的父亲说话吗?”
帝诺雨的一声严厉怒吼,让庄卿贤的一腔愤怒全部都止于胸口。
“你知道的,有时候,有些结果我是并不会去在意的,战争,本来就是会死人的,不能够因为死亡了一个对你至关重要的人,你就要将责任全部都归咎于我,如果你站在我的位置,我将权力交予到你的手中,小庄,你未必做的比我还好。”
“这明显是见死不救让大将白白牺牲呀,难道这样的做法,还值得提倡吗?分明就是你的判断有失误导致的…”
“放肆!”,帝诺雨的声音再次陡然提高了三分“我的判断,不会有任何的错误。”
好,好,庄卿贤嘴唇颤抖着流淌出眼泪,这么多年他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他是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的,让这样人认识到自己有问题,纯属于天方夜谭。
“大战在即,即便是你们的私人感情再好,在战争、未来与发展上面,不值一提,你的感情算什么?与其有那么多的时间顾影自怜,还不如将思虑全部都用在如何帮助你哥哥一统蛮荒上,听到了吗?”,帝诺雨说完非常不客气的挂断电话。
手机,从庄卿贤的手中无声无息滑落,他不是一个心智柔软的人,但是罗杀心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
空荡荡的房间里面,他时而在夜风轻柔的吹拂中站在阳台抽烟、时而坐在床沿上面静静的思索、时而一个人躲在黑暗里面不断地用拳头撞击着墙壁、时而看着自己与罗杀心的合照热泪盈眶,他的喉咙中,发出“嘤”的一下哽咽的声音后,拨通了一个没有存名字的电话号码。
“恩…”那边响起了一个很冷静的女人声。
这声恩,既在意料之中,也在等待之中。
“冯小姐?”,小庄试探性的问道。
“过去那么多年你一直都在帮助你的父亲跟你的哥哥,但是这一次你也看到了,我们虽然在后面也展现了一些阴谋诡计,但是这些简单的伎俩,居然能够活得这样空前成功的效果,实话实说,这是我完全没有想象到的,白色政府,虽然看似很强,但是其实不堪一击。”,冯玉凝说道“我不会因为你跟我打电话看不起你,相反,如果罗杀心的死,对你一丁点的反映和感觉都没有的话,我才真的对你失望,你是聪明人,小庄。”
但是,你走的路,一直都是歪歪斜斜的。
“我能够帮到你什么呢?小庄。”,冯玉凝反客为主的问道。
圣辉岛,婚礼前最后的单身夜。
圣辉岛最繁华的酒吧里面,虽然玄霄才刚刚死亡不适合这样大张旗鼓的玩耍,但是程倾城还是被酒吧的气氛带动起来。
音浪劲猛的喷发中,她站在沙发上面,用昂贵的酒水洗完手后,嘴巴里面含着闪耀着七彩光芒的口哨站起来,然后举起来钞票枪,一张张的钞票漫天飞舞中,整个酒吧的气氛全部都被炒热了起来。
彩灯斑斓,妖魔鬼怪们的尽情狂欢,对于夜昌东而言无非就是聒噪,他一个人坐在卡座上面静静的看着前方的程倾城,虽然她们玩的很开心,但是还是能够看到程倾城开心之后的一点落寞,身边有很多的推销美女们纷纷的走上来,为了不引人注目,夜昌东左拥右抱,身边两个美女拼命的推销酒水,他拼命的揉着他们的嫩腿,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程倾城。
倾城从无数美女中走出来去往洗手间,那条迷幻的走廊上面,很多人都在拥抱着,尽管很多人并不知道他们拥抱的是谁、或者抱着自己的是谁,但是每个人都在轻轻的摇晃着头。
程倾城无奈的摇摇头,走进厕间方便出来洗手的时候,另外一个厕间的门打开,一个美女捂着嘴从里面迅速的跑出来,对着洗手池吐出一口唾沫。
身后一个男人提着裤子走出来,给了她一卷钞票。
随后那女的一边喷着漱口水一边问道“要玩一下吗?我很会吸,也很会…”,说完将舌头上下抖动“男女都禁不住我和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