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咏德一言不的切完脉,而后又亲自试了试她的听觉,那小女孩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样子听力彻底丧失了,付咏德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通过刚才的一系列诊察,他基本上已经确认了小女孩的情况。
年轻妇女由于着急,便主动讲起了病由,“我女儿一出生听力就有些障碍,之后越来越严重,到十岁的时候听力完全丧失,我跑了很多家医院他们都说治不了,我本来想给我女儿植入人工耳蜗的,可专家又说听神经缺损没用,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想来试试中医。”
聋哑聋哑,十聋久哑。
在西医上的来说,聋哑分外先天与后天两类,后天性还好说,大多因为外伤、药物、疾病等等致聋。
后天的耳聋,相比较而言,治愈率比较大,但先天性的耳聋就有些麻烦了。
方才听这位母亲讲述,付咏德更加确认了他的诊断,这个小女孩明显是瘀滞耳窍证,并非先天性耳聋,只是听神经被堵塞了而已。
付咏德沉吟片刻,突然抬起头来,望向付冰冰喊道:“把我的药箱拿来。”
他的药箱一般都是随身带着的,不过由于年迈,加之有些麻烦,便把药箱放在了车上。
付冰冰闻言没有丝毫犹豫,赶即动身跑出学术报告厅,等再次返回时,她肩上赫然多了一个梨木药箱。
“爷爷,你的药箱。”付冰冰匆匆上前,轻车熟路的将药箱放在了他的身旁。
付咏德缓缓打开药箱,在里面翻找了一阵,拿出来了一袋银针和一瓶药丸。
“把这两粒药吃了。”付咏德瓷瓶中倒出两颗药丸,交到了那位母亲手里。
看到付咏德找出这味药,付冰冰还是有些吃惊的,因为这药是她爷爷自己备用的,人年纪大了,耳聋耳鸣时常出现。
所以,这药的效果付冰冰是清楚的,付咏德用了不到三天,耳聋耳鸣的症状已经消失不见,现在已经耳聪目明了。
紧接着,付咏德又翻出一瓶琥珀色的液体,捻起银针在里面浸润了一下,将那药液吸附在银针上面。
等年轻妇女喂小女孩吃下药丸,付咏德捻起银针刺在了小女孩的听穴、翳风、听会等穴位。
因为付咏德擅长制作丹药,且效果奇佳,所以人们都说付咏德擅长丹药治病,却忽略了他的针灸造诣。
药丸和针灸双管齐下,付咏德手法娴熟,不慌不忙地对症施治,不多久治疗便宣告结束。
林逍目睹了整个过程,不由点了点头,这个付咏德还是有些门道的,那可药丸主要用于通经活络,已经达到凡药上品的层次。
而那瓶液体叫做拓根酒,同样是上品凡药,对于长年不治的耳聋耳鸣有很好的效果。
考虑到小孩子喝酒伤身,付咏德特地利用针灸的手法将药力输送到穴位,进而达到疏通经络的目的。
这两味药搭配使用,可谓相得益彰,遇强则强迫使药力最大化,两者合二为一,完全可以媲美极品凡药。
这一套整下来,让小女孩暂时恢复听力是毫无悬念了。
“丫头,听得到吗?”治疗完毕后,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付咏德才出言试探道。
众人无不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小女孩的反应,成败在此一举了!
小女孩神情恍惚,下一刻她突然抬起了脑袋,满脸惊奇地打量着四周,一个灿烂的笑容逐渐绽放开来,手舞足蹈地咿咿呀呀着。
小女孩的母亲捂住嘴巴,流水扑簌簌地直往下掉,顿时喜极而泣道:“她听到了,她说她听到了。”
“哗!”现场即刻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外无数人精神振奋的交头接耳起来,整个大厅充满了喜庆的气息。
“终于赢了,这下那个高丽棒子没话可说了吧,也是他活该,非要跑到咱们华夏受虐。”
“嘿嘿,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付老不愧是付老,替咱们争了一口气,让那弹丸之地的高丽棒子见识见识,谁才是真正的祖宗。”
“真他妈爽,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高丽棒子快给我道歉吧!”
此话刚刚落下,其他人也纷纷开始起哄,道歉的言论一时沸沸扬扬,无可抑制地响彻了整个大厅。
“道歉道歉,快道歉,不要脸的高丽棒子!”由于太过兴奋,不少人肆无忌惮的叫嚣起来。
靳朴贤不以为忤,依旧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突然间纵声大笑道:“哈哈哈,你们也就这点出息,只知道起哄,华夏有一句谚语,叫做一山更比一山高,你们难道不懂吗?”
说着,靳朴贤霍地站起身来,面色平静地看向付咏德,直言不讳道:“这位小女孩是聋哑人,你只治好了她的右耳。”
为了验证这一结论,靳朴贤用棉球暂时塞住了她的右耳,而后在她左耳边打了个响指。
“啪!啪!啪!”一声又一声,小女孩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靳朴贤将右耳的棉球取下,再次打了个响指,小女孩开心地笑了。
付咏德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赶忙亲自验证了一番,待确认无误后,他完全有些傻眼了,继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现场吃瓜群众更是一阵哗然,随后便陷入了万马齐喑的死寂当中,不少人瞬间垮下脸来,讪讪地一言不。
就连林逍也被惊到了,不应该啊,这两种药物双管齐下,是完全可以让小女孩暂时恢复听力的。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思前想后了一番,林逍将目光定格在了那瓶药酒上,运起医瞳仔细瞧了瞧。
林逍不禁哑然失笑,这瓶药酒放的时间太长,药力已经挥掉了,这简直就是摆了个大乌龙啊,难怪就连付咏德自己也是一脸懵逼。
看着他们哑口无言的样子,靳朴贤的情绪愈高涨了,傲然扫视着众人,意气风地说道:“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东医,我要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东医一来,再无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