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众瞩目之下,在一阵阵喝彩声中,靳羽飞走上了擂台,与郝晨静静地对峙着。
咣!随着一记喧天的铜锣声,那个叫郝晨的身形暴闪,眨眼间便来到了靳羽飞的身边。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靳羽飞只觉腹部骤然疼痛,整个人如同沙袋样被抛飞了出去,腥甜的鲜血涌上喉头。
观众席上顿时一片哗然,兴奋得嗷嗷直叫,只是一个照面便高下立判。
靳羽飞惊骇的同时,急忙调整姿势稳住身形,硬是将鲜血咽了回去。
“小子,算你倒霉,今天我就先拿你开刀,给这次武道会添上第一滴血。”郝晨咂咂嘴唇,鹰瞵虎视地瞧着他,忽而狞笑道。
“什么?”靳羽飞满脸疑惑,根本没有会过意来。
然而,话音落下,郝晨双脚陡然爆,急弹射了过来。
靳羽飞瞳孔骤缩,大惊失色,完全捕捉不到他的动作。
正当他试图防御时,双手刚刚抬起,便被郝晨一拳打在胸膛上,清晰的碎骨声即时响起,令人头皮麻。
是的,毫无反抗之力,靳羽飞清楚地认识到两者的实力差距。
观众席上,谢小姿心惊肉跳的看着这一幕,瞬间花容失色:“怎么会这样,羽飞根本反应不过来,那个人太快了。”
莫少风摆摆手,在一旁宽慰道:“没事的,靳羽飞先前不也是被动挨打,最后才逆风翻盘的吗,我猜他兴许是在等待时机。”
“我也这么认为的,放心吧,小姿。”林青青罕见的附和道。
唯有林逍摇了摇头,淡漠地说道:“我看你还是让他认输吧,否则,他会死。”
谢小姿竦然一惊,惶遽道:“不会这么严重吧,比赛不是禁止下死手吗。”
莫少风也觉得危言耸听,嗤之以鼻道:“怎么可能,他要是把人打死了,就失去比赛资格了。”
林逍没有回应,目光注视着场中,通过医瞳他现靳羽飞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再要挨上几拳必死无疑。
擂台上,靳羽飞次感觉到了恐惧,他有预感,如果再继续下去可能会被活活打死。
求生的本能,使得靳羽飞暂且放弃了尊严,缓缓举起了右手。
作为主持人,西门烈在擂台旁解说,一眼便瞧见靳羽飞要投降,当即便大声喊道:“靳羽飞选手认输了,本场郝晨选手获胜,恭喜郝晨选手赢得开门红!”
然而,他一嗓子下去,那个叫郝晨却并未理会他。
连续几个闪身,郝晨再次来到靳羽飞身边,腰间的拳头蓄势待,猛然轰击了过去。
“郝晨选手,你想做什么,你已经赢了。”西门烈敏锐地觉到不对,立即出声制止道。
“聒噪!”郝晨回了他一句,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滞,依旧迅猛如风地向靳羽飞袭去。
轰然一声巨响,整个擂台都为之震荡,就在这千钧一之际,易棠突然进场接下了他这一拳。
由于力量过大,易棠脚下的地面木屑四溅,露出了擂台的本来面目。
“呵呵,小小半步宗师,也敢挡我去路,死!”郝晨穷形尽相,轻蔑地大笑起来,拳头猛然往前一推,无形的内劲顿时狂涌而出。
只听咔嚓闷响,易棠顿时吃痛缩手,整条手骨都被震碎。
“武道宗师!”易棠大惊失色,身形陡然暴退。
变故横生,令在场观众无不哗然,哜哜嘈嘈的如同蜂窝一样热闹。
郝晨得势不饶人,进一步欺身而上,在易棠惊恐的目光下,一掌拍了过来。
郝晨杀机浓重,粗糙的脸上绽放出残忍的笑意,就在他的手掌当头拍下之际,西门烈凌空一脚踹中他的腰部,郝晨猝不及防,狠狠跌飞了出去。
看着状若癫狂的郝晨,西门烈面色凝重,疾言厉色道:“你胆敢在武道会上闹事,就不怕武管局定你的罪吗!”
“呵呵,”郝晨翻身而起,冷笑了两声,不屑一顾道,“别人怕,我可不怕,老子今天就是来报仇的,就是拜你们武管局所赐,我才躲躲藏藏到今天。”
说着,他拖住单手拖住下颚,从脸上缓缓解开了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了他真实的面目。
“陈浩?!”最前排的观众席上,陈晟元不禁骇然失色,立马便认出了他。
陈浩露出真容,再也不去理会西门烈,而是把目光锁定在了陈晟元身上。
“老匹夫,这回我看你怎么跑!”陈浩猛力一蹬脚,如同离弦之箭射出擂台,兔起鹘落间,飞檐走壁直接跃上了观众席。
西门烈脸色大变,赶忙就要前去堵截,然而他刚走到中途,观众席上陡然跳下一个中年男人一脚横扫过来。
西门烈隐然一惊,急忙用双手格挡,巨大的力道使他整个人都翻飞了出去,最终跌落在了擂台之上。
“阁下是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西门烈翻身爬起,格外警惕道。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了一张伤疤纵横的脸庞,冷声说道:“怎么?你不认识我了吗?”
“你是?岳重!”西门烈仔细辨别了一下,立时瞪大了眼睛。
岳重脸皮笑肉不笑,瓮声瓮气道:“难得呀,这么年过去了,你还记得我。”
西门烈恢复了镇定,沉声说道:“所以,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问我做什么?哈哈哈,真是可笑!九年前也是在这个擂台上,我被你一拳打毁容,你不但夺走我的荣誉,还将我赶出武管局,不杀你难泄我心头之恨!”岳重裂眦嚼齿,疾言倨色地怒吼道。
西门烈怫然变色,心头狂跳之余,立马严阵以待。
见他戒备的神情,岳重面露鄙夷,戏谑地说道:“话说回来,你当和队队长这么多年,功夫竟然一点长进都没有,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说实在的,西门烈的功夫增长确实缓慢,但并非毫无长进。
被人当众羞辱,西门烈也是恼怒至极,针锋相对道:“话不要说得太满,我当初能胜你,今天依然能胜你!”
“你来啊。”岳重笑之以鼻,泰然自若地站在那里,挑衅似的勾了勾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