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感染区有两道门,最先一道上了密码锁,他们开门时,林逍留了个心眼,记住了上面的数字。
病情十万火急,林逍半点耽误不得,输入密码刚准备进去,就被惊觉的吴恒霖制止:“师父,您等等,我去给您找套防护服。”
林逍愣了下,不禁哑然道:“不用了,我百毒不侵。”
说着,也不多做解释,在吴恒霖等人呆滞的目光中,潇洒的溜进了门内。
里面是个缓冲地带,且伴有监控摄像头,一间间的隔离病房依次排开,林逍找到了吴悠悠所在病房,赶即推门而入。
他知道自己擅自入侵,肯定已经被监控拍到了,他们不久便会赶来阻止。
所以,林逍要在之前率先给吴悠悠用药,延续她的生存空间。
病房很普通,吴悠悠躺在病床上,身上安装了各种监护仪器,即使她面如缟素,人事不知,但依旧挡不住她清丽的容颜。
林逍先用医瞳观察了一下,而后进行切脉,在确认无误后,倒是松了一口气,与他之前猜想的并无二致。
伊波拉不算新型病毒,这东西很早以前就存在,是出血热的一种,在中医里被称为疫毒。
五藏仙人早年悬壶济世,游历全球,在南非的一个小村落里,曾经遇到过这种病毒,几乎感染了整个村落的人。
当时,五藏仙人力有不逮,为了治愈这种疾病,他只身前往附近的热带雨林采药,历时五天五夜终于找到了遏制病毒的天然药物,并将它们配制成散,。
后来,因为效果奇佳,且药粉为淡金色,五藏仙人取名之太一流金散。
自那以后,这味药被束之高阁,好久都没用过了,没想到这次让林逍给碰到了。
命运有时真的很奇妙,这个让所有人都谈之色变的病毒,却一直被某个东西克制着。
而这个东西,就在林逍的纳戒之中,林逍翻找了一阵,最终取出一枚尘封已久的瓶子。
林逍拔开木塞,一股奇异的药香弥漫了这个病房,又取出一瓶水,将散药倒入瓶中摇匀,撤掉氧气罩,缓缓喂她喝下。
“遇到我,算你命大。”看着她精致的容颜,林逍漫不经心的感慨了一声。
毕竟,这么年轻就要香消玉损,还是怪可惜的。
一切完毕后,林逍正打算退出去呢,不成想被匆忙赶来的医护人员逮个现行。
“你是什么人?你在干什么!”那名刘姓主任当头怒斥道。
显然,林逍偷入病房的事情败露了,他们这是赶来兴师问罪呢。
林逍不以为意,轻描淡写道:“我是治病的人。”
说罢此话,林逍再不理会他们,几个闪身动若脱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飘然离去。
隔离区外,见林逍终于出来,吴恒霖迫不及待地问道:“师父,悠悠她可还有治?”
林逍哂然一笑,打了个手势:“没事了,放心吧。”
吴恒霖闻言大喜过望,忙不迭鞠躬道:“谢谢,谢谢师父。”
为了避免麻烦,林逍没有逗留,转身后大步离去,头也不回的摇摇手:“不用谢,就当是我的寿礼。”
“嚯嚯。”吴恒霖热泪盈眶,忍不住咕咕大笑起来,呢喃细语道:“这是我收到的最珍贵的寿礼,师父啊,您果然是世外高人呐。”
吴恒霖在那感动得一塌糊涂,吴常青却是格外的质疑,有些不满的说道:“这样就完了,糊弄我们呢,说是治病,我看是害怕逃跑了吧,溜那么快。”
吴恒霖怫然变色,上去就是一巴掌,劈头盖脸的训斥道:“混账,你师公有必要说谎吗,他说没事了,就一定是没事了,你今天实在太失礼了,找个机会去给你师公赔罪,听到没有!”
吴常青被打蒙了,心中还不甘服,愤愤的反驳道:“本来就是,他就一骗子,我真没想到,您竟然会拜这样一个家伙为师,他才多大呀,您不怕丢脸,我还怕丢脸呢。”
吴恒霖长长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你不懂,你师公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他的医术无人可及,拥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好大口气!吴常青嘴角抽了抽,他觉得自己的父亲中毒已深,完全被那小子骗得团团转。
也不知道那家伙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将一个国医圣手迷得晕头转向,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吴常青嗤笑不已,恼羞成怒的讥讽道:“还起死回生呢,爸,他给您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这么维护他,简直要把他当神了,他要真那么厉害,刚才就不会溜那么快了。”
“你!”见他愚钝未开,吴恒霖为之气结,指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然而,就在这时,隔离区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一众医护人员鱼贯涌出。
为的刘主任左右望了一眼,急匆匆问道:“吴老,刚才进去的那个年轻人,他现在在哪?”
吴恒霖似有所觉,立时装疯卖傻,麻麻糊糊道:“什么年轻人,我不知道啊。”
刘主任快形容了一遍,急不可耐道:“就是刚才跟您一起来的年轻人啊?”
“哦,我不认识。”吴恒霖人老成精,刚才见林逍溜得那么快,就知道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作为他的弟子,吴恒霖自然要给他打掩护,索性一问三不知,装聋作哑到底了。
看他睁眼说瞎话,吴常青早就看不下去了,神情愤慨之下,立马就要揭穿林逍这个大骗子。
只是下一秒,刘主任的一句话将他彻底震住了,“奇迹,真是奇迹,患者刚刚醒了,高烧已经退了,各脏器也不再出血,身体状况大有好转。”
说着,刘主任脸色潮红,惊喜若狂道:“我们怀疑,就是刚才那个人给患者吃了什么药,眨眼间就让她获得了病原抗体,简直不可思议。”
吴常青瞬间呆滞,把将要说的话立马咽了下去,急忙改口道:“你是说,我女儿的病好了?”
刘主任重重的点点头,态度谨慎道:“恭喜你们,从目前看来是这样的,不过我们还需要多观察几天。”
“谢谢,谢谢医生。”吴常青激动地握住他的手,忙不迭的道谢,险些喜极而泣。
要知道,伊波拉这种病在全世界来说,都没有很好的治疗办法,染上这种病就等于判了死刑。
他们能做的就是把患者隔离,然后眼睁睁看着病人一步步死亡,最后化为“一滩血水”。
所以,刘主任多少有些心虚,一时不敢居功,连连摆手道:“要感谢就感谢那个年轻人吧。”
接着,他再次不甘心的问了一句:“对了,你们真的不认识他么?”
“真不认识。”吴恒霖煞有介事的点头。
随后,又给吴常青打了个眼色,后者反应迟缓,结结巴巴的应道:“呃,我也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