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的也不是让红血丝缠住它,而是让红血丝吸引它的注意力。
虫子对红血丝十分在意乃至于忘记了对它同样威胁很大的我和一蛋,我看了一眼一蛋,示意他去堵住虫子的另一条路,一蛋和我多年默契,反应很快,立刻就站到虫子另一边去了。
虫子对一蛋的在意远高于我,立刻用酸液和口器同时对付一蛋和红血丝。
口器和酸液都被解决了,我撕下两片衣服包住自己的整只手,拿着黑色骨刺就是凌空一跃。
虫子感觉到巨大的威胁从它头顶传来,不顾一蛋的铁棍威胁就要转身跳起对付我,眼见那口器最尖锐的部位就要戳到我的胸口,只见一蛋抛出铁棍,那铁棍重重打在虫子的头上,虫子吃痛,整个身体重重落下,几根细细的腿当场就折了。
这机会简直失不再来,我竖向拿起骨刺,双手用力朝虫子头和身体的连接处插去,骨刺坚硬无比,那些硬皮和绒毛上固然有毒,可我双手用布料包住,就算碰到也只是一点,即便这样,我的双手还是感到一丝麻痒。
骨刺却丝毫不动牢牢地向虫子插去,我几乎整个人都站在虫子旁边,在骨剌插进虫子脑子近半的时候我忽然感觉不对劲,那虫子停止挣扎,反而开始暗暗蓄力,虫子存放酸液的器官疯狂胀大,橙黄色又一次布满了这个虫子的身上,甚至把那些硬皮都挤开了。
这似乎是要自爆的节奏!
快走!我大喊一声:把红血丝撤了!那虫子要自爆了!
山鬼一听不好,护着我们就往门口跑,还没跑上几步,虫子那方就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无数酸液黏在红血丝上,更多的透过红血丝朝我们飞来,这酸液怎么躲也躲不掉,除非跳下河去稀释,可这破河我怎么敢跳下去!
到时候还不知道哪种死法死得更快呢!
我们几乎从村尾跑回村头,红血丝消融了一片又一片酸液。我们的后面渐渐没有了动静,我让红血丝稍微从下方松开一部分血丝,那酸液总不可能从下面飞上来。
谁知那下面居然是一大团无声地往前爬的虫子!
那些虫子估计是在大虫子自爆后,从它的身体里跑出来的。
这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什么样的族群,居然大虫子的一部分都能由小虫子组成!
一点不像普通的生物,反而像苗疆的蛊虫一样。
那些小虫爬得不快,只是数量庞大,我们一边跑一边高量要把它们引到竹楼再杀,我的腿又一次开始麻木,谁知这还不算最糟糕的,我一看自己的手,上面居然长满了和那虫子身上一样的绒毛!
感情那绒毛不是虫子自己的,是碰到别的绒毛不得已长出来的!
我看向在我前面奔跑的一蛋,他身上被口器划伤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长起了—列的小瘤子。
一如那个全身瘤子跟怪物一样的道士。
陆清雪发现了我们两个倒霉蛋,捏了一个飞来诀就往我们的方向赶来。
都看着我干什么?一蛋好像完全没感觉到自己现在不太对劲,他伸手挠了挠身上一些冒出瘤子的地方,忽然觉得触感不对。
一蛋再看自己的伤口,发现瘤子越长越大,顿时慌了,立刻用求救的目光看着我:水生,怎么办!
总不能让这瘤子留在一蛋手上吧!
我咬牙让山鬼用血丝束缚住一蛋有伤口的手臂:你忍忍,很快的。
我拿起匕首把一蛋身上的瘤子仔细地割掉,一蛋被这一点麻醉不打的割肉折磨得冷汗直流,强撑着不肯喊,把脸都憋红了。
我担心一蛋撑不住,只能加快了割瘤子的速度,只是当我割完所有瘤子之后,一蛋突然发出一声剧烈的惨叫,在地上捂着自己的伤口翻滚起来。
等等!远处传来陆清雪的声音。
我抬头望去,陆清雪还是那件月白道袍,从远处拿着剑飞来的她仿若神妃仙子,只是这仙子的脸是冷着的。
陆清雪方一站定就立刻去蹲下看一蛋的伤口,只见那些伤口全都莫名泛起青黑色,不多时,又长出了五六个瘤子。
陆清雪脸色凝重:你们是不是刚刚把伤口上的瘤子都刮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