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妇女坐在一起讨论着什么,说着属于自己的地方方言,他们听不懂,这些人应该是附近的居民。
杨以彤过去问她们:“阿姨,你知道白默家在那里吗?”
阿姨操着不流利的普通话问她的小伙伴们:“白默是不是那个白老师的孙子?”
白默曾经说他爷爷是老师,那应该说的就是白默了。
骆西恪说:“那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吗?”
阿姨说:“前面的那个楼进去,第三层就是了,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人在家。”
“谢谢阿姨。”
这个居民楼应该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楼下并没有装电子锁之类的,直接进可以进去。
楼梯很暗,也没有灯,沈唯安牵着蒋一贝的手,用手机的手电筒照着楼梯。
三楼有两家住户,一家门上贴着小广告,敲了另外一家。
骆西恪上前敲门,并没有人应答,又敲了一遍。
蒋一贝看着沉寂的铁门,忧心的说:“不会是没有人在家吧。”
铁门里面的那层木门传来开锁的声音,白默耷拉着一双拖鞋,睡眼朦胧,头发全部竖了起来,光裸着上半身,跟平时的形象差别很大。
白默看清楚来人后,一个激灵,瞌睡都醒了,又返回去,出来的时候已经套了一件卫衣了。
把铁门打开,让他们进去。
嘱咐他们,“不用脱鞋,穿着鞋进来就行了。”
地面是普通的水泥地,并没有华丽的瓷砖铺陈在上面,屋里面的摆设也很简单,进门口就一览无余,两张布做的沙发,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木质的棕红色茶几上摆着一个白色的陶瓷水壶,几个配套的茶杯,墙壁上挂着一个摆钟,钟锤左右摇摆。
白默有些局促的看着他们,他就像故事中被窥探秘密的匹诺曹,突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些朋友。
“你们先坐着,我去给你们倒水。”
白默把被子端到厨房去洗,只剩下他们在外面。
他们之间相互沉默着,干坐在沙发上,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怎么开口,他们从未料到白默家的情况。
高傲如白默,又怎么会接受他们的帮助。
白默把水端到他们的面前,主动开口:“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骆西恪对白默抱有歉意,今天是他拉着他们过来的,地址也是他私自叫人差的,所有的一切都未经过任何人的允许,他就擅自做主了。
“白默,今天是我的错,我……”
白默打断他:“没什么错,我知道你们这是关心我,我先去换个衣服,你们先坐着。”
这个家里面只有一个客厅,一个房间,加起来四十多平方米,整个屋子加起来可能都没有白默家一个客厅大。
白默走进房间,木门关上。
蒋一贝开口:“我们去楼下等他吧。”
骆西恪敲了一下房间的门:“我们去楼下等你。”
走的时候轻轻把铁门关上。
白默下来的时候,他们正在跟阿姨聊天。
“你们都是他同学吧。”
杨以彤说:“我们都是他同学。”
“白默读书好,你们是他同学,读书也很好吧,白默这孩子从小就懂事,读书又好,不像我家的,只会逃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