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清楚东郦都城主为什么会主动破坏空界封禁大阵,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他已经叛变了。具体他为什要这么做,或者说里面的那个东郦都城主是真是假,在空间封禁大阵被破坏之后,都显得不重要了。
因为,空界封禁大阵被破,就意味着东郦都周围所有空界内的魂兽都可以从空界进入大世界之中。而这些被困在空界几十年时间的魂兽们,出来的第一时间,肯定是对东郦都复仇。而东郦都这边,偏偏还是东郦都城主亲自破坏了封禁,这就意味着东郦都短时间内就没有魂级强者坐镇!
这个消息,对在场的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没有了魂级强者坐镇,这次东郦都的劫难,他们肯定是避免不了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冰琥谷因为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所以没有什么意外,只是其他势力的魂师,此时心中依旧是处于恐惧。
冰琥谷在合适的时机出来鼓舞士气,同时提出放弃这里,转而将力量集中在转移周围普通民众和备战上。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想要重新恢复空界封禁,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与其想着这种没有希望的事情,还是集中力量渡过这次大劫。
毕竟,东郦都的防御力量还是十分雄厚的,即便是周围的所有空界之中的魂兽来袭,想要抵挡下来,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他们也不是孤立无援的,只需要向外面求援,然后据守东郦都,坚持到援军的到来,他们就可以赢得胜利。
魂级强者虽然不多,但是八大势力想要临时抽调几个魂级强者,还是可以做到的。
虽然现在的情况不是很乐观,可也没有到绝境的地步,以东郦都的力量,想要坚持到援军到来,并不难做到。
在冰琥谷的引领下,八大势力便放弃了修复空界封禁这条路,转而集中力量放在备战和转移平民上。东郦都最重要的地方,可不只是魂师,还有周围几个城市之中聚集的大量普通凡人。
东郦都内有足够的力量抵御魂兽的袭击,但是周围几个城市自从空界封禁之后,魂师力量就大大降低了,完全没有足够的力量防御魂兽的袭击。
一旦这些城市被魂兽大肆袭击,造成的后果将是一个所有人都无法承受的。
所以,冰琥谷的建议一提出,就被八大势力的人接纳,他们也都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不过,魂兽宫的异常举动,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怀疑,不过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他们现在必须要集中力量度过这次危机,有什么事情等危机结束了之后再说。
三天时间很快就到了,这三天时间里,以八大势力为核心,东郦都内所有的大小势力都被动员起来,一半人负责周围城市的普通民众转移,一半人则是尽可能地提升东郦都的防御力量。
自从空界被封禁之后,东郦都的防御力量数年时间才会进行一次较大的更新,虽然并不算很差,但是也说不上好。而那些被封禁二十年之久的空界之中,有着数量庞大的魂兽,战斗力也十分惊人,估计光靠东郦都这些陈旧的防御力量很难挡住。
不过,他们现在都没有其他可以选择的机会,要么守住东郦都,要么战死。
在整个东郦都都热火朝天地动员起来的时候,百花楼内,叶云和欧景还是被困在顶楼的房间,无法离开。不过,每天都有人定时送来食物,不至于让他们挨饿。
经过三天时间的修整,欧景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欧景的伤大多数是因为他强行冲击金裙女子在他身上下的封印被反噬而受到的内伤,这种伤不致命,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好了。
只是他们两个被迫在这里呆了三天时间,对外面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不过两人都猜到了一些,心中蒙上了一层阴霾。
三天时间一过,金裙女子再次出现在叶云和欧景的面前,依旧是那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看到金裙女子,两人都脸色都有些不太好。金裙女子出现在这里,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已经完成了她的计划。
虽然不清楚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绝对不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两位公子,奴家和你们也算是有缘相聚,上次相见还是嘘寒问暖,怎么今日相见,这么冷淡啊?”金裙女子调侃起两人。
“外面怎么样了?”叶云问道。
“放心,乱是肯定乱了,但是也没有乱到哪里去!”金裙女子回答。
“可以说一下,你这么大费周章,到底是为了什么?”叶云再问。
按照金裙女子所说,她出自传说中的禁域——九幽,还是九幽独有的夜母女王,叶云实在是想不出,东郦都有什么吸引她的地方,值得她如此大费周章。
金裙女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一点:“这个,当然没有那么简单,东郦都只是一个开始,九幽的手,不止在东郦都这么一个地方。”
闻言,叶云倒还好,可是欧景的脸色却变得无比难看。
欧景和叶云不同,他在魂兽宫长大,又是魂兽宫核心培养的青年代魂师,他对九幽的认知比叶云多得多。
叶云可能不了解,但是欧景知道,九幽一直以来都是人类面对的最强敌人。九幽出手次数不多,但是每一次出手,就是一场席卷整个大陆的灾难。
历史上,九幽出手的次数不超过十次,但是每一次无一例外都造成了巨大的伤亡,最多的一次,直接导致了人族数目少了一半,足足花了百年时间才恢复过来。
距离上一次九幽出手,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三百年时间。时隔三百年时间,九幽将再次出手,不是一个好的消息。
这意味着,不久之后,又将会有一场浩劫降临。
“九幽,又要对人类开战了吗?”欧景忽然问道。
金裙女子笑了笑,说:“这个,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也只是一个棋子,你的问题只有问下棋的人才知道。”
欧景的心更加沉重了,他大概猜出来金裙女子口中的执棋者是谁,只是知道的越多,他就越感到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