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喷嚏声之后,几名少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回瞪张小胖。
少年更是恨得把手里的折扇都掰断了。
“张、张小胖!小爷今天就要教你做……”
‘咕噜……’少年面色一红,站起身向茅房冲去。
“大、大师兄?”
少年们一脸茫然。
下一秒,几人肚子同时轰鸣起来。
一时间,茅房门前围满了人。
大师兄敲打着门板,催促里面的人快点。
里面的哼哼着应付,再三催促之下,里面的人提着裤子出来。
“大师兄,你急……”
“一边去!”大师兄推开人,往里挤。
然而,大师兄前脚迈进去,后脚又被人拽出来。
“不行不行,我憋不住了。”
大师兄只觉得肚子里一阵下行,以至末端。
无需推动,只要一放松,非得一泻千里。
“滚开!”
“大师兄二师兄,你们行行好,让我先上吧!”
一个六七岁的小娃,拼着命的往里挤。
一时间,本就不宽的门上,卡着三个人。
后面的人等不急,干脆绕到茅房背后,释放起来。
不多时,茅房后面就蹲满了人。
唯有门框上卡着的三人,进又进不去,退又退不出。
“我的天!小师弟,你、你、你拉我身上了!”
“师兄,我、我也实再是憋不住了。不过你放心,衣裳一定赔你。”
“这哪是衣裳的事!我c!你居然还喷了!”
“张、小、胖!”
白衣少年胀红了脸,双目怒光如刀,咬牙切齿。
不过,此刻他可没有方才的飘逸。
毕竟下身那白色的袍上,已经紧贴双腿,污黄不堪。
远处,张小胖看着茅房前,地上的混黄污秽。
捂着鼻子指了指门。
“别看了,倒胃口。”
文凛点头,转身回了房间。
两人刚刚躺下,就听院外响起了先生的叫骂声。
还有一片的哀嚎声。
反正,热闹真的的热闹。
难堪也是真的难堪。
原本午休过后,他们还是要读书的。
因着污染事件,一整个下午,张小胖那些师兄师弟们。
还有他们的随待下人,都忙活着,提水冲地、洗衣裳。
而他们的先生,拿着戒尺,挥得虎虎生风。
于是,张小胖就趴在窗户上,看了一下午的热闹。
院子和茅房洗干净了,先生也把他们都叫去了前堂。
“先生!都是张小胖害的我们!”
“对!就是张小胖!”
张小胖直摆手:“和我可没关系。他们这是诬陷。”
“诬陷?我……”大师兄举起拳头。
张小胖可怜兮兮的抱着称生大腿。
“先生,你瞧他们这样,我也陷害他们吗?又无证据,开口闭口就说我陷害他们。我好冤枉啊!”
除了让他等着的大师兄,没人看到张小胖翘起的嘴角。
“你……好!你给我等着。”
他确实拿不出证剧,方才整件事发生得太快。
眼角余光,招过门外少言寡语的冷面少年。
这笔账,他给他们记下了!
傍晚,张家老院热火朝天的做着吃食。
隔壁刘家,却笼罩在低气压之下。
刘氏拧着大儿子的耳朵。
“你给我说说,他们打哪找到那些草的?”
大儿子疼得直落泪。
“娘,我们真的都挖干净了。真是一点没给他家留。不信,您自个儿上山去找找看。”
二儿子在一旁解释。
“真的!我们找得很仔细。她家定是进了三道山的。”
小儿子拉开自家母亲拧着大哥耳朵的手。
“娘,咱不能这么等着吧?这些天,为了做这些个玩意,咱家都没咋在山里寻吃食。这么等下去,咱一家人,不得都饿死吗?”
刘氏气不过,还狠狠给了大儿子一脚。
“还说,挣了钱,可以给你们娶媳妇。这下可好,钱没挣着,白忙活一场!”
张老四从堂屋出来,长叹道:“我当时就给你们说了,咱别去参和这种事。日子,得踏踏实实的过下去才行。”
“这下好了!哎!”
刘氏突的从凳子上跳起来,指着张老四骂个不停。
“踏实?吃树叶草根就是踏实?你好生瞧瞧你儿子,都多少岁的人了?再踏实下去,这辈子,就别想娶媳妇了!”
“你啊你!眼红别人,也得有那个本事呀!”张老四指着刘氏。
“好好的一家人,看看被你弄成了啥样!”
不等刘氏回嘴,张老四转回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小儿子压低声音开口。
“娘,您忘了?上回来张家买蚊香的,不是还有个李掌柜吗?我听说,林氏的娘家,以前就和这李掌柜做蚊香买卖。”
“啥意思?直接说!”
“娘,张家林氏不和李掌柜,做买卖。那咱家去找找李掌柜啊!这事,我看能成。”
小儿子这么一说,众人来了精神。
大儿子兴奋道:“我看行!要不,明儿我去趟闻香阁问问?这事要是成了,以后咱家要啥没有?”
刘氏心底一番合计,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行!老大明天一早就去。”
大儿子点头应声。
“那就先这么着!洗洗睡吧!”
撵着儿子们回屋睡觉时,听到张家老院,锅碗瓢勺的声音。
刘氏恨得又狠狠的又冲墙壁啐了一口。
随着张家老院飘过来的油香,不止刘氏肚子不争气。
六个儿子的肚子,比刘氏还不争气。
齐齐的看着张家的方向。
次日一早,刘氏的大儿子,天不亮就准备好,要出门了。
刘氏一直嘱咐着。
“成全啊!和有钱人打交道,得多些心眼。”
“放心吧娘!我又不是小孩。我一定会说服李掌柜的。您就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吧!”
送走大儿子,刘氏心里忐忑不安。
以至于一整日,她都坐立难安。
正午,阁香阁侧门外,张成全规矩的等着。
不一会儿,小厮再次开门,把他领进了后院。
“掌柜的在楼上,且跟我来。”
张成全仔细跟上,进了一所三层的小楼。
楼门上挂着块牌匾,名曰:百花楼。
一进小楼,花香扑鼻,花枝招展的姑娘,嫣然浅笑从其身侧走过。
从没碰过女人的张成全,身体紧绷,眼珠子直盯着那馒头般又白又嫩的圆团。
一时间,身体都有些失去控制,竟走出了同手同脚的步伐。
引得姑娘们,接连上前逗弄。
“小哥,来啊!到我房里来呀!”门内女子一勾手指。
张成全的哈喇子,浸湿了衣襟,魂已经飘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