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见过雷默,鲁修斯很快便回到城中,在自己建造的那座高耸飞艇塔,见到了书院的五人。
看到书院的五人严肃的样子,尤其是无暇那张不拘言笑的脸。
鲁修斯不禁咧开嘴笑着说:“呵呵,怎么了?各位似乎看起来不开心吗?”。
套套不顾无暇等人阻拦,首先站出来赞扬道:“鲁修斯,真没有想到,你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就能将松江城改造成如今的样貌,简直是出人意料,这座金属城池当真是鬼斧神工。”
听了套套的赞扬,鲁修斯微笑着说:“呵呵,多谢三师兄的妙赞,实际上我记得有句话说得好,毁坏永远比建造要简单。”
无暇闻言顿时本着脸,忍不住开口说:“怎么?鲁修斯殿下觉得,我们是来毁掉这座城池的吗?”。
“哼。”无暇冷哼一声说,“鲁修斯,你少在这里揶揄我们,你改造松江城,事先却没有告知我们,甚至都没有获得陛下和娘娘的允许,你这种行为已经算是越权。”
“哦?越权?”听了无暇的话,鲁修斯面带微笑饶有兴致的问:“这么说起来,你们此来,是要代表圣皇和圣后惩治我吗?”。
鲁修斯的这句话,顿时让无暇哑口无言,毕竟他们此行只是得到了二圣颁发的旨意,让无暇接管松江城,但却并没有提到要惩治鲁修斯的事情,也没有提到过鲁修斯的行为属于越权。
看到无暇等人哑口无言,鲁修斯自然是知道对方没有惩治自己的授权。
于是便笑着说:“呵呵,看起来,圣皇陛下和圣后娘娘,并没有要惩治我的意思。那这么说起来,我其实并不算是越权。”
无暇顿时冷着脸说:“鲁修斯,你不要得意,即便是陛下和娘娘没有惩治你,但如今我才是松江城的接管者,身为松江城的城主,以及天江的都护,我便有权力对你进行惩治。”
鲁修斯继续不以为然地说:“不错不错,真是好大的官威,东方有句话叫做‘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么说起来,你也打算烧一烧?”
鲁修斯可谓是毫不客气,根本就不给无暇任何面子,一见面便是针锋相对,便是想做和事老的套套,也是没有办法插话,只能是苦笑着眼见鲁修斯和无暇在那儿斗起来。
可以说,鲁修斯的针锋相对,确实是让无暇感到恼火。无暇怎么也没有想到,鲁修斯居然会这样针对自己。
尽管鲁修斯的话语里或许并没有多少恶意,但是在无暇看起来,鲁修斯分明就是不给自己面子。想要当着众人的面,给自己这个接管松江城的天江都护一个下马威。
自然无暇不可能会认输,对于无暇来说,她当年毕竟是独自镇守雪老城。让北方冰原上的魔族不敢靠近雪老城一步。
后来跟随圣后的时候,更是成为圣后身边最强的护卫,可以说那时候即便是遭遇蛮神的袭击。无暇也是毫不畏惧,在别人眼里她就是个铁娘子,没有谁能够让她主动去认输。
现在,鲁修斯居然如此的针对自己,无暇自然是不会认输,她的气势反倒是越来越强横。
缓步上前凝视着鲁修斯说:“很好,你成功激怒了我,既然你想要让我烧上三把火,那么我也就不客气了。”
鲁修斯反倒是不以为然地说:“不客气嘛?好啊,我也很想见识一下,无暇师姐打算如何不客气。”
见到鲁修斯有恃无恐的样子,无暇却一时之间有些难以下手,毕竟圣皇和圣后并没有给她出手的命令,而且眼下整个城池都经过了鲁修斯的改造,无暇也是不敢随意的造次。
尽管无暇对城内的机械并不畏惧,但是却总觉得通体金属打造的城池,给她一种冰冷阴森的感觉。
虽说城池看起来一派和谐,但或许是心理作用,无暇总是觉得有种不安,所以她也是不敢轻易的出手,担心鲁修斯会在城里布置了什么应对手段。
不过看到无暇犹豫不决,介之凡却按耐不住,主动站出来对鲁修斯说:“鲁修斯,你不要太张狂,你真以为这里是西方吗?你不过是个西方的外来者,岂可在我大唐的土地上叫嚣张狂?”
介之凡突然站出来斥责鲁修斯,倒是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谁也没有想到无暇已经被鲁修斯逼得哑口无言,反倒是书院另一个弟子站了出来。
打量着介之凡,鲁修斯嘴角微微上扬:“呵呵,你是书院的九弟子,似乎叫‘介之凡’,还有字,子客,是吗?”。
介之凡倒也没有任何畏惧,不卑不亢地抱拳称是。
鲁修斯始终是面带微笑,打量着介之凡说:“看起来,你似乎对我有意见,那么你又打算,如何替你的师姐打抱不平呢?”
介之凡闻言顿时为之一愣,没有想到鲁修斯前一句还只是猜测,后一句就直截了当的质问自己,而且看起来是打算要让自己出手,他也绝对会毫不客气的接下,这让介之凡感到恼怒不已。
感觉对方根本就没有重视自己,甚至根本就是小看自己,介之凡毕竟是年轻气盛,自然是不愿意就此罢手。
于是乎,介之凡很直接地上前说:“好,既然鲁修斯殿下这样说,那我们就对赌一次如何?”
“哦?有意思了,你居然要和我对赌?”
见到鲁修斯仍旧是态度轻浮,介之凡则异常严肃地说:“对。”
“好,那么你打算和我对赌什么呢?”
“很简单,我要和你比试一下,如果我赢了,你要向我师姐道歉。”
听了介之凡的这句话,鲁修斯看了一眼站在介之凡身后的无暇。
然后笑着说:“道歉?可以,不过要是我赢了呢?”
鲁修斯这个问题,倒是让介之凡有些不知如何回应。支支吾吾半天说:“如果你赢了,那我就任你差遣。”
无暇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开口:“不行,子客,你岂能拿自己的自由开玩笑?”
鲁修斯打量着介之凡,觉得对方看起来忠厚老实,而且是个心性坚定的家伙,若是能够归附到自己的麾下,倒也不失为一名不错的手下,加以调教的话,肯定会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
想到自己在东方毕竟没有合适的助手。克里斯汀他们毕竟不是东方,而蛮痕又是个妖族,至于卓木阳等人则没有那么高的地位。
斟酌一二,觉得若是能收降介之凡在身边,加以调教之后必然可堪大用。
于是鲁修斯便笑着说:“好,一言为定。”
眼见鲁修斯居然答应了介之凡,无暇再也按耐不住,上前一步将介之凡拉回自己身后,凝视着鲁修斯说:“你想要让书院弟子成为你麾下的走狗吗?”。
鲁修斯微微皱起眉头。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神色淡然凝视着无暇说:“你这句话,是对我的侮辱,也是对你自己的侮辱。更是对那些为了守住松江城,而丧命战士的一种侮辱。”
无暇深切感受到鲁修斯的气势,明白自己的话当真是激怒了鲁修斯。
而听完鲁修斯的话,无暇也觉得自己有些失言。毕竟当初鲁修斯是守住了松江城,更是鲁修斯只身犯险夺回了松江城。
那些为了守住松江城,献出自己生命的勇士。如今他们的鲜血可能还在自己脚下,但是无暇之前的那番话,无疑是对那些人的侮辱,也是对那些人献出生命守护松江城的一种否定。
无暇后退两步,其实她也不是有意要这么说,只是因为担心自家师弟会吃亏,情急之下才会语无伦次。
这种时候,无暇突然注意到,似乎自从进入松江城之后,自己的情绪就有些不对头,原本冷静的自己居然一再冲动犯错。
有了这种念头,无暇顿时渐渐冷静下来,隐约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妥,扭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边的众人,突然发现居然不见帕瓦罗的身影,无暇心头一惊心神随之变得谨慎起来。
便在此时,与鲁修斯达成交易,一直没有露面的雷默,听到身边的巴力说:“王,那个无暇似乎察觉到了。”
雷默此时已经恢复帕瓦罗的容貌,冷笑着说:“呵呵,书院的弟子,还是有些道行的,行了,不用再继续蛊惑他们,现在的效果已经很好了,就让那个介之凡和鲁修斯先斗一斗,让我们看看鲁修斯的手段吧。”
巴力闻言反倒是低声说:“王,那个介之凡的实力有限,只怕是没有办法逼出鲁修斯的全部实力吧?”
雷默摆摆手说:“巴力,我们如今怎么说和鲁修斯也算是合作关系,又岂能是对我们的盟友真的下手呢?所以还是要给他留些颜面。”
巴力闻言也就不再多言,化身为烟气消失不见,实际上跟在雷默身边不过是巴力的分身而已,真正的巴力已经奉命赶往沙海帝国。
在雷默看来,若是巴力在场的话,鲁修斯绝不可能随意将自己给困住,更加不可能逼迫自己向他妥协,不过这些也在雷默的算计中,雷默便是要让鲁修斯觉得自己的实力并不强。
先示敌以弱,等待时机再给鲁修斯致命一击,这才是雷默真正想要做的事情,毕竟他们之间同样存在着竞争关系。
当雷默安排好一切,缓步走向众人聚集的地方时,鲁修斯已经和介之凡敲定了比试,已经打算登上飞艇塔内的战斗场。
看到雷默缓步走来,无暇不禁冷着脸迎过去,低声斥责:“帕瓦罗,你身为的副将,居然在关键时刻不见踪影,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统帅?你不要忘了,你是圣皇和圣后派到我身边,你必须要听从我的调遣。”
雷默倒是没有任何的顶撞,很是谦恭的请罪:“真是抱歉统帅,我,我并非是有意迟到,只是之前被别人给绊住了。”
无暇知晓雷默有他自己的打算,但是眼下介之凡要和鲁修斯比试,无暇也不想继续追究,冷哼一声便向飞艇塔内走去。
雷默自然是不会迟疑,赶紧便跟了上去,同时故作疑惑地问:“统帅大人,不知道我们这是去干什么?似乎看起来介之凡大人要和鲁修斯进行比试,这确实为什么?”
无暇此刻感到心烦意乱,也懒得和雷默多解释,只是直接问:“雷默,你觉得子客他是鲁修斯的对手吗?”。
雷默佯装震惊地说:“什么?介之凡大人真的要和鲁修斯比试吗?统帅大人,恕属下直言,介之凡大人虽说是书院的弟子,但绝不可能是鲁修斯的对手,您要知道鲁修斯可是有很多手段的。”
听了雷默的话,无暇也是感到有些无奈,其实她心里很清楚,介之凡不会是鲁修斯的对手。
想到介之凡输掉之后,将会成为鲁修斯的部下,无论如何无暇也是有些咽不下这口气,尽管是现在冷静下来,但是无暇仍旧不希望介之凡归附在鲁修斯麾下,她觉得那样是给书院抹黑。
看出无暇的想法,雷默低声对无暇说:“大人,属下倒是有个办法,或许能够让介之凡大人获胜。”
无暇原本已经愁眉不展,此刻听到雷默的话,想也不想地赶紧追问:“帕瓦罗,你快说是什么办法?只要能让子客赢,什么办法都可以。”
雷默见状微微一笑说:“呵呵,无暇大人您不要着急,其实我的办法并没有危害,对介之凡大人也没有任何的威胁,当然我给出这个办法,希望无暇大人也能给我一点补偿。”
无暇顿时面色一寒,不过还是继续问:“说吧,你想要什么条件?”
雷默顿时小心翼翼地说:“其实属下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希望大人您,能够给我一点的自由,让我西域的商队,能够进驻松江城。”
无暇扭头凝视着雷默,看着此刻以帕瓦罗面容示人的雷默,无暇脸上无悲无喜,也说不出似乎恼怒,盯着雷默看了许久,直到看着雷默都有些发毛,才沉声说:“好,我答应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