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张银河心中猜想,女裁缝解释道:“这些是工作室和个人送来的服装设计,大多数要被淘汰,成功获选的服装将进入高定时装周上展示,不用羡慕,你今后的服装都将是高级定制。”
“高级定制?”张银河好奇道。
女裁缝将尺带搭在肩头上,语气带着傲然的道:“流水线下来的牌子货不能比的,高定,就是高级定制hautecouture,高定代表着时装的最高境界。couture指的是缝制、刺绣等手工艺,haute则代表顶级,意味着奢华的制高点。高级定制代表着精细的服饰设计、精良的制作技艺和高端的市场受众,是时尚的最高境界。”
“一定很贵的吧。”张银河咽口水。
“这里随便的一件衣服如果获选时装周,就可能价值9位数,因为会拿去卖给品牌服装公司进行量产,而你的高定价值不好说,因为是量身定制,独一无二的,花钱买不到,我们东大是服装业财阀,跟随李先生,今后不会缺衣服穿,你只会苦恼穿什么。”女裁缝笑道。
“老板很有钱?”张银河好奇道。
“不知道,至少我们东大集团全力支持他。”女裁缝并未深说,但话里透出的意味不言而喻。
财阀全力支持的人会差钱吗?
此时李和尚冲了个澡,换了身高定西装,直奔秘密监控室。
监控室中巨大的电视监控墙,其中一些屏幕上,还能看到之前追车的家伙们。
马锡道带着警察正给他们戴上银手镯。
塞几包面粉,就能让他们身后势力不敢捞人,并且送他们进去踩几年缝纫机。
莫伸手,伸手必被剁!
李和尚对敢跟他动手的家伙向来法不容情。
硬要捞人?
那就撕破脸吧,李和尚不惹事,但也从不怕事!
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更何况即便有钱有势也要按照游戏规则来,李和尚现在可不是任谁拿捏的小趴菜。
见李和尚推门进来,金文和一脚神秘兮兮的滑到他旁边:“老板,快来听听,河贤辉家有情况。”
李和尚走过去,接过耳麦戴上,在椅子上坐下。
他之前在河贤辉家的书房和客厅沙发塞了两枚微型窃听器。
检察机关高科技搜查部拥有很多先进设备,正好拿来他用。
李和尚将金真镜提拔为高科技搜查部部长的位置上,就是为了便于购买最先进的监控设备。
有充足的财力支持,他使用的监控设备在整个南韩都是最顶级的,情报局都比不了,普通的探查仪器都无法查出。
此时河贤辉的别墅里,木怔怔坐在沙发里河妍熙一脸憔悴,她虽然化了妆,可眼底的乌青依然隐约显现。
“什么,人跟丢了,还藏毒被抓,汉城地检已经立案调查?……真是一帮废物!让他们闭嘴,这件事我不知道!明白吗!”河贤辉面色阴沉的挂断电话。
河贤辉不耐的揉着太阳穴。
这些天他因为李和尚与河妍熙的事情心力交瘁。
本就因为即将接任检察总长很多公务和宾客来访,都因为这件事推掉,百忙之中还要操心这件事,数天没有休息好。
“没事吧贤辉?”河母关切道。
“去抓李和尚的人被抓了,这小子也培养了一些人,对他很是忠心,就连大检察厅的面子也不给,我又不方便出面,只能牺牲这些人,否则就真正撕破脸,师徒情分没了不说,反成了仇人!如果反目成仇,他很可能被对手利用。”河贤辉叹气道。
他心里多少有些埋怨河妍熙不争气,以他要晋升检察总长来看,李和尚巴结都来不及,不是被触及底线,被伤的狠了,怎么可能这时候跟他女儿妍熙离婚。
“那现在怎么办?”河母追问道。
“哼!脱离掌控的刀,不听话的刀,不磨掉锐角,不要!”河贤辉面色阴沉。
“呵呵。”河妍熙呵呵冷笑,笑声中带着满满的讥讽。
“哎,妍熙,你怎么能这么糊涂,一错再错,跑去釜山地检当众下跪,那就代表是你犯错!影响多不好,会有多被动你知道吗?现在你搞成这样,即便我出面恩威并施也没办法挽回局面!”河贤辉叹气道。
见河妍熙面如死灰,不为所动,他不忍多加责备,又耐着性子解释:
“妍熙,我是你的亲生父亲,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害你,那个朴在元居心叵测,他回国的目的,就是为了破坏你们的婚姻。”
“父亲?呵呵,我的婚姻当初也是你定下的?凭什么要摆布我的人生?凭什么让我和李和尚结婚?”河妍熙呵呵冷笑道。
“如今既然说开了,那有个秘密就没必要再瞒着了,因为,李和尚是你的救命恩人!”河贤辉叹气道。
“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不知道?”河妍熙闻听一愣。
河贤辉摇头苦笑:“或者他内心骄傲,不屑挟恩图报,也是因为他对你有救命之恩,刚开始只是给他奖学金暗中照顾,后来感觉你们有缘,才撮合你们,妍熙,我不是想摆布你的人生,而是希望你幸福,要知道人性如此,救过你的人,往往要比你救过的人更值得信赖。”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他什么时候救过我?”河妍熙目露茫然。
一旁的河母叹气开口:“妍熙,还记得你17岁的冬天,你去的那家电影院所在大楼发生火灾,最先起火的是电影院所在大楼后方的一栋三层购物中心,随后火势逐渐蔓延至电影院所在大楼,楼体外墙火势凶猛,当时你被浓烟熏晕,救你的就是李和尚,当时他在那家影院勤工俭学,我不想他知道对你有救命之恩,尾巴翘起来,所以一直瞒着当年的事。”
“不,这不可能,当初救我的不是朴在元吗,怎么成了李和尚?”河妍熙一脸难以置信。
“呵呵,就是知道朴在元欺世盗名,人品卑劣,我们才认定他不是良配,不同意你们在一起,而且以你这脾性,高嫁只会是被挫磨的命,可惜啊,也是我们对你疏于关心,知道你们交往再想告诉你已经晚了,当时你正叛逆,你母亲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总以为是在骗你,是在诬陷朴在元,她只好对你以死相逼,哎,这是当时的报纸,你自己看吧。”河贤辉将一份发黄的老旧报纸放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