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你买？
一旁娄晓娥无语地直摇头。
许大茂啊许大茂，替别人养女人孩子也就算了，关键还掏自己私房钱找孩子的亲爹买营养，天底下还有比这更离谱的事吗？
人挖个坑自己就跳下去了，真是活该被当冤大头。
再看一旁热心肠的王鸿涛，娄晓娥更是无语至极。
自己这是怎么找的男人啊？
一个愚蠢极致，引狼入室还把人当好兄弟；
一个缺德到冒烟儿，和人沾边的事儿是一件不干！
自己到底何德何能，能碰上这俩卧龙凤雏啊！
想想来气，娄晓娥狠狠跺了王鸿涛一脚。
“嘶….”王鸿涛一时不察喊出声来。
“怎么回事老王？”许大茂关心地问道。
“没事没事，我想到要帮你弄粮食觉得压力大，就掐了自己一下。”
许大茂一听更加感动了：“劳兄弟你费心了。”
“娥子嘴刁吃不惯差的，我自己又要照顾娥子没功夫下乡，没别的法子只能麻烦兄弟你了。”
王鸿涛点头表示理解：“话我得跟你说前头，这年头最难搞的就是吃的，别说没票，就是有票都很难买到，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总不能让我又搭关系又搭钱，而且我也没钱往里面搭。”
娄晓娥跟着帮腔：“老王都穷的靠借钱过日子了还给咱家送吃的，大茂你可不能亏待了他。”
许大茂拍着胸脯保证道：“那不能够，老王你放心，只要你能搞来吃的，价钱方面绝对亏不了你。”
王鸿涛听了暗喜，表面上却装作很为难的样子：“晓娥姐你先说你想吃什么，我看看能不能弄到。”
娄晓娥边想边说：“荤菜的话猪肉、鱼、老母鸡，蔬菜我想吃西红柿、茄子、南瓜，另外水果的话你能弄到什么就什么，我不挑。”
“行，我尽量试试吧，但不敢保证一定能弄到。”
“价格方面我得先跟大茂哥通个气，算下来每天的量差不多要十块钱。”
“这么贵？”许大茂惊讶道。
王鸿涛叹了口气：“可不咋滴？现在年景困难，有钱没票根本买不着东西，就说这猪肉吧，黑市上最起码也得十三四块一斤，还得靠抢才能买到货。老母鸡也差不多，得七八块一只。”
“也就咱俩关系好我才愿意帮你，换别人我都懒得掺合！”
王鸿涛嘴上说得好听，娄晓娥肚子里孩子可是他的，娄晓娥缺营养，想吃好的，即便是许大茂不找王鸿涛也会想办法给娄晓娥补上。
许大茂则是回想起了上回王鸿涛帮傻柱买猪肉的事情，三两猪肉带肉票还收了人三块钱呢，相比下自己这确实算便宜了。
另外他说的没票黑市猪肉价十几块也是事实，人还真没挣自己钱。
划算了下自己的小金库，许大茂肉痛道：“哎，买就买吧，总归是孩子要紧。”
王鸿涛一拍大腿：“这就对了嘛！大茂哥你自己也说你们许家三代单传，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孩子不得好好养着？”
“钱没了可以再挣，但孩子营养跟不上长不高却一辈子的事！”
“你也不想将来孩子跟小鸡崽似的吧？”
许大茂咬咬牙，回身从卧室里拿出个铁盒子，数出来三百块钱递给王鸿涛，豪横道：“我豁出去了我！先帮忙安排一个月的！”
接着又嘟囔：“也不知道我老丈人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王鸿涛边收钱边慢悠悠说道：“你知道的，我这不是要收你的钱，而是拿你的钱，办你的事……”
许大茂连连点头：“理解、理解，谢了兄弟！”
趁许大茂回身放铁盒的档口，娄晓娥小声提醒：“他至少还有七百块的私房钱！”
“不急，离生孩子还早着呢，早晚把他全薅过来。
生完孩子还要养胎、坐月子，花钱海了去了，我让许大茂想抽烟都得捡烟屁股！”王鸿涛贱兮兮地回答。
“你就坏吧你！”
“嘿嘿。”
许大茂放完铁盒回来，愁眉苦脸道：“这下真是一下子回到解放前，私房钱全没了。”
王鸿涛没搭理这茬：“没办法，想吃好的就得花钱，花大钱。”
“另外东西我隔一天给你家送一次，这样不容易坏，想吃什么什么晓娥姐记得提前两天给我说。”
“对外就说是从晓娥姐家拿的，要是东西来历说不清楚咱谁都讨不了好。”
许大茂点头：“放心吧，这点轻重我还是懂的，保证不给你惹麻烦。”
事情商量好后，许大茂因为放下心头的担子格外轻松，几杯酒下去就分不清东南西北，沉沉地趴在了桌上。
喝断片了。
娄晓娥起身往屋里走，王鸿涛会意，先把许大茂搬到小床上，陪着娄晓娥进了里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王鸿涛总觉得娄晓娥身上肉又变多了，尤其那张小脸，圆嘟嘟肉乎乎地让人忍不住想蹂躏一番。
“鸿涛….”
娄晓娥梦呓般喃喃着，坐到了王鸿涛的旁边。
王鸿涛一欠身子，把娄晓娥让到里边靠墙的位置，再顺势把她揽入怀中。
“你说咱们这样对许大茂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娄晓娥抿着嘴唇，把玩着自己头发小声问道。
之前一直说话倒没觉得有什么，可这会儿安静下来，想着许大茂在外面醉的不省人事，自己却在里面…
娄晓娥的心里渐渐起了负罪感。
刚怀上孩子那会儿娄晓娥是开心的，因为之前不管是许大茂还是他的父母，明里暗里都没少责怪自己。
所以突然怀上孩子，娄晓娥有种扬眉吐气，沉冤得雪的感觉。
让你见天责怪我下不了蛋，感情不能下蛋的是你自己啊！
可如今看到许大茂尽心尽力地伺候自己，还拿私房钱出来给自己补营养的时候，娄晓娥又有些感动，心里的负罪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之前跟王鸿涛玩的有多疯多放纵，现在娄晓娥的心里就有多沉重，这里面不单单是觉得对不起许大茂，更主要还是对这有悖人伦感到不安。
但是不安归不安，真让她跟王鸿涛断了联系，或者说放弃这个孩子，她又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所以才会陷入两难。
王鸿涛看出娄晓娥的纠结，安慰道：“晓娥姐其实你用不着自责。”
“是，你是跟我好了，但他许大茂在外面就没别的女人了？”
“许大茂做得你做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