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了三次都没成功,东方涓不得不认真看待这个问题了。她想一定是自己的处女膜太厚了。她决定,哪怕挨一刀,也要做一个真正的女人,为了夏阳,也为她自己。
下午没课,东方涓骑上自行车直奔位于校园东南角的校医院。听完她语无伦次的叙述,女护士只是有点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就把她带到检查室,给她一件肥大的罩衣,交待她脱下内裤,然后轻轻关上门出去了。谢天谢地,她没有像国内的护士那样多的好奇心。东方涓在窄床上躺下,听天由命地闭上眼睛,像一个囚徒在静静地等待宣判。
几分钟以后,一名女医生和另一名女护士进来,要她叉开腿,然后把戴着橡胶手套的中指伸向她的阴道。
“进不去。”还是这句话,不同的是用英文。
“切开。切开行吗?”她指的是那层扫兴的处女膜。
“你要放松。我怎么可能切开你的肌肉呢?”
“放松,放松就可以吗?”东方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你太紧张啦。”
东方涓试着放松下来。进去了,女医生的手指进去了!有点涩,但丝毫没有小说上描写的那种撕裂的痛感。
原来不是因为膜!东方涓突然觉得丢了一件珍贵的东西。
这个她一直小心地为未来的丈夫留着的处女膜是什么时候破的呢?
g大图书馆是一栋两层楼的建筑,在校园的中心部位。一楼主要是一些杂志期刊,和小说,以及人文学科的图书,二楼陈列的是理工、生物类的专业书。小型会议室、计算机,和学生阅览格子间也都在一楼。
图书馆里到处散落着沙发、长凳、椅子方便学生随时可以坐下来读书。事实上,东方涓经常发现,很多洋人同学连凳子都不需要,随便往地毯上一躺,就能津津有味地看上半天。看书对他们来讲就像吃饭一样是很平常,也很随意的。
从校医院回来后,东方涓信步来到了图书馆,这里是发呆的好地方。坐在阅读区里,面前翻着《数值预报》课的参考书,一段课文读了无数次,还是不知所云。她想起看过的一篇小说,说有个人被打成右派,受了很多苦。后来右派###的时候,他去找有关部门,要求摘掉他的右派帽子。那人查了一下他的档案,告诉他,他根本就不是右派。这个人愤怒了,到处找当年判他右派的人,可那个人已经死了,查无对证。接下来的很多年,这个人活着的目的就是寻找那顶压了他这么多年,却不翼而飞的帽子。
东方涓觉得,自己很有点像这个人,守着一个并不存在的东西,很悲哀。她觉得她至少应该“怅然若失”,一个女孩,连谁拿走了她的“初夜”都不知道,是糊涂还是愚蠢?可是,不可饶恕的是,刚才护士的手指完全进去的时候,她居然有。。。快感!
有人在她肩上拍了一下。东方涓回头一看,差点叫出声来:夏阳!这家伙真的跟我有心灵感应啊。
“怎么还在用功?看看几点了?”夏阳笑咪咪地说,怀里抱着一大摞参考书。
“哎呀,都五点啦。不过没关系啦,今天有人请吃饭。”东方涓合上书,放进书包。
“谁?”
“你呀!怎么,不愿意?”
“哪里!刚想发出邀请。等我把这些书放书房去,咱们一起走。”夏阳看上去心情不错。
夏阳说的“书房”是图书馆里专为文科类学生准备的小房间。文科学生读到硕士学位的都可以申请一个这样的房间,作为写论文的地方。小虽小,却是完全私人化的,除了主人手上的那把钥匙,谁也进不去。关于文科学生的这个特权,东方涓过去听说过,从来没机会见识一下。
夏阳用钥匙打开让她先进,自己跟在后面,随手关上门。一个书桌,一张椅子,小得只容转身。完全密封,连窗户都没有,顶上一个空气交换风扇发出蚊子般的嗡嗡声。同时进来两个人,似乎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声,甚至可以感觉到对方呼吸的热浪。东方涓想起几个小时之前在校医院,女医生戴着橡胶手套的伸进她身体里的手指,不由脸上发烫,心里发慌。她一边心不在焉地翻看桌子上的书,一边言不由衷地说:还是你们文科学生牛啊,什么时候我要能有这么一间。一阵粗重的喘息声,同时一股热气袭来,夏阳从后面抱住了她。两人一起滚倒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