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番外之楚杨vs南宫越
夜晚,有点风,徐徐吹来,撞在人身上有着说不出的舒服。
这个时候,原本是万物寂静的时刻,夜色下,一座大大的宅院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之下,从墙头上看去,里面庭院深深,楼阁林立,想是乡间的富贵人家。
墙头上蹲了个黑色的人影,正冲着墙外低声说着些什么,语气里有些急躁,更多的却是无奈:
“你快点,一会护院就过来了!”
低下纤细的人影还似乎有些犹豫,抬了脸低声问:“你看仔细了么?有狗么?”
南宫越更是无奈:“都说了好几遍了,没有!你到底要不要去,不去就算了!”做势就要从墙上跃下来。
楚杨在墙下赶紧低声说:“去,去!你别急啊,着什么急啊,对得起这么好的月色么?”
一边说着,一边往后又退了几步,然后助跑了几步,到墙下时猛地发力向上跃起,跳的不低,足足有三尺来高,眼瞅着手就要扒到了墙头上,可惜这大户人家墙院垒得实在是高了些,差了一点。
“tnnd!”楚杨低声骂了一句,拍拍屁股上的土,重新做起。
南宫越双手抱肩蹲在墙头上,冷眼看着她在下面折腾,他实在是没了脾气了,想起什么来教她学什么轻功吧,现在后悔得直想扇自己耳光,轻功学了就是来偷鸡摸狗的么?而且,有见过半夜来别人家院墙上练轻功的么?而且,她怎么会这么笨?
大前天,上树上练轻功,愣是能把碗口粗的树都踩断了!幸好他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她,不然那小屁股还能要?再说了,她那是练轻功么?正常点的人都踩不断啊,碗口粗啊!!
前天,说要先到房顶练胆量,结果他把她提到房顶上后,她愣是一动不动地趴了一个时辰,连站都没站起来过,他上去揪她的时候,她还嘴硬,说什么原本想走动走动了,结果发现太阳挺好,就晒了会太阳。可那叫晒太阳么?想他小时候也曾见过老妈在沙滩晒太阳,可人家也没像她似的,手脚紧抱着房梁撅着屁股晒啊!再说了,有晒太阳晒地四肢都僵硬的么?抱下来给她揉了半天才会动!
还有昨天,唉,算了,昨天的不说也罢!
南宫越不由得摇头叹气,就这资质,还想学什么“凌波微步”?对了,她还没告诉他到底嘛叫“凌波微步”呢!
她在下面都助跑了好几次了,结果跳的一次比一次底,到最后的时候,像是连跳都跳不起来,双手杵了膝盖,弯着了腰在那里喘了半天的粗气,这才气呼呼地抬头冲着他低吼:“你有良心没有啊?不知道拉我一把啊?”
南宫越差点栽倒墙下去,气得无语,心道是谁开头一脸严肃地讲好了不能帮她的啊?这人怎么翻脸就不认帐了啊?算了,他忍,他忍,南宫越深吸了几口气,跳下墙来,把楚杨打横抱起,又跃上了墙头。
她一上了墙头,立刻兴奋了起来,兴冲冲地问:“啊!还真有钱啊!贼不走空!咱们弄点什么好啊?”
南宫越一愣,“你说什么?”
“你耳朵背么?我说贼不走空啊!”楚杨说着,从怀里还掏出一黑布包袱皮来,冲着南宫越扬了扬,然后又掏出一小块点的黑布来,跟头巾似的就包在了头上,结打在脸前,鼻子下面。
南宫越看她这副怪样子,皱眉,问:“你这是干吗?”
楚杨一愣,“干吗?作贼不都得这个打扮么?”突然间又低声叫一声,“啊!错了,nnd,日本漫画看多了,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蒙面!”说着又把那类似头巾的黑布解下来,当做面巾似的蒙在了脸上,只剩下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在夜色下眨动。
“你很兴奋?”南宫越问。
“嗯!”楚杨急急地点头!巴巴地看着南宫越。
“因为要作贼?”南宫越脸色有点不对。
“嗯!”楚杨还是点头,扯了南宫越的袖口,就要跳下去。
南宫越没动,直直地看着楚杨:“你学轻功就是为了什么?”
楚杨想了想,回答:“跑的快点,跳的高点,嗯,不对么?”
南宫越点头,“差不多,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作贼呗!跑那么快,跳那么高,不作贼多浪费啊!”楚杨理所当然的说道,“再说了,你一江湖游侠,说白了,放我们老家也就一社会不稳定分子:一没正当职业,二没稳定收入,你瞪什么眼睛啊?瞪眼睛也是这么回事啊,大侠不都得劫富济贫么?我没那么高理想,也没那么高追求,只求自己吃饱穿暖就好了!……”
南宫越有点上火,强压了怒气:“你怎么知道我就非得作贼才能养活你?”
楚杨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心道,不然你那些金子银子哪里来的,俺们不揭穿你也就巴了,还抛弃自己心中的道德线来和你做一对“贼夫妻”,他倒好,还给她装纯洁了。
南宫越一个劲的在心里默念:我不和她一般见识,她一小孩子,我不和她致气,女人嘛,都这样,老爹说的对,女人嘛,哄着就算了,实在忍不住了就打两下屁股……
楚杨见南宫越不说话,以为把他说得没理了,嘿嘿笑了两声,刚想再教育几句,就见南宫越突然提了她,噌的一下子跃到了院子里,闪身躲入树后的阴影中去。
楚杨怒,低声喊:“干吗?用你显摆么?我不会自己跳啊!真是的,蹦不上去,难道还跳不下来么?你……”
声音突然被堵住,远处隐约传来脚步声,两个护院打着灯笼相伴着在旁边小路上走过,灯笼昏暗的光照过来,映出两个人影,恍惚的有些吓人。
好半天,灯笼的光亮才渐渐远了,消失在小路劲头。
楚杨推开身前的南宫越,红润的嘴半张着,气息有些不稳,羞怒道:“你干吗?有这么趁机吃豆腐的么?”
南宫越不语,只在嘴角挂一抹淡淡的笑,等她说完了,这才低声说:“刚才不是来人了么,我怕你乱说话,你耳力又不好,等你再发现的时候,人家都到了眼前了。”
楚杨无语,恨恨地瞪了南宫越一眼,心道这男人绝对不可以看外表!想当初他南宫越多纯情的一孩子啊,怎么现在也学会狡辩了呢?“以后提前告诉我!”
南宫越点头,突然间,低声说道:“又来人了!”
“啊?”楚杨一愣,然后又看到南宫越的唇压了过来……
半晌后,
“人呢?人呢?”楚杨提了南宫越的领口,怒问。
南宫越笑笑,“提前在那边拐弯了。”
……
“前面那楼是什么楼?”楚杨问。
南宫越把身后的包袱紧了紧,扫了一眼,没好气的说:“小姐的绣楼吧!”不能怨他没好气,谁能想到他堂堂一南宫少侠来偷人钱财,而且还是给自己老婆打下手来的?
“去看看!”楚杨拉着南宫就往那边走。
“去看那个干吗?你东西不都偷了么!”
“笨!采花呗!”
“你采花?你去采花?”南宫越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不禁想起她以前的“采花壮举”。
“哎呀,采不了也可以看看啊!真是的!帅哥你不让我采,美女我看看总算可以了吧?”楚杨说着,拉着南宫越的手,东躲西藏地往绣楼处迂回前进。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去吧!”
“不去!”南宫越冷冷说道,也有些怒了。
“我今天过生日呢?”
“还过?你今年都过了八个生日了!”南宫越怒道。
楚杨把南宫越的手甩开,气冲冲地说道:“你不去我自己去!”说着便蹑手蹑脚地上了楼。
南宫越也不理她,冷了脸站在原处看着她,看着她趴人家窗户上沾湿了指尖去杵窟窿,然后又把眼睛凑了过去看,南宫越不禁摇头,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个女人,晕了头了么?看半天她都没动地方,南宫越有些纳闷,凝了神,仔细去听那边的动静,这一听可不要紧,脸一下子憋的有些红,眉头却真的皱了起来!
楚杨这里还努力地往里面看着,nnd,真黑啊,什么也看不到啊,那小姐在哪里呢?隐约有点动静,也听不清楚啊,真是的,你说好好的,这屋子弄这么大干吗?她正想是不是要跳窗户进去呢,突然发现身后多了一人。
南宫越一把扯过楚杨,不顾她的惊讶,抱了她就往外面疾走。
“喂,喂,你干吗?”楚杨压低了声音惊问,这人,中什么邪了啊?
“回去!”
“干吗啊?我还没看——”
“你!你还是女人吗?”南宫越怒道,她竟然还敢说她还没看够!
“我是不是女人,你不知道?”楚杨奇道。
南宫越一时语噎,这女人,真的无法无天了!她又勾引他?心里突然有点燥热,刚才听到的那声音似又在耳边响了起来,南宫越回头瞅了一眼远处的绣楼,这是哪门子绣楼!又低头看一眼怀里的楚杨,怒道:“不知道!看来还得回去再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