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也看得出他们正在思量自己的谎言.对于并不擅长撒谎的他来说,这的确算的上是一个考验.或许自己会很快被揭穿,然后遭到那些正在围猎鹿群之人的围攻,到时候自己的下场,说不定就会像那些野鹿一样悲惨,甚至还可能远远不如.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轻柔的女生突然打断了所有人的思路。
“请问这名来自西方的将军?为什么您拥有一副东方人的面孔?”
吕布当然不可能知道这个轻柔的女声究竟是谁发出的。虽然他很喜欢各种美女,但是在这种很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生命的状况之下,那种可能会要了他小命的儿女情长还是立刻就被他赶出了大脑。
对面的几名长老当然知道鹧鸪声音来自哪里。同时他们更清楚,这种声音所代表的权威并不是他们可以反抗的。于是,他们在潜意识当中开始按着声音的内容思索起来。
但是只一瞬之间,他们就同时惊恐地拔出了自己的弯刀,然后像吕布所在的方向大声吼道:“你在撒谎!一个来自西亚的将军,怎么可能只有孤身一人,又怎么可能不是高鼻深目的白种人。”
饶是吕布一直都是个头脑包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也不可能不去想这个问题。在撒谎之前,他当然已经想办法弥补了这个巨大的漏洞。
“我是匈奴后裔,来自遥远的欧罗巴。”
欧罗巴是哪里?就算是见识广博的长老们也一时不知道这个诡异的地名是哪里。或许,这只是他们对自己地名的称呼,很可能这是个小部落的名字,而且距离也不是很远。只不过大家熟练使用的名字不一样罢了。
但是刚才出生至寻得那个女子,却在此刻“啊”的一声尖叫出来。
“你说你来自欧罗巴。”
就在吕布不明所以的时候,那个年轻的女子惊讶的声音传了过来。
吕布显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如此惊讶,但镇定是避免暴露破绽的最好武器。于是她继续面无表情地说:“没错,我来自遥远的匈牙利。那里现在已经战火连绵。神圣罗马帝国的内战很有可能演变成更大规模的战争。在这个自顾不暇的时刻,我们当然不想遥远的东方出现一名不断向西谋求土地的君主。但不幸的是,哈萨克草原已经遭到了凶猛的打击。而且敌人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我想,敌人是不会放过趁火打劫这个好机会的。”
听了吕布的解释,众位长老似乎觉得很有道理。但是面对一名陌生人,最起码的警惕他们还是有的,这就让他们对于吕布的话,没有那么轻易就相信。
“啊!”就在他们还没有完全打消疑虑的时候,那个听起来十分温柔的女声,是科学化出了和他的温柔并不相匹配的尖叫。众位长老都是惊讶地向他所在的那个方向看去。
吕布也好奇地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那里,只见一名风姿绰约的少女,衣着华丽,但却没有失去优雅的气质,一张姣好的面容上,此刻正覆盖着无比惊讶的表情。
但这种惊讶的表情慢慢地从她脸上褪去的时候,一张国色天香的面孔出现在吕布的视野里,只是那么一刹那,流不到心跳似乎漏掉了一拍,他整个人都像触电一样,浑身上下穿了一种酥麻的感觉。它是整个神经中枢,似乎在这一刻彻底的瘫痪掉了。
对方的长老们显然意识到,这是一名久经沙场的名将,他的无意带给了他足够的自信,你注意他站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丝毫不准备掩饰自己的身份。
但是就在这一刻,他们当中敏锐的某些人,觉察到了这位用药身上的某些气质变化。那种充斥着死亡与杀戮的气息,在哪一瞬间似乎消失不见。他们无法相信自己的感觉,于是他们只好将之归类为错觉。
还好吕布的心态变化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虽然这一瞬间,他改变了很多,但是从外观上看起来,他依然是一名杀伐果断的将军。那种死亡与杀戮的气息,重新将他的盔甲包裹的严严实实。
这个时候,,有一名对方的长老,来到了那名年轻女子的面前,有十分恭敬的语气问道:“您刚才怎么了?”
那个看起来年岁并不算太大的女孩子,用力平复刚才还起伏波澜的心情,低声向眼前的这位长老作出了自己的解释。
原来,在这个部落当中地位越高的人,就享受着更多的情报资源。这原本是原始的民主社会遗留下来的传统,毕竟在底层生活的人们,只需要了解和自己的生活息息相关的东西就足够了,他们不需要把自己的眼光放的太长远,因为那样做会占用自己过多的劳动时间,这样带来的后果可能是得不到充分的粮食,另外一个原因则是,统治者们不希望他们拥有敏锐而深远的眼光?。那应该是他们的专利才对。
于是,无论是出于维护统治的目的,还是出于维持正常的生产秩序的目的,有些情报,还仅仅是流传在高层之中。越是机密稀缺的情报,就越是更少人知道。如果这种稀缺的程度足够之大,那么长老们也有可能并不知情。
显然,关于那个遥远的欧罗巴正在发生的战争,这位被张了美丽加油站的小姑娘,只知道一些眉目的。他刚才对那位长老所说的话,其大概的意思就是,根据他所了解的情况,恐怕这位将军所陈述的事情,完全属于事实。
这显然是一名聪明而又单纯的小姑娘,他聪明地发现了吕布身上的怪异之处,险些戳穿了吕布的谎言,但是她的单纯,让他并没有更深刻的追究下去,于是,他根据一些伤人的道听途说来的言语,判断吕布所说的事情,完全是真的。
“这位来自遥远西方的将军,你愿意到我们的部落当中做客吗?”
想了片刻之后,他和部落当中的长老们显然认为,没有必要得罪一位远道而来的将军,而且他们的出现,正是针对资格证在他们土地上肆虐的敌人的。
说不定,他可以成为自己的助力,要知道,他们的敌人拥有精良的装备,而根据商人们带回来的消息,那个被叫做欧罗巴的地方,已经有很多新式的武器被投入战场。
也就是说,这名交警和他的部下们,很有可能也拥有了精良的装备,这样一来,目前处于弱势的他们,很有可能在战场上扭转乾坤,前提条件自然是,得到这位将军的帮助。
于是,他和部落里的长老们,共同决定将这位将军请到自己都不够当中做客,友好的合作行为,自然要在温馨而友善的气氛当中进行,那么没有任何地方,比得上他们的部落了,至少在他们的眼里,情况就是这样的。
听到他们的邀请,吕布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如果你们可以帮我填满咕咕叫的肚子,那我一定厚着脸皮到你们那里,坐上几天的客人。”
听到吕布的回答,周围的人都笑了出来。看起来这人也是一个粗犷的汉子,倒是很符合他们潮汕人的胃口。不过这也并不奇怪,毕竟如他所说,他是一名匈奴人的后裔,身体里同样流淌着草原人的鲜血,有这样豪迈的性格,自然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很快,在长老的带领之下,吕布来到了他们部落聚居的地方,应该是由于最近战事吃紧,部落里面有多少青壮,有的只是妇女和老人,还有到处奔跑的半大孩子。
一处旺盛的篝火被升了起来,吕布和长老们围坐在一起,那名衣着华丽的少女,也有些腼腆地坐到了他们身边。显然,他对于这名来自欧罗巴的将军,充满了好奇。
吕布冲那名少女笑了笑,这个女孩的美丽,简直让他惊心动魄,他的眼珠,经常不由自主地转向那个女孩子的身上。周围的长老们已经有很多人注意到了他的这一点,但是这个女孩的美丽世博当中公认的,这个年轻人有这样的表现,更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不过老是这样偷偷摸摸的去看一个女孩子,无论如何是不太礼貌的,但是吕布这种人,是绝对不会去掩饰自己内心的,他是如此的高傲,以至于他对一个人的倾慕,很快就另一种形式爆发出来。
“你是不是很想听我讲述欧罗巴的故事?”
吕布笑嘻嘻地问道,他在重生之后,在名人大学学习的那段日子里,虽然经常表现的像一个不学无术的逃课分子,但是,潜移默化之间,他还是了解了很多国家的历史。对于一名武将来说,战争永远是他们最感兴趣的话题,而目前,正在欧洲大陆上进行了30年战争,曾经一度是他们积极讨论的目标对象之一。
所以,现在要让他说些什么的话,他可不会变成一个闷嘴葫芦。
“现在的教皇,正在对欧洲北方出现的宗教改革分子进行武装干预。他们拥有强大的统治力量,但他们的内部组织却是**的,对于正欣欣向荣发展的新兴宗教势力,无论是加尔文派还是路德派,他们的势力都是占有优势的,但是这种优势不会太长久。”
“你的意思是说,教皇和那些跟随他的世俗权力者,会因为自身的堕落和腐朽,最终输掉这场战争。”
听到女孩儿的问题,吕布很果断的点了点头,然后他开始解释起来:“教皇最大的敌人,其实早就已经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怀疑,教会做宣传的时间是虚假的,他们开始借助古希腊和罗马的文明,买给自己的思想,打开镣铐,我们称之为文艺复兴运动,要知道,古希腊和古罗马的文明,比起基督教还要出现得更早。他们的发展与进步,辉煌与成就,都没有受到基督教的干扰。也就是说,这群所谓的,文艺复兴者,其实并不是简单地在追寻古老的文明,而是想要利用那些有没有受到基督教毒害的文化,来阐述自己的观点。”
“很不幸的是,有些人最先出现在了罗马教皇最近的地方,我们称之为意大利。而后,这些人的思想开始在整个欧罗巴传播开来,这个传播速度,比起教会的传教士丝毫不遑多让。后来,在教皇统治薄弱的地区,还是有越来越多的人,和一基督教的说辞,但是,那里的文化相对落后,而且基督教对他们的荼毒也是根深蒂固,所以,那里出现的更多的是改革者,于是,各种新型的教会开始出现,他们对于基督教教义的解释,和罗马教廷有着很大的差距。”
“这样以来,教皇就不能再坐视他们继续存在下去了,否则,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动摇自己统治的根基。但是问题在于,那些宗教改革者,依旧是基督耶稣的信徒,如果对他们采取强制性的暴力手段,恐怕会招来更多的物议。”
“但是,就是教皇的犹豫,给了那些改革者们发展的机会,于是最终有一天,教皇突然发现,他的对手变得越来越强大起来,以至于他不得不采用最果断的措施来解决问题。在一个双方都没有精心预谋的掷出窗外事件之后,神圣罗马帝国的内战开始了。”
“我从罗马来到这里之前,战争还在继续,而且有继续扩大的趋势,北欧的很多新教国家,都在蠢蠢欲动。说实在的,现在的战争,已经跟教会没有多大关系了。更大程度上,是掌握着帝国权力的皇帝们之间,进行的战争。这也从另一个方面反映出,那些拥有先进知识的统治者们,早就已经开始怀疑,或者说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摆脱教廷的控制。而现在,正是一个天赐良机。”
女孩弱弱的问道:“那教皇岂不是孤立无援了?”
“其实也不是,总是还会有一些被天主教统治的根深蒂固的国家,会和教皇站在一起,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天主教国家都会那么做,毕竟,统治者们敏锐的眼光,已经注意到教廷在政治舞台上的话语权,正在变得越来越小。我想,总会有那么几个国家,为了打击政治上的对手,而背弃自己所谓的信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