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了后,诸位弟子还在纠结一会要表演些什么,却见着一名主宗师兄拿了个不大的木箱上来。
“按顺序抽签。”年轻长老又道。
对于这个众人没有意外,只当是选取出场顺序,一时间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叶时跟着大家过去拿了根木签出来,看到上面刻着的数字是二十四,总共四十八名弟子,刚好位列中间。
“在我后面。”南柯抽完了就来看叶时的,他抽到的是十二。
擂台上这四十八名弟子,多数都是大宗门的,像万花谷五名队员一个都不少,只是个别靠着点运气混进来的小宗门弟子。
有队友的,抽完签后就互通了号码,结果就听见有人诧异的叫了一声。
众人本来就因为第三轮意外的比试而格外慎重一些,听到声音就都下意识的看过去,然后就看见万花谷的那名少年神色很是怪异,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众人顿时就警惕上了,总觉得还有什么是他们还不清楚的。
年轻长老对着主宗弟子点了点头,后者就上前一步笑道:“现在抽到同样签的人将是一组。”
“什么?”
结果他话才落,众人就怔住了。
“同样的签?”
在愣了一瞬后,众人很快的反应过来,想着怪不得没有看到数字靠后的木签,原来是根本没有,只是方才没有人往这方面想。
“组队的呀?”南柯嘀咕了一句后,顿时就吼开了:“谁是二十四号?”
众人瞟了他一眼,然后各自去找与自己同签的人,只有万花谷的冉师兄拿着木牌遥遥给他看了一眼,上面刻着的正是二十四。
南柯三步并两步的跑过去,冉师兄刚要说什么,却见着他伸手去抓木牌,边抓边道:“来来来,我跟你换!”
“……”
冉师兄没阻止他的动作,那边主宗师兄却笑着道:“不可以换木牌的哟。”
这是防止有同宗门的自行凑到一起,那抽签就没有意义了。
没能得逞,南柯不高兴的哼了一声,瞪了冉师兄好几眼才不情不愿的走开。
片刻后,众人已经都找到了临时的队友,四十八个人,共二十四组。
最后与南柯一组的是飞花门的宁师弟,那边魏琉芷的队员就是个靠着运气闯进来的小宗门弟子,实力倒是也不弱,只是站在这里就显得很不起眼了。
那人见到自己居然与这次风头最盛的魏琉芷抽到了一起,很是兴奋了一下,毕竟如此一来晋级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些。
“那么第一轮比试马上开始,由第一组与第二十四组上前。”
在众人抽签的时候,台下也隐隐知道些情况,尤其是刚才南柯还喊了那么一嗓子,几乎大家都知道冉师兄的木牌是二十四,那与他站在一起的叶时也就毫无疑问。
李婉见状顿时担忧道:“居然轮到了第一场。”
因为是未知的比试,多少还是让人心中忐忑,但她想了想又道:“但有那位万花谷的冉师兄在,应该没问题的……吧?”
冉师兄会不会才艺什么的她不知道,但这人作为万花谷弟子中的最强者,也无疑是所有弟子中的最强,即使魏琉芷再如何出风头,也没人觉得她就强过冉师兄了。
而这样的人,怎么想也不该是被淘汰的。
不过主宗选择的比试果然与众人所想的不同,被点名的四人上前,却是又要在另一个木箱中抽签。
叶时的对手有一个是眼熟的,迎花阁的刘师兄。
他当时因着中了南柯的毒,很艰难才撑过了第一轮比试,然而其他几个队友却被淘汰了,这对于一向强力视人的迎花阁来说,不是一般的挫败。
刘师兄可一直都记着落花宗跟花影门呢,第二轮擂台赛的时候本打算出手,但见着有万花谷出头,料定他们一定会被淘汰了,乐得看热闹,可谁想热闹看着看着就把自己给看出去了……
一想着魏琉芷又是落花宗的,刘师兄就恨得咬牙切齿。
但他看了看这次的对手,又忍不住有些心塞,冉师兄可绝不是好对付的。
最后由冉师兄上去抽签,签子拿出来他先看了一眼,眉头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但还是面色镇定的递给了其他人。
叶时看完了之后也没什么反应,那边刘师兄两个接过才瞅了一眼,就差点没把签子砸到地上。
两个青年嘴角同时一抽,哆嗦道:“织,织毛衣?”
原本还在观察情况的其他弟子,在听到这三个字后脸色都是齐齐一变。
织毛衣?!
这算是什么才艺展示!
他们虽然已经做好的各种心理准备,但也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不靠谱的,那剩下的签子上又该会是些什么!
顾不得同情四人,众人全都显得忧心忡忡。
只有那主宗弟子像是没察觉什么似的,依旧笑道:“这是给方长老的爱宠准备的。”
说着一挥手,就见着一名女弟子抱着一个不过巴掌大的蹦蹦兽上来了。
同时被带上来的还有毛线跟毛衣针。
此时除了叶时,就是一向严肃的冉师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他抱着一点希望的问向叶时:“师妹会吗?”
怎么看,女弟子会的可能性都大那么一点,可叶时却摇了摇头。
她不仅不会,甚至连见都没见过,她小时候颠沛流离过的格外穷,但这些琐事都有何颜解决,根本就轮不到她操心,所以连衣服她也不曾补过,何况她的衣衫也从来就没有被穿坏过。
几个人瞪着那蹦蹦兽跟毛线,都有点崩溃,恨不得上去一口吃了。
台下也是各种嘈杂,李婉犹自恍惚的道:“这,这算什么比试?”
别说天下无花了,就是众附属宗门在自己的地盘上都小有富裕,弟子们只要关注如何更快的修炼即可,又何尝关心过这样的琐事。
一想着要在这么多人面前织毛衣,几名弟子真有直接跳下擂台的冲动。
魏琉芷看着叶时的背影,突然就觉得舒心了一点,连掩在面纱后的嘴角也翘起了几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