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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脸红了(二更)(1 / 1)

辞柯觉得身上到处都疼,她咬着牙起身,像是被冻僵了一样僵硬,睁大眼睛看着叶犹清,又看向她的指尖。

女子手掌软白细嫩,直直朝她伸着。

辞柯拼命忍住不知道为什么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挪动双腿,慢慢朝着叶犹清靠近。

很久不曾有人向她伸出手,很久不曾有人想要保护她。

距离那只手不过几寸的时候,有人朝着她的方向扑过来,辞柯抬眼去看的瞬间,那只手忽然向前探,轻松将她手掌握住,包裹其中。

辞柯便不由自主地,顺着叶犹清去了,眼看着女子双肩平移,牢牢将她挡在身后。

另一修长高挑的身影忽然闪过,身躯几乎成了残影,无人看见她做了什么,等到十里潇洒落地,吹去挡脸的发丝时,便已经倒了一地的婢女婆子。

都是后院生长的人,哪里见过十里这般武功,一个个除了尖叫再也说不出其他来,在杂草丛生的地面上抱头缩成了一片。

叶犹清紧紧攥着辞柯的手,将她拉在自己身后,眼光锋利如刀,冷冷落在站在中央的中年女子身上。

“你,你是何人!”女子后退两步,一边警惕地打量叶犹清和十里,一边颤颤巍巍说道,“这里可是季府,擅闯宅子,可是要送官的!”

“大夫人别急,我不过是做客,何来擅闯之言。”叶犹清唇角勾着,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柔声道,“十……师父,扶大夫人坐下。”

十里横了叶犹清一眼,想说什么,许是想到了吃人嘴短这道理,只得认命上前,“礼貌”地扯过女子,将她死死按在圈椅上。

一旁还有婢女想反抗,谁知被十里一瞧,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你是国公府嫡女?待我将此事告与梁国公,让他好好教训你这大胆的妮子!”中年女子挣脱不得,说话都带了颤音。

身后的辞柯十分沉默,一言不发,但手掌却冰冷,想必是害怕了吧,叶犹清目光扫过地上散乱的绳索和马鞭,猜想自己未到前,辞柯不知受了多少欺凌,骤然冒出更多火气。

语气就更不善了些。

“您随意,不过我相信我来带回我的人,我爹不会因此而怪罪我。”叶犹清噙着笑说。

听了这话,不仅中年女子瞪大了眼,她身后的辞柯也猛地抬起头来,怔怔看着叶犹清的背影。

“你说什么?”辞柯不敢相信般低声问。

叶犹清没有回答她,也不知怎么回答,要想带走辞柯,她必须有些正当的由头才行,她无法眼睁睁看着一个无辜的女子被这后院生吞活吃。

“胡说,这妮子从入了奴籍后,便是被我季府买下,怎么便成了你的人!”中年女子冷哼一声,用力想要起身,却被十里一只手控制在了原地。

“来人,来人啊!”她忽然尖声喊叫起来,十里眉头一皱,从手臂解下油乎乎的护袖便想塞进中年女子嘴里,却被叶犹清伸手阻止。

叶犹清冲她摇了摇头,若是伤害了这女人,怕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十里忿忿将手放下,手捏着椅子背纵身而起,挡在了方才赶来的众多家丁面前,将他们拦得严严实实。

“据我所知,两年前贵妃复位时,圣上曾下了一道命令,除去辞柯的奴籍身份,就算她如今还是奴婢,也早就是个自由身了。”叶犹清松开辞柯的手,抱臂往前走了两步,低头看着那中年女子。

“根据齐朝律令,奴婢乃雇佣关系,即使你当初花了银子,也不能限制她自由。奴婢犯事自有官府处置,你动用私刑,将我大齐律法置于何地?”叶犹清说得不紧不慢,但每一个字眼都让女子无法反驳。

“您并非民妇,而是堂堂太傅的嫡妻,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吧。”

中年女子白了脸,她虽是季太傅嫡妻,但却是从季太傅科举前便跟了他,在京中出了名的大字不识一个,被叶犹清伶牙俐齿这么一说,便是张口结舌。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理直气壮起来:“明明是这狐媚子行凶在先,那这婢女刺伤我儿之事如何算?”

“刺伤?”叶犹清微微点着头,回身对上了辞柯的视线。

辞柯下意识张口想要解释,可话还没说出口,叶犹清便已经扭回了脸,辞柯面色瞬间白了几分。

好在下一瞬,叶犹清便开口,最后的笑意也消失殆尽:“好啊,既然您如此说,我们便到官府去,好好让人家断个案,看看堂堂太子少傅的儿子是怎么霸凌府中婢女的。”

辞柯的眼神变了又变,最终慢慢放松了一直紧绷着的身体,看着叶犹清的背影出神。

辞柯不是鲁莽的人,她聪明又能忍,若不是那人真的触碰了她底线,她绝不会动手,而方才听季安安说她长兄试图纳辞柯为妾的事,也算个线索。

故而有此猜测,果然不出她所料,听到官府二字后,中年女子立刻闭上了嘴巴,呼吸也变得粗重了许多,一看便知是在恐慌。

“请啊,大夫人。”叶犹清再次勾起笑靥,却看得中年女子浑身发冷,心里暗暗将叶犹清骂了个遍。

“不必了,不过贱婢一个,同她进到官府,有碍身份。”女子硬邦邦说着,伸手指向离开的路,冲着辞柯恶狠狠道,“还不滚开,莫要脏了我的府邸!”

“多谢,不必送。”叶犹清冷眼笑着,然后转身走向通往门外的石板路,边走边道,“师父,走了。”

十里正坐在一群家丁身上悠闲地摸着自己的刀,听见叶犹清开口,这才懒洋洋地跳下来,负手跟上。

叶犹清走了一半,觉得身后有点空,于是转了个身,发现辞柯还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于是又大步走了回去,站定在她面前,疑惑道:“怎么,难不成喜欢这地方?”

辞柯一双媚眼微抬,下巴昂起,同叶犹清平视:“为何帮我?”

这已经是她第几次问这个问题了,好似有执念似的,叶犹清咬着唇想了想,老实地摇头答:“我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

辞柯的模样有些惨不忍睹,发丝里掺着一些草叶,手臂和指尖有一些剐蹭,手腕被捆绑的红痕还在,叶犹清没忍住,忽然伸出手去,将她头上最长的一根草拿了下来。

触碰到发丝的一刻,她清晰感觉到,面前的女子身躯微微后退,却没有躲开。

“好了,走吧。”叶犹清随意地丢掉草叶,转身离开,辞柯冲着她背影看了一会儿,指尖忍不住去碰方才被她触碰过的地方。

她为何会来,她怎么肯来?

她想过种种可能性,甚至想过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在那口枯井里,却从未想过会有人来救她,这个人还是叶犹清。

她不过三言两语,自己便恢复了自由。

这是不是意味着,姑母的计划,可能会成功呢?辞柯这么想着,忽略了心底一瞬的安心。

她回头,比枯井还要黑暗幽深的视线放到刚被婢女们扶起来的中年女人身上,若是看了她这样视线的人,定会胆寒。

她回头,裙摆摇曳出韵律,缓缓跟上。

叶犹清不知道要带辞柯去何处,便又回到了金陵斋,此时不是用膳的时候,故而店中门客寥寥,叶犹清迈过门槛,对着冲将过来的阿狗要了一个隐蔽的包厢。

“对了,上些菜,去买件女子的衣裳来。”叶犹清上楼前,又回身吩咐。

“听大姑娘的!”阿狗狗腿一般点头哈腰,随后狂奔出了门。

“他一直都如此活泼么?”叶犹清问一旁的十里。

“嗯,你来时最是如此。”十里挑眉道,随后伸手推开了房门,等叶犹清走进去后,她神情开始郁闷。

自己怎么愈发像是这丫头的徒儿了?

叶犹清没理会她的郁闷,厢房中是一黑漆方桌,角落摆着新鲜花卉,墙上是江南山水,清雅的香从雅致的香炉里袅袅升起。

“只有你们二人是有些忙碌,过几日我再找一些跑堂和会做江南菜的厨子,给阿狗打打下手。”叶犹清拿起桌上茶壶,倒了一杯茶,放到了辞柯的面前。

“叶大东家终于肯多掏些银子了。”十里话中有话地说,喝了一口茶水嫌弃没味,又拿起一壶酒。

辞柯只是看着眼前的茶杯,没有动手,叶犹清忽然想起了什么,暗暗念叨了一声“对了”,然后起身,打开摆放花瓶的细腿方柜,从里面拿出个鼓鼓囊囊的包袱,打开后,是一堆的细布和瓶瓶罐罐。

“你藏这些伤药做什么?”十里拍了拍衣襟上的酒渍。

“自然是以备不时之需。”叶犹清说着,拿出一青玉色的瓶子,走向辞柯,伸手将她藕白色的手臂拉起放在桌上。

正要上药时,她脑海中忽然划过上次帮辞柯上药时的场面,女子好看的脖颈和……

她忽然咳嗽了两声,将目光移开,把小瓶塞进了十里的手中,道:“罢了,还是师父来,我出去瞧瞧阿狗准备得如何。”

十里险些将药瓶掉在地上,她利落而又轻松地用另一只手接住,金色眼眸看了叶犹清几眼,带着惊讶开口。

“徒儿,你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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