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镇国公率领大军杀到戎国都城的时候,一个惊人的消息从京城传到了军中。
大皇子逼宫造反了!
他竟然还对皇帝下毒!
不过,皇帝没有死,但也离死不远了。
这个消息到了军中,其实就是召赵楚楚回京救皇帝。
虽然这货是谢俊的亲爹,但对赵楚楚来说,如此多疑的帝王,甚至还想借边关开战这件事除掉谢珩,她一点都不喜欢。
要死,就早死早超生吧!
西北一战,胜负在即。
赵楚楚觉得其实自己回不回去京城都左右不了狗皇帝要死这个结局。
大皇子已经豁出去了,所用毒药肯定是霸道无比的,说不定这会儿的狗皇帝已经嗝屁了。
话虽如此,但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如今大军即将打赢这场胜仗,没什么意外的话,不会再有大的伤亡,有军医在绰绰有余。
赵楚楚收拾着东西,军医都挺舍不得她的。
“赵军医,日后我们还有机会再探讨医术吗?”
“是啊,只怕是往后你都在京城,我们无法再见面了。”
“这段时间真的谢谢你,在你这里,受益良多,连带着医术都精进了,要不是谢大人不乐意,我都想拜你为师了。”
……
“哈哈哈,想得美,拜我为师,你们一年到头都在边关,怎么也不可能孝敬到我,我可不收你们这些徒弟。”赵楚楚笑着打断他们的话。
随后,她将这段时间抽空写出来如何处理外伤的医书丢过去,“这本书你们拿去,想来军营里应该用得上的,好好钻研,说不定将来你们这里也会出神医。”
军医们愣住。
平日里赵楚楚时不时的提点对他们来说已经难能可贵,没想到赵楚楚竟然还总结出一本医书给他们,里面全部是关于处理外伤的记录,甚至还有一些是关于瘟疫的解决方法。
“赵军医,这本是太贵重了,我们不能要。”
这样的医书对于他们来说,是可以当成传家宝的。
“就当是临别送给你们的礼物吧,希望往后你们遇到年轻的后辈,也能如我这般,无私传承。战场上刀剑无眼,而军医则是把蒋氏们从鬼门关拉回来最重要那个人。有人地方就有战争,我希望死去的人能更少一点。”
众人半晌说不出话来。
“好了,我得收拾行李,赶回京城去了,诸位,保重,后会有期。”
赵楚楚拱拱手,快步离开医帐。
回到她和谢珩的营帐,谢珩已经将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
在军营这大半年的时间里,虽然打仗很残酷,可相对京城来说,赵楚楚还是更喜欢军营,这里对她来说,有着天然的亲近感。
“国公已经为我们准备好马,宫中的人一直催促,我们需要即刻出发。”谢珩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向赵楚楚。
虽然谢珩在军营充当幕僚的角色,可是半年时间的磨炼,让他越发沉稳、喜怒不形于色。
“嗯,不过你扛得住吗?”赵楚楚担心,“毕竟为了攻打戎国都城,你已经连续今天只睡了不足一个时辰!”
“年轻,还好。”谢珩轻轻一笑,“楚楚,这次回京,跟上一次完全不同,你怕不怕?”
赵楚楚摇头:“没什么好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不能是我们不能踏足吧?”
“我们这一路,不会很太平!”谢珩正色道,“俊俊和三皇子在京城的处境也不容乐观。”
赵楚楚一下就回过神来:“你是已经安排好了吗?”
谢珩有些意外,不过又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他们之间的默契,是旁人无法与之相比的。
“回到天狼关,我们便先行回京,会有人接应我们的。”谢珩压低声音。
“好。”
……
赵楚楚和谢珩回京,镇国公百忙之中抽出空来,亲自送他们。
说真的,镇国公是真的很欣赏谢珩。
这个少年人足智多谋,总能献出让人意料不到的计策,让他们此次攻打戎国无比顺利。
镇国公曾数次劝谢珩投笔从戎,他认定如果谢珩从军,大魏定然能出一位令敌国闻风丧胆的战神。
不过谢珩拒绝了他。
镇国公很是遗憾,可只要有机会,就劝谢珩。
最后令谢珩只要单独看到镇国公都躲着走。
“大郎,你真的不考虑一下从军吗?”临别之际,镇国公依旧没有忘记这件事,“你不当将军真的太可惜了。”
谢珩也曾领兵奇袭敌军,杀敌无数,虽是幕僚,却也立下了不少战功。
“多谢国公抬举,晚辈在京城等待国公班师回朝。”谢珩拱手道。
镇国公叹了口气:“真的不考虑吗?”
乔鹤亭:“……爹,你考虑过儿子的感受吗?”
镇国公没好气:“要承认别人优秀!”
赵楚楚忍俊不禁。
不过乔鹤亭只是嘴上说说,倒也没有说嫉妒谢珩,因为他也很佩服谢珩,简直就是不给人活路的文武全才!
“国公留步,我们二人先行回京了,待国公凯旋。”谢珩翻身上马,“愿国公这一战顺利。”
赵楚楚也跟着上了马,朝众人挥挥手,打马急奔而去。
镇国公目送赵楚楚一行人渐行渐远,最后看不到踪迹,这才跟乔鹤亭回营。
因为皇位交替是王朝最动荡的时刻。
谢珩虽然已经在京中安排好一切,但还是想早些入京。
否则各方势力涌动,谢俊没有什么实力,哪怕有谢彦在,谢珩还是不那么放心。
到了天狼关,一如谢珩说的那样,有两个赵楚楚从未见过的暗卫易容成他们的样子,代替他们跟宫人同行,赵楚楚和谢珩则秘密回京了。
原本不眠不休快马加鞭也需要大半个月的路程,硬是被赵楚楚和谢珩用了三天的时间赶回去。
大皇子造反失败,人已经下落不明。
而狗皇帝危在旦夕,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谢彦和谢俊守在龙床那,看着双眼紧闭的皇帝,神色凝重。
谁也没想到大皇子竟然如此丧心病狂,为了那个位置弑父。
太医们用尽方法,也只能勉强保住皇帝的性命,无法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