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恒看着眼前的六条成年人鱼尸体，竖立蛇眸中露出笑意：“终于是出来了。”
这人鱼从山洞中出来，就说明它们已经龟缩不住了，这对姜恒来说是个好消息。
“还差十来条。”
姜恒有些兴奋地想着，再来十一二条成年人鱼，他就能够开启第十二次进化了。
不过，倒是有个问题。
这次进化所需的基因碎片几乎都来自于人鱼，到时候可供他融合的优秀基因选择并不会太多。
但倒也不完全是坏事，人鱼身上的优秀基因也不少。
姜恒心底也有了预选，如果没有其他更好的优秀基因可供选择，那他到时候就直接选择人鱼的夜视能力。
在深层带，深渊带中这种没有光芒，纯粹漆黑的环境中也能看清楚的强大夜视能力。
随后，姜恒开始吞噬这六条人鱼。
…………
“嘁！！！”
山洞中，人鱼们都听到了那六条人鱼死前发出的凄惨吼叫声。
瞬间，所有人鱼的眼眸都变得血红了起来。
不少成年人鱼纷纷拿起珊瑚鱼叉，就想要冲出山洞去。
老年雌性人鱼眼眸也同样变红，但它很快就闭上了眼眸，发出叫声：“嘁嘁，嘁嘁嘁。”
它的叫声中带着劝阻之意。
老年雌性人鱼在这只人鱼族群中是领袖般的存在，威望是非常之高的，它发出劝阻的声音，那些准备冲出山洞的成年人鱼立刻停了下来。
但却都睁大着血红的眼眸，纷纷发出疑问的吼叫声。
老年雌性人鱼却没有再理会它们，只是闭着双眼，似乎是在思索决断着什么。
好一阵后，老年雌性人鱼忽然睁开双眸，里面血红一片，还带着杀意。
“嘁，嘁嘁嘁，嘁，嘁嘁！”
老年雌性人鱼说着什么，山洞中的人鱼们理解了一会儿其中意思，立刻都握住了手中的珊瑚鱼叉。
这次是除了小人鱼之外，所有剩下来的人鱼们·，包括老年雌性人鱼自己，也同样握住了一把珊瑚鱼叉。
随后，这剩下来的不到五十条成年人鱼和老年人鱼们，齐齐冲出了山洞。
洞外，姜恒刚消化了一条人鱼，正准备再吞噬一跳的，通过热量感知到了人鱼们的异动，赶忙稍稍远离了些距离。
四十多条人鱼齐齐出动，他还是没办法正面对抗的。
“这是准备和我拼命了吗？”
姜恒隐藏在漆黑之中，远远的看过去，借助山洞里那些发光物照射出来的绿色光芒，他勉强能够看清楚四十多条人鱼。
个个手持珊瑚鱼叉，气势汹汹。
“呵，想要拼命？爷可不会给你们这个机会啊。”
逐个击破，游击战才是最稳妥的。
这时，姜恒蛇眸忽是微凝：“那是……”
他看到了那条众星捧月般，被其他人鱼围绕守护在中间的老年雌性人鱼。
姜恒发现了它的不同，还感受到了一股‘同类’的感觉。
这个‘同类’，指的是同为智慧生物，而能让姜恒产生这种感觉，就说明那条老年雌性人鱼的智慧等级很高。
就算赶不上一些聪明的碳基人类，但有极大的可能和一些稍微蠢笨点的碳基人类差不多了。
当然了，受限于知识等等方面，它的智慧肯定是不可能和碳基人鱼比较的，这里说的蠢笨，算是基因层面上的蠢笨。
毕竟，碳基人类是可以通过获取知识来让自己变得更加聪明的。
“这就是那条人鱼智者了吧。”姜恒竖立蛇眸中闪过一抹惊讶。
他并不知道那条老年雌性人鱼为何这么聪明的原因，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如果没有自己这个外力干扰的话。
那条老年雌性人鱼毫无疑问会是这只人鱼族群的引路者，发展成文明路上的基石级存在。
如果人鱼真能发展出璀璨的文明，那么它无疑会成为人鱼文明历史上神话传说一般的存在。
就好像前世蓝星上的伏羲一般。
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没有姜恒这个外力或是其他外力干扰这只人鱼族群发展之上。
现在，有了姜恒干扰，一切都不可能了。
人鱼们这边。
老年雌性人鱼警惕的看向四周，却并没有发现姜恒的踪迹。
其他成年人鱼则发出愤怒的吼叫声，似乎想要吸引姜恒出来，结果自然是徒劳无功的。
过了片刻，老年雌性人鱼的眼眸中露出一抹惊恐，它似乎通过姜恒不出现这点，意识到了什么。
“嘁嘁嘁。”
老年雌性人鱼发出带着恐惧的叫声，带着成年人鱼们快速回往山洞中。
成年人鱼们显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这不是出来猎杀那条庞大的怪物吗，怎么就又要回去了？
但老年雌性人鱼都率先回往山洞中，成年人鱼们也只能跟在它的身后。
但这样一来，有些反应慢的人鱼动作就慢了不少。
姜恒抓住近乎，摆动尾部，急速冲杀过去，直接缠绕住了两条落在后面的人鱼们，拖着它们快速窜走。
“嘁！！！”
其他人鱼发现这点，愤怒的吼叫着想要追上去。
老年雌性人鱼见状，眼眸中的神色越发惊恐，大声吼叫着：“嘁嘁，嘁嘁嘁！”
它在阻止其他人鱼追上去，并且强行叫着它们继续返回山洞中。
远处，姜恒看着所有的人鱼又都返回了山洞中，阴冷蛇眸中露出些可惜的神色。
那些人鱼要是追上来，他还能再趁机弄死几条。
姜恒怕的是那些人鱼抱团，可不怕它们来追自己。
“倒也无所谓。”姜恒摇了摇蛇头，继而张大蛇嘴，继续吞噬起人鱼来。
现在这只人鱼族群已经是陷入了绝境，刚才追不追上来，确实是无所谓的，反正早晚都能吞噬了它们。
姜恒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而已。
不久后，就在姜恒消化了刚才弄死的最后一条人鱼时，热量感知中，一条人鱼从山洞中游了出来。
“一条也敢出来了？”姜恒有些疑惑。
随后，人鱼山洞前，那条老年雌性人鱼独自一鱼出现在了姜恒的视野中。
姜恒愣住了，这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