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与白天蓝天碧海波澜壮阔不同的是,海面变得愈发恐怖。
深沉的黑色海水仿佛吞噬了所有的光明,只剩下微弱的月光和星光勉强照亮这片海域。海浪不再轻柔,而是汹涌澎湃,像是狂怒的巨兽在肆虐。
而游轮上的宾客仍旧在觥筹交错,在游轮上的种种设施上游玩。
但却没人注意到,在那些隐秘的角落里却掀起了一阵阵杀戮。
游轮天台,在漆黑一片的夜色中,两个影子悄无声息地在游轮壁上攀爬向上想要从外面潜入豪华舱中,仿佛两条游走在暗夜的毒蛇。
两个杀手,一前一后,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既可以防备对方,又可以轻松环视着周边的环境。
前者身穿黑衣,脸庞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中,只有一双闪烁着冷光的眼睛露出在外,仿佛暗夜中的狼瞳。后者则身披黑袍,看其身形娇小,显然是个女性。
两人并没有说话,只是眼里暗暗闪过疯狂。
只要他们完成了这次暗杀任务,那一辈子都将在荣华富贵中享受。、
而且他们得知了暗杀对象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性的时候就变的更加的疯狂。
对付一个普通人,他们有一万种方法弄死对方。
就算她有个实力强大的保护者也没用。
他们两人已经商量好了。
他们一人拖住对面,另一人迅速解决任务目标,到时候收益平分。
他们一个杀手榜第五十四被称为黑夜之刺,曾于黑夜中悄无声息地摸进了一个小国总统戒备深严的房间,将其刺杀于当场。
直到第二天才被人发现尸体。
而另一个位于杀手榜第六十六,被称为血腥伯爵夫人,她还是个绝对的美女,像所有性格扭曲的人一样,她是个贪淫好色的女色狂,每天要变换不同的男人来满足她的情.欲,欢好之后又将他们残忍杀死。
他们这样的组合,难道还解决不了一个普通人?
反正这两个杀手心中是极为自信的。
可就在两人默不作声地飞快地向上窜时,一阵冷风吹过,一道细小不可见的白色丝线蓦然激射而出,悄无声息地环绕在上方杀手的脖子上。
让人惊讶的是位于上方的杀手却是毫无觉察,仍旧自顾自地往上窜。
但下面的血腥伯爵夫人因为一直注意着上面的动静,很容易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见到这个状况后蓦然睁大了双眼。
上面的黑夜之刺似乎听到了什么,转过头往下看,他就感觉时间像是暂停了一样,只看的见下面的那个女杀手嘴巴一张一合却没发出什么声音。
“她在说什么,说话也说不清......”
黑夜之刺突然感觉视线一歪,只感觉自己的脑袋正在下坠,然后整个人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一瞬间人首分离。
尸体还僵在了墙上一瞬,然后才直直的掉落下去。
血腥伯爵夫人是眼睁睁地看着上面这人的脑袋是怎么掉下来的,喷洒的鲜血就像是喷泉一样,喷溅了她全身。
但她也不是没见过血的小姑娘,自然不会因为这个就慌乱。
这种情况下她并不会认为那个还未现身的敌人对她上面那位出手,就不会对她出手了。
连忙左闪右闪地回到了地面,掏出了一把短刀,时刻注意自己的脖子以及警戒周围的环境。
做她这一行不说把生死抛之度外,但最起码也得让自己死个明白。
而事情也如她所预料的那样,那个将人人首分离的白色丝线再一次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这回她已经完全看清楚了,白色丝线并不是丝线。
而是一种能量的运用。
远处站着一个老者和一个年轻人,老者看似年过半百,却目露精光,只见无数的白气从他身上冒出来,汇聚在掌中,凝聚成一道白虹,挥手一击,如长虹贯日。
就是这一道攻击,刚才在瞬息之间就轻易地削掉了那位黑夜之刺的头颅。
“这是.....宗师强者?”
血腥伯爵夫人有些苦涩地呢喃自语。
虽然各国对强者的定义不同,有的是凭自身武道,有的是凭借异能,有的是靠着身体变异。
但对顶级强者的称呼却是相同的,宗师。
在武道界,宗师就是传奇、就是神话,就是超越凡人的存在。任何一个家族出了宗师,都可以一跃为当世大族,连高官显富,都得郑重对待宗师。
没想到平常万年难得一见的宗师,竟然会出现在这一艘小小的游轮上。
看着飞来的白色匹练,伯爵夫人瘫软在地,她已经放弃抵抗了。
不远处的老者在将两人解决完后,又恢复了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
旁边的年轻人见状不禁皱眉地看向老者:“没想到这些杀手真这么丧心病狂,这可是我们夏国的地界,难道不知道我们夏国不准杀手和雇佣兵进入的禁令吗?”
“最近的世道越来越乱了,你没发现武道势力愈发的昌盛了吗?像是我这样的宗师,数量越来越多了,甚至屡屡还有超越宗师的强者出现。”
老者闻言也只是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
“爷爷,以后真要乱了吗?”年轻人闻言有些大惊失色。
“侠以武乱禁,以后国家都未必镇得住那些身怀绝世实力的强者,就比如我,你觉得一个普通连队能与我为敌吗?”
“以后未必不会出现那种能够移山倒海的强者。”
老者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这里。
这里自然会有人来清理残留下来的血迹和痕迹。
年轻人还在幻想这种强者到底有多厉害,但是见到爷爷转身走后,又疑惑地说道:“我们不留在这里保护顾少吗?”
“保护顾少?”
老者闻言移动的脚步不禁微顿了一下,目光奇怪地撇向自己的孙子。
“啊,我们被派来不是为了保护顾少的吗?”
年轻人见爷爷的眼神很奇怪,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到。
“顾少可不需要我们保护,我们来只是为了减少顾少的麻烦,给他跑跑腿而已。”
老者失笑地摇了摇头,也不再理会自己的孙子,脚步不在停留。
徒留年轻人一个在原地疑惑不已,最后见爷爷走远了才连忙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