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涵凉凉地笑了一声，眼里涌出恨意。
助理看了一眼，默默地垂下了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你过来，我有事交待你去做。”
方雨涵朝助理招了招手，笑容有些阴沉。
助理连忙凑过去，还一边表着忠心：“方老师，您说，只要能帮到您，让我做什么都成。”
方雨涵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助理瞪圆了眼睛：“就只做这个吗？会不会太便宜那个小贱人了？”
助理心里唾弃了方雨涵一句，费了这么大功夫，挑起了她的恨意，方雨涵竟然就让她做这种小事，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能给那个程澄带来什么伤害。
方雨涵瞥了她一眼：“你之前不是还告诉我，说程澄有谢三撑腰，之后还要签约橙子娱乐，人家有靠山，我要是真的下手狠了，倒霉的说不定反而是我。”
说完，她声音阴阳怪气：“人家有能耐对我下手这么狠，我却连报复都要小心翼翼，可悲吧。”
助理不敢说话了，怕说错话，惹祸上身。
“行了，你就按我说的做就行。”说完，方雨涵看了一眼满地的玻璃渣子，眉头皱了皱：“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一下，我要去片场了。”
谢三不要她了，但是这个角色她不能丢，不管怎么样，片场总要去的，哪怕那些人当面骂她，她都必须要去。
助理见她离开房间，一直怯懦的神情不见了，气愤地朝地上的碎片踢了一脚。
良久才狠狠吸了口气，攥了攥手：“你不做，我做！”
那人告诉她了，一定要治治这个程澄，不让她好过，方雨涵没脑子又胆小，根本做不了什么，她只能自己添点油加点醋了。
程澄和于朗随便吃了点东西，活动了一会，就见方雨涵过来了。
她是一个人，身后没有跟着助理，那张艳丽的脸上面无表情，从头到尾用冷冽武装，倒是让人心生怯意。
原本还有几个人在议论方雨涵，看她气势汹汹的模样，倒是闭了嘴，识趣地没敢再说什么。
不过总有人不长眼，竟然直接凑过去，拿这件事和方雨涵开玩笑。
那人是方雨涵同公司的演员，和方雨涵咖位差不多，之前和她竞争过不少资源，但是方雨涵有谢三少撑腰，那些资源都被方雨涵抢了，所以两人一直很不对付。
现在见方雨涵被谢三少甩了，心里狠狠舒了一口气，扬着笑容朝方雨涵走过去，一开口声音十分幸灾乐祸。
“呦，这不是方老师吗？我还以为你今天会在酒店待一整天，当个缩头乌龟不敢出来呢，没想到你心态这么好。”
说完兀自笑了一声，像是关系很好一样，搭在方雨涵的肩膀上：“你瞒地可真紧啊，前两天都分手了，现在才爆出来，我和你同公司的都不知道。你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才让谢三少甩了你啊，不会真的像群里说的，你出轨，私会别人……”
话还没说完，一个巴掌直接甩了过去，打断了她的冷嘲热讽。
女演员狼狈地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方雨涵。
她没想到，方雨涵没有谢三少做后盾，竟然还敢这么嚣张，在剧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巴掌给她难堪。
见周围人都看了过来，她咬了咬牙，先发制人，眼泪顺着眼眶流了下来。
“方雨涵，你怎么这么霸道，我只是关心你，你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打你？”方雨涵吹了吹自己打人的手，冷笑了一声，脸上依旧是平时嚣张跋扈的笑容：“你第一天认识我的？我和谢三少认识之前就这个脾气，你在我面前说风凉话，给你一巴掌都是轻的。”
说完这话，她直接扬声，对着女演员，更像是对着围观人说道：“我和谢三少是正经男女朋友关系，分分合合很正常。现在的女人谁还没有个前男友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至于造谣我出轨，我在这里直接明说了，我没有出轨，分手也是因为我们之间的矛盾。谁要是敢编瞎话，等着接我的律师函吧。”
程澄听到这话，挑了挑眉。
果然每个人都是有闪光点的，这个讨厌的方雨涵刚刚说的这番话，倒是让她挺欣赏的。
她刚这么想着，突然方雨涵的视线对上她。
程澄愣了一下，总觉得这人眼神别有深意。
“我和谢三少之前感情很好的，虽然现在分手了，但是以后复合的几率也很大，万事皆有可能，所以我劝某些人心思收一收，做什么事掂量着点。”
程澄听了这话，倒是无语了，觉得有几分好笑。
她该不会还觉得自己和谢三少有一腿吧，刚刚那话是在警告她啊。
不得不说，方雨涵这话倒是挺妙的，听到别人耳中，也能震慑那些说闲话的人。
娱乐圈世事无常，谁也说不定，谢三少会不会又突然改变主意，和方雨涵复合呢。
被她这么一折腾，那个被打的女演员好像也醒悟过来了，捂着脸飞快逃离了现场。围观的人也连忙散开了，免得惹祸上身。
方雨涵深深看了一眼程澄，带着满眼的恨意离开去化妆换戏服了，倒是没有直接和程澄杠上。
于朗等她走后，悄悄用胳膊肘怼了怼程澄，小声道：“我怎么觉得，她好像更讨厌你了。”
“把‘好像’去掉，她就是更讨厌我了，比起讨厌，我觉得用‘恨’这个字更恰当。”
程澄摸了摸下巴，突然道：“方雨涵的助理好像没有跟着她。”
于朗这才想起这件事，神色紧张：“肯定是她那助理在方雨涵跟前说你坏话了，又给你泼脏水了。”
“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程澄表情无所谓，但是却朝于朗的助理招了招手：“你帮我个忙。”
说完悄悄和他说了几句话，于朗助理表情严肃地点头，快步离开了剧组。
于朗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好奇：“你让他干什么了？”
程澄看着方雨涵离开的方向，轻声道：“我待会有戏，不方便离开剧组，让他帮我买点东西。方雨涵助理不在眼皮子底下，我有点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