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身影划破虚空。
瞬间落在了一旁的地面上,他身材挺立,负手而立,一双眼眸如同火炬。
“师父,你……你竟然活过来了?”南斯大惊失色。
“南斯。”闫云山看着南斯,满意的说道:“你很好,我的徒儿。”
“为师父效劳,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南斯激动的说道。
“没想到……”闫云山叹息了一口气,道:“我竟然会败在少年宗师手中,甚至被他所杀。这着实是我没想到的事情。”
借助阵法复活。
这是闫云山给自己留的后招。
倒也不能说是自己复活了,而是应该说自己用了龟息大法,当时他并非真的死了,而是因为受伤太重,所以用了龟息之法,把身体内所有的力量都用来保全自己的五脏六腑和脉络。
至于这个阵法。
确实是闫云山所布置的,他耗费几十载,研制出了这个阵法,并且没日没夜往这个阵法之中注入了自己的魂力。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用上。
虽说每日每夜都往这里注入魂力确实很很耗费精神力,但是,损耗的魂力可以重新修复。
日复一日。
这个阵法之中所积累的魂力确实很庞大。
所以。
当闫云山虚弱的身体感受到了那魂力之后,便缓缓的吸收了那些魂力,并且把他的身体也彻底治愈了。好死不如赖活。
“师父,你……痊愈了?”南斯问道。
“是啊。”闫云山点头,道:“痊愈了,可是……那又如何?我终究还是败下阵来。从此以后,我便再也没有颜面以闫云山的名字重活于世了。”
“师父,你可以继续闭关,苦修十年。”南斯认真的看着闫云山,道:“迟早有一天,你能够超越那少年宗师,到时候,必然能够与之一战。”
闫云山走出山洞。
他望着一片漆黑的北极大陆,摇头:“人活一世,也比争强好胜?苦修并非为了比他人更强,而是为了超越自己罢了。”
“啊?”南斯不敢相信的看着闫云山,道:“师父,你曾经教导我……”
“那是曾经!”闫云山叹息了一口气,道:“这次在棺木中我躺了三天,想了很多很多。我觉得我我以前的人生好像走错了路。”
“师父。”南斯难以置信的盯着闫云山。
“也许,我真的要有所改变。”闫云山望着漆黑的苍穹,道:“否则,此生恐怕都无缘稳定天道了。”
武道极境。
这便是闫云山的极限了。
苦修三十载,却依然还是武道极境巅峰的境界,迟迟无法破入天道之境。这让闫云山有些气恼,有些沮丧。天道者何其多,为什么不能是自己?
那一刻!
闫云山感觉到自己必须要有所改变了,人的一生不能为了仇恨而战斗,若执念于仇恨,这辈子恐怕都无法真正的踏入天道之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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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
北方边境。
有一个巨大的金色圆球浮于半空之中,这里是北方大漠,方圆上百公里荒无人烟。
尽管如此。
周围却依然有营帐驻扎,每个营帐之中都拥有上百名士兵驻守。不仅如此,五步一哨,十步一岗,这是最基础的设施配备。
刘军死了。
得知消息的柳魅立刻赶往了月牙泉,抵达了刘军的府上查看情况。
果然。
西域四雄告知的情况并没有错。
柳魅把刘军的尸体保留了下来,并且用冰棺装好。毕竟,刘军乃是叶朝歌的徒儿。刘军死了,叶朝歌至少要见他一面才行。
况且!
刘军的死因还没调查清楚,这就必须等叶朝歌法令。
可惜!
师父闭关多年,迟迟没有从他的结界之中走出来,一直闭关其中,也不知道何时才是一个头。
轰隆!
突然。
地面传来一阵剧烈的声响。
虽然经常能够感觉到这地面的颤抖,但是,这一次的颤抖显然要比之前更加剧烈。
柳魅急忙从军营之中冲了出去。
一公里之外,那个巨大的金色圆球竟然撕开了一道裂缝,像极了一个破壳而出的蛋。柳魅脸上浮现一抹激动的笑容:“师父,师父终于要出关了?”
闭关三年。
他们在这里一守就是三年。
虽说三年对于武道者而言并不算很久,但是对于一个寻常人而言确实一件相当久远的事情。
此时。
远在东瀛的日本海。
一个巨大的海面之上,有一座孤岛。
那孤岛在阳光下显得异常的醒目,因为在孤岛上没有一颗花草树木,只有黑色的礁石。那一堆黑色的礁石仿佛经过风吹日晒之后,便散发出黝黑的光芒。
在那礁石之上,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与礁石融为一体,他身上布满了鸟粪,皮肤黝黑,在阳光下散发出金色的光芒。
突然。
那个人睁开了眼睛,他望着遥远的东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三年了,你终于出关了。”
人生在世。
终究是有一个盼头的。
而北辰渊的盼头,便是叶朝歌。
他闭关十年,为的就是能够与叶朝歌一战。为了等叶朝歌出关,他这一等就是十年。当东方有强龙升起,他便明白了,自己终于可以出关了。
他抬起头,身上的黑色外壳哗啦啦的往下落。
那是鸟粪堆积的结果。
有海鸥经常在这里捕食鱼类,所以,长年累月下来,北辰渊的身上积累了无穷无尽的鸟粪,几乎把他都堆满了,甚至鸟粪在他的身上形成了一种硬壳。
“没想到,十年就这么过去了。”
“叶朝歌,你我之间,也该有一战了。”
……
北辰渊的身体缓缓站了起来。
哗啦啦!
身上的鸟粪哗啦啦的往下落。
当初,为了能够与叶朝歌一战,北辰渊横挑各国高手,成为了亚洲顶级的存在。奈何当初他想要挑战叶朝歌的时候,却发现叶朝歌闭关不出。
无奈,他也只能闭关。
可是当他再度醒来,却发现叶朝歌已经第二次闭关了。
所以,他干脆留下一抹神识关注叶朝歌的动静。
这次叶朝歌有所动静,他也立刻醒来。
这一战,他足足等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