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陈初九走了过来道:“族长,陈山河带领他那一支前来支援了。”
陈长天面色一变,紧跟着道:“不用了,让人把大门关上!”
“我的长天侄子,我好心过来,你就不想见到我吗?”一个老者的声音传来。
随之几十个人从陈家大门走入,身上还携带着武器,显得气势汹汹的。
家族成员还未散去,见到这场景,一个个错愕,却都没有说话。
刚才对其它门派可以同仇敌忾,但对同一家族的人,就各自有了想法了。
其中有不少还私底下与他们接触过。
陈长天明白这一点,家族的情况,他们也掌握得很清楚,为了避免鼓动人心。
便道:“到会客厅吧,其他的人还按照我刚才的部署进行。”
族人散去,不清楚等会他们会谈论什么。
陈长天在一旁走着,忽然低声问道:“无名,你是支持我的吧?”
陈重点点头道:“是的,你放心,谁都不能改变你的位置。”
说这话时,他内心还产生了异样。
作为之前的继承人,却支持自己的对手,任谁都有一股戏剧感。
陈长天稍稍放了些心,陈无名虽然不是半神,但身手强大,背后还有着一股强大的力量。
就算陈山河有异心,也要掂量一下了。
到了会客厅,佣人上了茶水,双方分别落座。
陈山海比较诧异道:“刚才那些江湖门派呢?怎么突然不见了,长天侄子你不会与他们达成了什么屈辱协议吧?”
旁边的陈鱼嘲讽道:“爷爷,我估计那些人一听说你要来了,害怕得赶忙跑了。”
“哈哈哈,我还有那么大的本事吗?”陈山海大笑着。
陈重在对面看着他的表演,这位老者头发漆黑,是被染过的,面上有老年斑增添了不少深沉,眼睛如鹰,是一个狠厉的角色,
陈长天的气场与之对比,一下就被压过去了,他冷笑道:
“他们走了,难道不是家族里的人通知的吗?你的支援我可一点情也不领。”
说完环顾了下己方这边的人,陈初九等人不禁心虚地低下了头。
这时一个青年淡淡道:“竹亭老祖死了,还有陈家实力很空虚,他们难保不会过来,所以我们能来就已经有很大的诚心了。”
这一点就抓住了陈长天的要害,他沉声道:“你们如果念在还曾经是陈家人的份上,我觉得应该不会随意说出去。”
陈鱼悠悠道:“我们不说,不保准别人不说,再者那些人又不是傻子,万一反应过来呢?”
陈重这时道:“族长之间互相谈话,哪里有你们说话的份?!”
“陈无名!”陈鱼冷声道,“那你在这里说话,又算什么?”
陈重道:“我只是在提醒你,如果你一言我一语,你们的目的还不好达到。”
陈山河示意她不要讲话,随即欣赏道:“陈无名,现在是家族年轻一辈最强的高手了,竹亭叔教导得很不错,我当年也受过他的教导,看到你我很亲切。”
陈重摇了摇头道:“我倒是对一个背叛家族,以下犯上的人没有这种感觉。”
“你放肆!”陈鱼呵斥道,“上次打伤你,追得你如同丧家之犬,你难道没有阴影吗?”
陈重转而道:“看吧,这就是在场某些人想将他们迎接回来,不合作就要杀人灭口,你们以为会得到好处吗?”
“你……”陈鱼还想说什么。
“好了!”陈山河说了一句。
意识到陈无名在故意刺激孙女生气,搅乱对话,从而影响这些高层以及长老。
“上次的事情是个误会,毕竟陈无名出现的太过莫名其妙,所以我孙女就试探了下,通过种种验证得到了我们的肯定。”
陈重冷笑,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但要让自己真解释起来,也比较费劲。
陈山河忽然叹了口气道:“长天,几十年的事,你们还没有出生,包括在座的各位也不了解,
所以对于族长之位的争夺,并不是我要蓄意谋反,就好比你与陈重之间,也存在过矛盾。”
陈长天起身道:“我与我弟弟可没有让众多族人丧命,只是有了些误会,到后来也是他心甘情愿离开位置的,不像是你,我成为族长是得位正!”
“是吗?难道你没有一些把柄吗?”陈山河道,“一个族长也需要家族的德行考量的,你扪心自问过吗?”
陈长天内心一沉,自己的秘密他难道掌握了?
毕竟安插人手在这里多年,有些肯定是清楚的。
“你,你什么意思?”
陈山河却道:“陈山海与圣域的副域主有过感情,还生下了孩子,这本就是族规所不容的,还有更多没有讲过,
你们说我当年被赶出去错在了哪?至于你,我就不说了,如今我回来,只是年纪大了,想要落叶归根。”
“族长,你听到了吧?你山河叔回来,没有别的目的。”
“还是那句话,族规是死的,人是活的,当年老族长也犯过错,也原谅他这一次吧。”
“他也有八十岁了,对这里很有感情,就是唯一诉求了。”
陈初九等人纷纷劝着,全然忘记之前开会被怼的了。
陈长天心有多重顾虑,一是担心把柄透露,二是那些门派回来。
尽管很无奈,却也只能道:“好吧,等会我让人安排出一个院子,供你们居住,不过我提醒一点,
陈家现有产业你们不允许插手,你们的也要上报上来,进行重新分配,让高层与长老打理。”
陈鱼问道:“我们的产业是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凭什么交上去?”
陈重开始还以为这个女人有点头脑,现在表现得如同蠢猪一样。
这也是陈长天的高明之处,被捏住了,这反击显得很有力度。
进而分化家族内部支援他们的关系,又能回笼产业,只是有很大的困难。
陈长天冷眼道:“那你们就是不服从家族安排了?不能被命令,还与外人有什么区别?”
陈鱼知道自己言多必失,不敢再吭声了,今天回来就比较仓促。
那些门派走后,陈家要发展起来,就不好再进入了,只能在这个时间点来。
陈山河笑了笑道:“我搭理的产业本来就是陈家的,一切自然服从族长安排。”
陈重与陈长天同时惊讶,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