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十分疑惑。
按道理来说,他已经不是陈家人了,自己也都宣布退出了。
再者自己还捅了那位父亲一刀,他们肯定不会再接纳他。
有可能是这件事没完,还想着处理他。
或者陈长天得到了权势,也想解决他这个后顾之忧。
问道:“谁让我过去的?无名无姓吗?”
然而回答叫他惊讶了。
陈德全道:“是陈竹亭老祖。”
他们这些老祖,是按照家族最小辈分,来对这些最高辈分人称呼的。
中间的人也都这么叫了。
陈重不明白他找自己做什么,难道嫌废了他,还不够吗?还要砍掉四肢才算?
呵呵道:“以后接到关于陈家的电话,直接挂掉就好,不要再来告之我!”
陈德全犹豫了下道:“二少爷,他好像没有恶意,陈竹亭老祖是一个好人。”
“他脸上写着好人两个字吗?行了,退下去吧!”陈重不爽道。
陈德全也就没再吭声离开了。
陈重又练了一会儿剑,发现这一大段,让自己心浮气躁了。
等了一个小时才平静下来,又是练了一夜才停下。
第二天吃过早饭,就坐着车去了学校。
八点上课,他九点多才过去。
众人看着这位,刚来一天多就迟到了两次的大神。
心想着可真够随意的,一点也不把前途当回事。
老师也没有为难他,此时正在讲马列。
陈重听得昏昏欲睡,一头栽了下去,就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人在推着他,以为是余同,就眯着眼转过了身。
却意外了下,因为这是一个女人。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女人长得很标志,身材比较火辣,抱歉道:“不好意思同学,我的书拉在了宿舍没有拿过来,我看你在睡觉,能不能借我用用?”
陈重摇了摇头道:“那你就回去拿吧,我还需要用它当枕头。”
本想着带给枕头的,结果忘记了。
“……”女人惊讶了下。
她当然最终的目的不是为了借书的,而是为了他的身份。
她注意到,一般情况遇到不注意听课的,老师都会出声。
这位从始至终,没有哪个去提醒,顶多看一眼就转过了头。
显然这位是特殊保密部门的,还是在京任职。
女人没有说话离开了,紧跟着回来拿出一个小枕头道:“你看用这个,换你的书怎么样?”
陈重拒绝她,自然也不是当枕头,而是不想与这些有目的的人打交道。
当然也不是怕他们,估计在全班,就属于他的级别最高了,只要一显露就能震死他们。
只是心累而已。
陈重犹豫了下道:“那行吧。”
随即做了交换,抱着枕头趴了下去,但闻着上面淡淡的香气,反而睡不着了。
女人也没离开,就坐在他的身旁道:“牛同学看起来有心事,也不想来这里吧?”
“你看出来了?”陈重道,“你是哪个部门的?”
问完就有些后悔了,自己问了人家,她回答了之后,反问自己,说个假的也不好。
不得不说,人总是有些好奇心的,总想知道与自己有了某种联系人的情况。
“我?我是猛虎行省连城安全站的站长,这次来应该会调到京城府当站长。”女人接着道,“我叫虞欣。”
陈重比较诧异道:“地方站长只是一个五品,来京城连升两级吗?”
虞欣拍了下头道:“一直当正的,忘了来这里是副的了。”
“那也很了不起了,”陈重还是能与她聊的,毕竟也在安全站干过,“这样的升职,尤其是来了京城,证明有着极强的能力。”
说实话连成发展的,在猛虎行省的确是前列,治安上肯定很出众。
她看起来也只有三十岁出头。
虞欣笑了笑道:“运气好吧。”
陈重道:“这可不只有运气,尤其京城现在这情况,副站长,那个王小芳牺牲了,你是来接替她的吧?”
虞欣目光流转了下道:“王站长的死,似乎没有公开,牛同学知道的可不少。”
她一下将他确定在了大典人员中了,参与过的,还这么年轻……
陈重暗道了一声好厉害,随口道:“听我朋友说的。”
虞欣没有多想,毕竟他对这里不太了解,就算是朋友,那也是三品往上了。
闲扯了一会儿,余同也加入了进来,他还是比较羡慕虞欣的。
自己好歹是一个城主,对方升了职一下就窜到了自己头上,还能事先得知,显然有一些背景。
这时突然前方竟然打起了架。
真是对他们来说百年难得一见,毕竟都是有级别的人,传出去容易引起争议。
因为人都在围着,在后面看不到。
余同跑到了前面,看了片刻,回来道:“是一班的与我们班的任雷打起来了。”
虞欣表示不解道:“怎么回事?都是来学习的,影响太恶劣了,也不怕被上面处分吗?”
余同叹了口气道:“一点小事而已,但是一班找的麻烦,都是各地来的,都有意炫耀自己的职位,
咱们班的也是,老在拍任雷的马屁,被对方一个从二品大员听见了就嘲讽了两句,结果就打起来了。”
虞欣道:“男人啊,就像是一群长不大的孩子,这也能行。”
忽然她转过头,不知道牛同学睡着了,似乎对这一点兴趣也没有。
她起身道:“赶紧过去拉架吧,只是看着,到时候咱们也得挨批评。”
余同点了点头,毕竟也算是集体荣誉,来到京城都得小心翼翼的。
要不有一句话说得好,在这里丢下一块砖头,就能砸到一个管吗?
“那他呢?这位兄弟还睡得香呢。”
“叫醒他吧,估计学校会通知领导过来,影响不好。”虞欣碰了碰他道,“快点醒醒,前面打架呢。”
陈重只回了一句道:“无聊。”
“……”
“赶紧吧。”虞欣将他拉了起来。
陈重无奈,明白她是在示好,也不好拂了她的好意。
刚到了前面,架已经被拉开了,不过双方还斗着嘴。
一班的人因为没有强悍的角色,被揍得不轻。
“一个小统领不知天高地厚,来到京城撒野来了,滚回你西南去!”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道。
任雷冷哼道:“别以为自己是从二品,还在京城就了不得了,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
其他人还拉着他,小声道:“还是别得罪这位大员了,据说他要升职成正二品了,以后要是在一个部门,或者相关的,小心被穿小鞋。”
这时赵长风道:“任雷,我看你就是一个痞子,来到这儿一点规矩也没有,赶紧给这位从二品大哥道歉!”
任雷冷淡道:“凭什么道歉?”
“就凭我现在是二班的班长,我的级别最大,所以我说的算!”赵长风道。
他的目的就是与那位从二品搞好关系,尽管在这里也有关系,但多认识一些人总没有坏处。
再者也想借助别人之手,杀杀这个给自己找事的副统领威风。
二班的人看着这位赵督主胳膊肘往外拐,纷纷感到气愤。
但是由于摄于他的权威,都没有敢讲出来。
任雷道:“怎么想用级别压人了?我如果不听呢?”
“如果不听,我就汇报给你的领导,”赵长风道,“在这里我就是用级别压你了,你必须得服从!道不道歉?”
任雷就沉默了,他能来京城,西南防卫可是都很高兴,这代表着一种荣誉,一种认可。
到头来再回去的话,就让那里的人失望了。
尽管有点无奈,也不得不低下头,走了上前准备讲话。
突然一条手臂拦住了他。
陈重走了上来道:“我说自己班的人受了委屈,你当的是哪门子班长,还偏向对方说话?”
赵长风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还是昨天不尿自己的年轻人,冷哼道:“我这是帮理不帮亲。”
陈重问道:“任同学做错了什么?别人说他是三品难道有错吗?他被人嘲讽,是看不起这个品阶,还是看不起他的部门?”
赵长风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每个人在不同的职位有着不同的职能,都是相互平等的,而不是用来攀比的工具,”陈重道,“赵督主似乎功利心有点重了,而且我此举伤害了我们班众的心,应该道个歉才对。”
“你……”赵长风道,“你还敢教育起我来了?敢不敢说你是哪个部门的?”
陈重道:“我是哪里的无可奉告。”
赵长风的权威要被这小子给弄塌了,感觉很生气,走过去就揪住了他的衣领道:
“我怀疑你是外部势力派来的,想要窃取我们的情况,走吧,跟我到超安一趟!”
陈重手搭在了他的手臂上一扭道:“别动手动脚的,我脾气可不好。”
赵长风疼了下,他可不是什么武道中人,但也没那么痛,却叫道:“好啊,你敢故意伤害从二品大员,来人将他拿下!”
他说着就抱住了陈重。
陈重那是一个气,特吗的进来就为任雷说句话,毕竟昨天帮了自己。
反而被这个家伙给讹上了,那正好借口不在这呆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