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文武馆,大厅内。
将今天的训练任务安排下去,燕赤霞和夏侯、庞勇三人一起聊天。
燕赤霞说道:“夏兄,庞兄,你们最近有没有注意到,这段时间,城里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城里的气氛不对劲?”
夏侯摇了摇头,庞勇却是先是一愣,而后立即反应过来,反问道:“你说的,应该就是最近杭州府城里,突然多了不少江湖中人的事儿吧?”
“呵呵,庞兄最近不是在武馆训练,就是陪着胡姑娘,居然也关注到了府城之事?”
陈昭大笑着,一边打趣庞勇,一边走了进来。
庞勇自从一年前和胡玉儿互定终身之后,便一直在走婚礼的程序。
胡玉儿是凤凰山的大户人家,那边所有人几乎都姓胡,所以有些兔子精也入乡随俗,给自己安了一个胡姓。
目前下一步就是请期了,也就是商议婚礼日期,这一步走下去,两人就会有很长时间见不了面了,所以两人最近在一起的日子多了些。
庞勇听了陈昭打趣,燕赤霞和夏侯一起取笑,并不着恼,只是呵呵笑了两下,便道:“前两日我和胡姑娘在西湖游玩,便看见一批又一批的江湖好手来到这里,所以心中难免有些嘀咕。”
“不过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这些人都是来参见许兄婚礼的,所以也没有在意。但是昨日婚礼一整天,那些江湖好手,参加的有三成就不错了。”
陈昭点点头,心有同感。
这几天,他虽然一直都在筹备婚礼,可对杭州府和钱塘县的监视和关注,并没有减少。
毕竟这是他的地盘,他必须时刻关注,否则自己的地盘被人侵犯了却不自知,那就离死不远了。
而最近一段时间,杭州城里突然多了不少持刀挎剑的江湖中人,一个个气息彪悍气血强健,几乎将城里一般的客栈和青楼占满。
三皇武师会早就给他传过信息,说杭州府城来了一位紫衣侯,要与一位来自东瀛的剑客一决高低,是以吸引了无数江湖高手前来观战。
传说东瀛剑客祖上华夏人,为了见识各种武道而东游扶桑,到了他这一辈,已经练成至高境界,所以回到中土试剑。
而紫衣侯也是中土高人,常年荡舟海上,被誉为海上第一剑。
东瀛剑客打遍天下无敌手之后,就向紫衣侯发起挑战,双方约定,在近日杭州西湖之上,来一场大战。
听到这个消息,陈昭飒然一笑,这不是菀花洗剑录的故事么,故事的主人公便是那个方宝玉啊!
所以,虽然这个故事和陈昭印象中略有不同,但是也没在意。
如今,李公甫已经成为杭州府的名捕,声望极高,手下的小弟也各个本领高强,都是经过陈昭打磨出来的,而府城和县城的捕快都是汉文武馆出身打磨的高手,算得上他的弟子。所以只要这帮家伙不在城里惹事就成。一旦他们不守规矩,一干严正以待的捕快们不是吃素的,会叫他们知晓什么是官法如炉!
陈昭将这件事情说完,夏侯和庞勇点了点头,燕赤霞却是眉头紧皱。
“怎么,你发觉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他的状态自然瞒不过陈昭的双眼,看向燕赤霞直接问道:“有什么发现直说就是,我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这件事我倒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燕赤霞摇了摇头,苦笑道:“但是这件事我却知道,之前发生过一回。”
“什么?”陈昭脸上微微一变,仿佛想到了什么,便问道:“燕兄有话请直说便是。”
燕赤霞道:“在我小时候学艺之时,我的师尊便给我说过,大约一百五十年前,同样有一位东瀛剑客,打败中原无敌手,却以一招之差,败在东海紫衣侯剑下,便订下十年之约。紫衣侯却伤重而亡。”
“十年后,紫衣侯的传人崛起,一名叫做方宝玉的剑客,创造出了一招前人未有的功夫,打败了东瀛剑客,维护了华夏尊严。”
“什么?这个故事岂不是和眼前发生的有一切很像?”
夏侯一脸不可思议。
“难道是风水轮流转,百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又转到这里来了?”
庞勇托着下巴,有条不紊的分析。
陈昭冷冷一笑:“这么说的话,一切有人在背后操纵啊!”
他心中有了一丝了然。
肯定是有人策划此事,布画了一个局面,引人上钩。
至于引谁上钩,陈昭呵呵一笑。
杭州地界之内,谁的势力最大,谁的武力值最高,谁又有着令人忌惮的强横手段?
这还用说吗?
至于是谁设了这么大的一个局,陈昭并不在意。
他深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可笑的,无论是谁来策划,只要最终的目的是针对他,陈昭保证让他们绝望。
不光他想到了,夏侯和庞勇两人也想到了。
夏侯是豪强子弟,并没有对官府和江湖有什么忌惮之心,因为他家族世代有人当官,也有人闯荡江湖。
他想到说到,也不管陈昭心中如何想,郑重道:“不管他们是否针对我们,最好还是查清楚他们底细,然后再做好防备措施,到时候一个措手不及,引得府城或是县城大乱,就得不偿失了!”
要知道,自古以来,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练武之人都是气血之辈,又见惯了社会的阴暗面,对以力为尊的世界规则偏信到了极点,难免会做出一些肆无忌惮的事情。
虽说陈昭也没怎么把朝廷放在眼里,但钱塘县乃至杭州府,是他陈昭的地盘,也算是他生长于斯的桑梓之地,自然不愿意被一群武夫给毁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对方引来这么多江湖草莽之辈,血气方刚之徒,到底要如何打算呢?
陈昭点点头,道:“不错,谨慎是很有必要的,我倒要看看,杭州西湖,会变成什么颜色!若是有人惹恼了我,看他们是否能够承受我的怒火。”
“师父!师父!”
话音刚落,一个弟子大踏步进了大厅,冲几人微微施礼,脸上单着一丝怒气,说道:“师父,就在刚才,一群江湖人士将庆余堂给砸了,里面正在学艺的宁采臣也被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