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微笑道:“好,我便让栾师傅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功夫!”
栾延玉心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马上让你知道什么是马王爷生了三只眼!”口中却道:“好!还请三少庄主出手!”
祝朝奉忍不住心中怒道:“都要动手了,居然还这般跋扈,没得让人家发怒,将你打的几天下不了床,有你小子苦头吃。”
祝龙和祝虎直接目瞪口呆,心中糊涂,平时这老三说话办事,最是精明,今儿个怎么这般狂妄?
陈昭淡淡的道:“要我先出手?那好,这样最爽快!”
说罢,右手握拳,放到嘴边,轻轻地吹了一下,然后看向栾延玉道:“我每日闻鸡起舞,独自跑上独龙岗,吸天地之灵气,收日月之精华,历时一载练成此拳,天下可以避开者,寥寥无几!”
我这一拳,可打天下人!
说话间,祝彪踏步前冲,铁拳挥击,直扑栾延玉。
拳还未至,罡风已到,栾延玉立刻觉得劲风扑面,呼吸不畅,心中不由得大震!
大厅中的众人也是心中大震!
好厉害的拳风!
拳风已如此,这拳头若是击来,谁能抵抗得住?
栾延玉来不及细想,双手交叉于身前,大喝一声,全力抵抗!
但陈昭这一拳打出来,迅若闪电,势若奔雷,他甚至连反应过来的机会都没有,就感到一股不可匹敌的力量撞开了他的双手,狠狠砸在他胸口。
终究不能下死手,所以陈昭连一成力气都没有使,毕竟人家栾延玉是祝家庄请来的客人,打伤了终归不好!
饶是如此,栾延玉顿时整个人就倒飞出去,凌空飞了两三丈,轰然砸在了地上。
“咳咳。”栾延玉一屁股摔在地上,猛地咳嗽两声,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已经全身无力,胸口更是麻成了一片。
大厅一片寂静。
所有人目瞪口呆。
谁也没有想到,十六岁的祝彪赢了久历江湖的栾延玉,而且赢的那么轻松,只是一拳,便将栾延玉打飞在地,这是何等的力量?
祝龙祝虎心中狂震,他们知道,自打小这位三弟便比他们聪明,比他们武功高,可是万万没想到,三弟不声不响,武功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了,那是何等的力量啊?
栾延玉的功夫非常高明,他们刚才也见识了,七八招打败两个江湖豪客!独龙岗一两万人,没一个是他的对手。李家庄的扑天雕李应,估计也在他手中走不了五十回合,可是武功这般高强的栾延玉,在祝彪手下一个回合都没有撑过,一拳便被击飞,那祝彪的武功,已经到了什么地步啊?
祝朝奉双目圆瞪,震惊的无以复加:这还是自己的儿子吗?竟然有这么强大的武力!有这样的力量在祝家庄,李家庄和扈家庄还敢不敢蠢蠢欲动?整个独龙岗,就是我祝家庄说了算啊!
而栾延玉则面色苍白,心中受到一万点打击。
这个十六岁的后生,面容俊俏的少年,居然有这么强的武力!
自己本以为轻松教训的存在,居然连他的一招都没有抵挡得住,败的这么干净彻底!
谷勛
可笑自己自不量力,竟然以为这少年后生刚才的话不知天高地厚,如今看来,自己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啊!
良久,栾延玉站起身来,走到陈昭面前,恭恭敬敬的施礼,谦和的声音道:“在下不知天高地厚,万万没想到一代宗师在此,还敢厚颜挑战,真是不自量力,多谢宗师手下留情,在下万万不敢在祝家庄叨扰,这就告辞!”
说完又转向祝朝奉,说道:“在下失礼,竟然小瞧祝家庄实力,敢来这里忝居枪棒教师之职务,实在是羞愧万分,在下无颜在此居留,这就告辞!”
祝朝奉咂咂嘴,本想说话,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己家的老三。
祝龙祝虎两兄弟尚未平静下来,见老爷子反应,也不由自主的看向陈昭。
只一拳,厅内众人便对祝彪的实力心服口服,即使身为父亲,身为兄长,也不由自主的生出摄服之心,下意识的觉得祝彪说的话为准。
因为在任何时代,拳头都决定着嗓门的大小!
武力决定真理的标准!
封建土豪家族,更是如此!
陈昭上前一步,轻轻扶住栾延玉的臂膀,笑道:“栾师傅客气了,你远道而来,招待不周,实在是过意不去,不如多留几天,我也随时讨教。”
栾延玉身体一颤,忙道:“不敢不敢,在下武功低微,哪里还敢在祝公子面前杂耍,岂不闻鲁班门前弄大斧,关公面前耍大刀。在下岂敢留居,这就告辞,这就告辞!”
开什么玩笑,有您这位大神坐镇祝家庄,我连喘一口气都觉得被压得难受,哪里还敢在此多呆啊!再说了,您老人家一拳就把我击倒,我这个拳棒教师也没脸在这里待下去,不早点走,整个祝家庄的唾沫都会把我淹死的。
陈昭见栾延玉去意已决,心中微微点头,便道:“既然栾师傅去意已决,祝家庄便不便久留,左右奉上一些盘缠,还请栾师傅不要推辞。”
这个栾延玉果然是识大体的,我便原谅你在原著中祝家庄保卫战中的出工不出力吧!
原著当中,梁山泊三打祝家庄,号称万夫不当之勇的栾延玉,不过是飞锤打欧鹏,用绊马索和挠钩活捉秦明和邓飞二人,看似立下莫大功劳,实则水的很。
不信看他的师弟孙立,这孙立人品不咋地,功夫可不赖!征战辽国的时候,枪挑两员上将,中间接箭、射箭、藏马腹,跳将杀人无所不用,这等高明的功夫难道栾延玉不会?祝家庄大难临头的时候还不使出真功夫震慑敌人?
归根到底,这个栾延玉是老江湖,拿着东家的薪水,面对敌寇的时候却chenzhao不施展全力,还无条件相信人品差的师弟孙立,明摆着有问题。
不过眼下这一切都还没发生,祝彪自然不能以未犯之罪判罚此人,所以轻轻教训一顿,让他滚蛋便是。
栾延玉一离开,祝龙立刻走到陈昭身前,开心的叫道:“三郎,没想到你的武功竟然这么厉害,快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神秘的师父传授?”
陈昭哑然失笑:“兄长哪里话,独龙岗就这么大,我上哪里寻找什么师父去?我是每日打熬力气,苦练功夫,你以为武功是大风吹来的一般容易?”
祝虎道:“三郎练成这般武功,为什么不早早说出来,我们祝家庄哪还需要聘请什么枪棒教师?”
祝朝奉也道:“是啊,三郎,你若是早点告诉为父,还用为父花大价钱外聘教师?”
陈昭轻轻一笑,道:“父亲,二位兄长,我练成这般武功,不好轻易找人比试,唯有借助这次外聘武师之事,方可正大光明的施展出来,震慑周围!”
祝虎笑道:“那栾延玉江湖上也有名声,确实有万夫不当之勇,没想到居然挡不住三郎一拳,那我们祝家庄还怕谁来?那扑天雕李应,飞天虎扈成,莫要动那歪心思。”
陈昭道:“却不知道东边梁山泊的那个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比那栾延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