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也是拿她没办法,转头看向杨小龙。
杨小龙耸了耸肩,表示没问题,既然已经出来了,也就不在乎这一两个小时了。
亿迪步行街,男男女女的行走在街道上,现在是下班高峰期,不少小情侣都聚集在此。
妞妞跟景月俩人边走边指指点点,一会儿跑东家试试衣服,一会儿又跑西家戴戴首饰……
半个小时过去了,他们从第一家开始,已经逛了大半条街,俩人还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头十足。
反观杨小龙,则无精打采的跟在后面,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
“龙哥,你快点啊?”
“快看,前面的都市丽人搞活动,打八折哎。”
妞妞就跟土匪进村似的,看见搞活动的点就往里面钻,一会儿功夫手上多了不少手提袋,要不是有杨小龙帮忙,估计得叫货啦啦了。
景月看了他一眼,“龙哥,不好意思啊,妞妞就是这样的性格。”
“没事儿,你快去吧。”杨小龙干脆找了个椅子坐下来,手上提的东西太多,勒的都是红杠杠。
“你不…”景月话说一半,意识到不对,连忙停了下来,俏脸绯红的跑了进去。
他透过玻璃,只见里面挂着各式各样的潮款,琳琅满目看的他眼花缭乱。
过去十几分钟,杨小龙坐在椅子上都快睡着了,头点的跟磕头虫似的打着盹。
“龙哥,走了。”
妞妞手里又多了几个手机袋,通过袋口能隐约的看见,各种蕾丝花边。
街逛了一个遍,该买的不该买的也都置办齐了。
杨小龙拦了一辆出租车,三人赶到镇上时已经七点钟了,天色暗淡了下来。
来到菜市场,老头正忙着收摊,杨小龙先过去发了圈烟,又帮老头把大件的东西搬了进去,老头笑得合不拢嘴。
回到家,老头儿今天兴致不错,跟景三叔两人下着象棋,手上的棋子敲的桌子叮叮作响。
杨小龙把东西放下来,上前发了圈烟。
“爷爷,三叔,下棋呢。”景月走上前打着招呼。
妞妞也跟了过去,“三叔好。”
老头点点头继续眉头紧锁的琢磨着,该下那一步比较好。
“呦,这不是妞妞吗,啥时候回来的?”景三叔笑问。
“嘻嘻,昨天刚回来。”
景月:“三叔,晚上就别走了,就在这吃,我来做饭。”
“不了,你婶子已经做了。”
老头思考半天,总算是想好了,把棋子落下道:“你看看你,孩子留你就在这,正好昨天妞妞带了两瓶好酒过来,一会儿尝尝。”
三叔也不好再说什么,便点点头,“将军!”
“…”刚才还喜笑颜开的老头,此时一头黑线。
“不算不算,从来!”
俩个人为了盘棋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杨小龙把景月她们的东西放到房间里,这么多人都在,也不好意思直接上楼。
景月围上围裙,妞妞也跟她一起。
杨小龙也不能干坐着,干脆充当伙夫的角色。
三人分工明确,景月负责掌勺,妞妞负责切菜。
一会儿功夫,几个有模有样的小菜就大功告成了,虽然没尝味道,但就冲这个卖相来说,绝对的……有点说不过去。
青椒土豆丝,说是土豆丝,可一根差不多比筷子还要粗。
蒜泥黄瓜,黄瓜拍没拍的不知道,除了能看见条浅浅的刀痕以外,基本是整条的。
…
妞妞见一桌子菜,志得意满的拿起手机“咔咔咔”的拍了几张照片,并配文“色香味俱全,我做的。”
刚发上,底下的评论就来了。
“神马鬼,暗黑料理?”
“妞妞,你啥时候转行当饲养员了?”
妞妞看了评论,气的俏脸红扑扑的,随后就把朋友圈给删了,并嘟囔了一嘴,“没品位”。
饭桌上,老头把昨天妞妞带回来的两瓶拿出来,小心翼翼的拧开瓶盖,用鼻子吸了一口,满脸的陶醉神情。
“他三叔,来!尝尝。”老头给他倒了一杯。
“嗯。”景三叔用嘴唇浅浅的沾了点,满意的点点头。
其实酒好不好,有时候看酒花就知道,好酒满而不溢。
“小杨,杯子拿过来,给你也到点尝尝。”
杨小龙连忙摆摆手,“大爷,我就算了吧,不会喝,都糟蹋了。”
景三叔:“小杨,这话怎么说呢,酒喝下肚就不叫糟蹋,今天给你三叔一个面子,喝点。”
妞妞也跟着附和:“龙哥,你就陪老爷子喝点呗,又不上头。”
景月笑了笑没说话,她知道平时杨小龙只喝点啤酒,可俩个老的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插嘴。
杨小龙吐了口浊气,咬咬牙,“行吧,不过得少点,喝多难受。”
他记得以前上中学的时候,毕业典礼那天,大家毕业了再一起吃个散伙饭,当时兴匆匆的连喝三杯,结果最后还没撑到凉菜上齐,整个人就倒了。
后来听同学说,就因为他班主任连口热乎饭都没吃,就跟着到了医院,最后班上的同学还是在病房里吃的散伙饭。
所以从那以后,杨小龙就再也没碰过白酒,至今都是个笑话。
三人推杯换盏,景月跟妞妞也没闲着,夹着喜欢的菜。
一杯下肚,杨小龙感觉整个胃都在冒火,脸红的跟个猴屁股似的。
这时,景三叔又把酒瓶子拿起来,准备给他倒上。
杨小龙连忙把杯子拿到一边,晕乎乎的道:“三叔,真的不能再喝了,已经到顶了。”边说边指了指喉咙。
“行吧行吧,你小子以后得多练练,不然上老丈人家,怎么能行。”
“……”
妞妞见他这囧样,拿出手机对着他拍了两张照片,并转发给了景月。
景月小声训斥:“别闹!”
不过当她看见照片时,嘴角微微上扬,并保存了下来。
酒过三巡,一顿晚饭在愉悦的气氛中结束。
杨小龙听他们聊天,越坐头越晕,最后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龙哥,龙哥醒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杨小龙迷迷糊糊的被景月叫醒,揉了揉惺忪的眼,三叔他们早就走了,就连桌子都收拾干净了,身上还多了个外套,香气扑鼻。
见他醒了,景月把一碗凉好的糖水送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