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抑制了张正的中尸神之后,张明晚上也没有再胡吃海喝,于是张正白天也有精神了。我发现,张明跟他曾爷爷一样,都是健谈的人.培训的时候,我趴在桌子上迷糊,张正就在我旁边一路的胡侃.到了晚上,就轮到张明找我聊天.以至于我都有些错觉,其实根本没有张明这个人,只是张正患了精神分裂.
培训的第八天,今天放假,张正早早就回家了,而我,也正好呆在宿舍了补觉。第二天晚上.张明一到九点就准时敲门,很显然,这一次出去,带了很多东西回来.我刚开门,张明就笑道:“我跟你说,这一次我回家,拿了很多东西回来呢。”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张明如数家珍的告诉我自己从家里拿了些什么。到最后,张明神秘兮兮的拿出一个小木盒对我说:“你看,这是1929年的茅台,我藏在地窖里的。我之前最后悔的就是没喝这瓶酒。”
虽然我也合过不少好酒,不过1929年的茅台,那可是有些来历的。那一年全国灾荒,粮食牵手,所以茅台酒家就大幅降低了产量。这就跟1982年的拉菲一样,那一样葡萄歉收,拉菲酒家只产了十万瓶酒。自那以后,82年的拉菲变成了红酒中的珍品。当然,这82年的拉菲我也喝过几瓶,套用九哥的话,都说82年的拉菲稀有,但是喝了那么多年都还一直有。恐怕许多人喝的都未必是真的。我结果张明手中的木盒,很古旧,看样子应该是有些念头了。上面写着茅台酒三个字。我咽了咽口水说:“前辈,这二九年的茅台,晚辈也只是听过,还没有见过。这一下算是开眼界了。只是,这样真的好吗?”
张明无所谓的说:“这有什么,我这次回去总算看到我儿子了。那小子一口一个孙子的叫了我半天。我虽然不能出来,但是感觉还是怪怪的。晚上的时候还给我讲故事。我差点就没忍住教训他。”
张明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张正的爷爷的确和宠张正,从小就惯着他。要不然,也不会把家传的唐三彩拿给张正当玩具玩。我强忍住想笑的冲动。这还真是难为张明了,被自己的儿子一口一个孙子的叫着。还得陪着笑脸的叫爷爷。再说,这1929年的茅台也是张明自己买的,这也不算什么。
张明迫不及待的摆好桌子说:“来,今晚我们喝两杯。今晚一定要喝完它,不然就浪费了。算是便宜你小子了。”
我皱着眉头说:“前辈,今晚可能不行,我要给小慧回信。”这段时间,我和张明可以说是无话不谈,关于施晓慧的事情张明自然是知道的。
张明听我说起小慧就说:“你小子倒是有些情趣,到了现在写信。不过,这写信小事啦,别忘了,我是谁。来来,咱们一边喝一边写。”
我一愣,笑着说:“前辈,我知道您的文学功底身后,只是这文言文的,小慧看起来也费劲。您还是等我一下。”
张明不满意道:“白话文自然有白话文的好处,但是文言文写的信不见得比白话文的差。不信你试试。”
我一想也对,最近我正在头疼,倒不是因为头疼写信,而是施晓慧总是让给我弄些新意。不要每次都跟写作文一样。便答应道:“那就有劳前辈指点。”
“那还等什么,赶紧写完写咱们喝酒啊。昨天我就差点没忍住了,要不是想着和你一起喝,我昨天就自己喝了。”张明着急道。
我拿出信纸,然后写到:“小慧你好,收到你的来信好高兴。”
张明连忙摇头说:“哎呀,这怎么行,多没意思。”
我疑惑道:“前辈,我们平时都是这样的称呼的。”
张明说:“所以说,这白话文就是这里不好。我们那时候,可不这样写的。你应该这么写,吾妹小慧,见信如唔。一别数日,悉闻来信。心中欣喜,回信如下:”
我按照张明说的写了下来,念了一遍道:“这样写似乎是很不错。前辈,接下来呢?”我看着张明。
张明想了想说:“看我干嘛,我怎么知道你想说什么。是你的女朋友,又不是我的女朋友。赶紧写啊,我们还要喝酒呢。”
我拿起趣÷阁继续写道:“我在训练基地一切安好,培训课程很轻松,与舍友张正相处也很融洽。”
张明一把拿过信纸揉成一团扔到地上说:“写的都是什么东西啊。你应该这么写:数日以来,一切安好。培训基地内设施完备,饮食娱乐一应俱全。培训课程轻松,吾能轻松应付。舍友张正,为人友善,吾等志趣相投,相处融洽。”
于是,我又重新信道:“吾妹小慧,见信如唔。一别数日,悉闻来信。心中欣喜,回信如下:日以来,一切安好。培训基地内设施完备,饮食娱乐一应俱全。培训课程轻松,吾能轻松应付。舍友张正,为人友善,吾等志趣相投,相处融洽…”
就这样写了扔,扔了写,一个多小时之后,总算写好了给施晓慧的回信。我长处一口气说:“前辈,这种风格的回信,写一次就好了。虽然看着挺不错,比不过,写得费劲。其实我们偶尔也会打电话的。”
张明此事已经把酒开封,闻了闻,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说:“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缺乏耐性。我们以前,为了写一封回信,可以苦思冥想几天。来吧,喝酒。”
我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捧起酒杯说:“前辈教训的是,不过,时代在变迁,不是晚辈不想学您的风格,只是现在的女性,不接受这一套。”
张明与我碰了一杯,喝了一口,哈了一口气叹道:“还真是好酒!”
我也喝了杯中酒,只感觉这酒一点都不烧口,反而有些淳。也不由的叹道:“果然是好酒,晚辈算是沾了前辈的光了。”
张明又倒了两杯酒,一碰杯说:“唐朝诗仙李太白诗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径须沽酒对君酌,与尔同消万古愁。”
我拿起酒杯笑道:“前辈知识渊博,晚辈才疏学浅,只能附庸风雅一番。白乐天诗云:“红泥小火炉,绿蚁新焙酒。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张明哈哈一笑,又把酒杯倒满说:“回得好,来,再来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