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夭原本就是因为他才遇到了那样的事,却又为了他,选择把那样大的委屈藏在心里。他应该好好哄她的,却什么也没做到,反而还以那样的恶意去揣摩她,因此误解她,冷落她,不分青红皂白的丢下她,还把她关在门外……
闻卓从没尝过这样纯粹的真心,一时竟不知道该怎样去应对。
闻卓嗓音暗哑,难得的有些无措,“别哭了……”
搭在他的胸口的小脑袋热乎乎的,哭得发颤,闻卓的心也跟着发酸,无论怎么哄都没有用,她哭的很认真。
闻卓手掌微曲,松松的托着童夭的后脑勺,将手指轻轻的贴在童夭耳侧,像对待易碎瓷器一样,拿拇指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颊。
他从没哄过人,犹豫良久,才叹了一口气,道:“今天的事不是你的错,是我的处理方式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偏要用这样的方式教训她们,这事都怨我,还惹得你难过,让你受了那么大委屈,我给你道歉。”
童夭听到这句话立刻止了哭声,她赶紧擦了擦湿答答的眼睛,仰起头来,着急辩驳道:“不怨你,这怎么……能怨你……是我……”
“嘘。”闻卓抬起手,拿指腹轻轻替她拭去脸颊的泪水,又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哄道:“听我说,你没有做错什么,别人说什么我不在意,也没放在心上,我不会为了那些事烦恼,如果你也不放在心上,那么别人的看法言论就什么也不是,但是如果你要因为这个难过,我也会因此烦恼,与其两个人一起烦恼,不如不再去在意那些,只要你不在意,别人说的话就什么也不算不上。”
童夭原本就哭得脑子缺氧,又被这么一大段话绕得晕晕乎乎,瞳孔放空了好几秒,整个人像是懵了一样。
闻卓失笑,缓缓抚着她纤瘦的脊背,低声道:“所以不许为那些事难过了,知道了吗?”
童夭有点呆,也不知道听明白没有,却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软糯糯的答应道:“知道了。”
闻卓心都快化了,低声笑道:“好乖。”
童夭脸红红的,脸上的泪痕犹在,便又被闻卓一句夸奖哄的弯了眼,绽开了渐渐的两个小酒窝。
两人贴得很近,闻卓一直能感觉童夭身子有点热烘烘的,伸手往她的侧颈摸了摸,果然有点儿润润触感的,是出汗了。
别墅里的空调恒温,时间久了原本就会觉得温度偏低,这样一冷一热,最容易感冒了,何况童夭今天穿的是睡裙。
虽然上半身套着一件绒绒的外套,遮得很严实,可两条细白笔直的腿却没有任何布料遮挡,直接袒露在温度不太高的空气中。
闻卓原本是想让童夭自己钻回被子里的,可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童夭仍然还紧紧拽着他衣服,不愿意放开的那几根白嫩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微微俯下身,手指穿过童夭的膝弯,把她抱了起来。
即使闻卓刻意扯着袖子遮住了半边手掌,但为了把她抱稳,手指还是不可避免的要贴着女孩儿白嫩细腻的皮肤。
闻卓并不是第一次和女生有身体接触,可这却是闻卓第一次感受到了女孩儿的身体和自己的不同,细腻光滑,柔软的过分,像是入口即化的布丁,轻轻一咬,不用嚼便能整口吞下去,没有丝毫阻碍。
闻卓甚至控制不住自己不自觉的往手上转移过去的注意力。
童夭原本就哭得很热,感觉到贴着腿弯的手掌热度,感觉腿也快被烫得冒汗了,便本能的动了动腿。
闻卓三两步走回床头,摊手山芋似的把童夭放回床上,又顺手拉过被褥给童夭盖上。
童夭以为他是打算要走了。
好不容易得到了一点温柔,童夭心里还很不安,得而复失的恐慌让她什么都顾不上想了,身子一挨床铺,两只胳膊就又紧紧的抱住了闻卓的脖子。
闻卓纵容的俯身给她搂着,目不斜视的用另一只手继续扯着被子,给她把卷到了大腿的睡裙和露在外面一大截的皎白的腿全遮严实了。
做完了这一系列动作,闻卓已经冒了汗。
他伸手道身后托住童夭的脊背,身子不动声色的往开挪了挪,声音有点儿哑,低声笑道:“哭得跟小花猫似的,不觉得难受啊,我去拿毛巾来给你把脸擦一擦。”
童夭犹豫了一下,这才不舍的松了手,却不愿意老老实实的躺下,似乎怕闻卓跑了,牵着闻卓的睡衣衣摆,跟条小尾巴一样,要跟在闻卓后面一起去浴室。
可能是因为在车上刚被丢下过一次的原因,这个时候黏人得紧。
闻卓干脆牵着童夭的手,手牵手带着她一起去了浴室。
闻卓从来没有过这样好的耐心,拿热水给童夭洗了脸,又重新牵着她回到床上,童夭又抱着他的胳膊不放。
其实就算她抱着再紧也并没有什么用,两人的差距太过悬殊,闻卓一只手就能很轻松的制住她,若是真想挣开,有太多种方法。
除非被拖住的人是自愿的。
闻卓确实是,他原本就喜欢童夭黏着他依赖他的模样,何况是如今,整颗心都被童夭牵着,他纵容的俯身把她半搂着,让童夭枕着他的胳膊,侧躺在一旁,哄着童夭说等她睡着了再走。
童夭高兴的答应了,手指揪着闻卓的衣裳,脑袋拱在闻卓怀里,很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闭着眼睛躺了好一会儿了,眼睫还颤颤的抖,手指头也总是动,虽然没睁眼,但一看就知道她没睡着。
闻卓低下头,凑到童夭耳畔轻声道:“别瞎想,快睡觉,明天早上上学想迟到吗?”
可能是这句会迟到的威胁起了作用,说完没多久,童夭的呼吸声便渐渐平稳了。
垂眸身边看着睡得脸红扑扑的女孩儿,闻卓失笑,无奈的想,童夭对他似乎也太放心了,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裙,薄薄的被褥根本遮不住身体的曲线,可童夭就这样摊开肚皮躺在他怀里,根本就是一点儿防备心的没有。
闻卓俯下身,细细的打量着怀里漂亮的女孩儿。
童夭皮肤本来就白,性格又很乖,像只白白软软的折耳兔,乖的像是能人肉揉捏的,可爱又可怜,闻卓那么喜欢逗她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可她哭起来时就完全不一样了,像是突然从纯净的百合花开成了妖异惑人的红玫瑰。
因为哭得太厉害,眼尾一片未散的嫣红,其实是有点肿了,但她皮肤皓月似的白,那双桃花眼又太过漂亮,白团上浮上的那点儿红反倒像是勾了一条至眼尾上翘的眼线。
白皎皎的脸颊也全湿透了,给她染上了薄粉色细润的胭脂,遮掩了骨子里的纯,无知无觉的绽开着静悄悄的妩媚。
闻卓喉结滚动,小心的抬起手,轻轻的拿拇指摩挲了一下童夭微红的脸颊。
他曾经找老师练过几年搏击,又从很早便开始接触健身,日积月累下来,虎口和指腹上便覆着了一层薄茧,抚在皮肤上带着轻微的刺感,却不会疼,反而有种奇异的酥麻感。
童夭似乎很喜欢这种触碰,睡梦中无意识的歪头往闻卓手心里蹭。
闻卓抑制不住笑意,顺着童夭的意,指腹继续在她细腻的脸颊磨蹭。
细软的发丝拢在闻卓的手心里,碎发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温柔轻软,偶尔磨蹭过闻卓的手心,挠得手心有了一点干燥的痒。
像是只毛绒绒又乖顺漂亮的小动物。
可爱的要命。
闻卓移开视线,在寂静的夜色中,轻叹了一口气。
即使再怎么努力的想抗拒克制,也已经再也拉不住了。
他已经陷进去了,甚至都不知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闻卓轻轻的托起童夭的脑袋,把枕在她的脑袋下面手臂抽出来,细致的替童夭敛好被角,关了床头的台灯,才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中轻轻走出了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了三天了,好像很难找到言情的萌点,一写言情变成性冷淡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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