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年前】
【魔族幽城】
他叫池黎,一个来自火神谷的少年。
那时的少年池黎还没有日后那么强大,他就像一只畸形的野猫,被所有火族的人嫌弃,一出生就被丢在外面流浪。
就是因为一个原因,他降世后,身旁瞬间燃起了五十米的大火,他的父母都死在那场炼狱一样的火焰中。
在那之后,他就被赶出了火神谷。
一直四处『乱』窜,一直与大地的空气相依为命,一直那么多年跟随着每座人族城湮灭的速度而蹒跚到大地的边缘,终于在600岁那年,他误入族的幽城,遇见了一个将他视若珍宝的中年男人,妃臣。
但他不是任何人的臣子,他是魔族之王,称霸一方的魔君。
“你好,我叫妃臣,这个国家的王。”那天,魔君就高高的站在长街的尽头,亲切地看着池黎。
他的瞳孔是碧蓝『色』的,背后的黑『色』风袍因为幽城一年到头翻涌的风雪而猎猎作响,他朝池黎递出一只手,稍白的脸上温和地笑着,灿如星海。
池黎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他的邀请。
而就在那时候,他第一次看见了妃苓,魔族的大公主。
妃苓拉着父亲的手,伸出一个脑袋,也笑眯眯地看着他。
就在池黎不知所措的瞬间,妃臣手掌上顷刻间飞出现一朵火莲花,极其的惊艳。
他和蔼地说着:“这叫耀世之莲,是你们火族最伟大的秘术,你想学吗?”
那朵火莲花外的焰火具有极强的韧『性』和耐『性』,风雪落在上面直接就像墨水一样化开了。
“真美。父亲,教教我吧。”妃苓的声音就像化开了的糖浆。
池黎惊讶地看着妃臣,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会我们火族的秘术?”
妃臣没有回答,只是继续问着:“你愿意学吗?”
池黎第一次觉得在这世界上有这么亲切的两个人,他毫不犹豫地点着头。
从那天以后的七十年,他们成为了类似师徒的关系,只是妃臣一直让他叫自己叔叔,他不愿意收徒,因为总觉得师徒的关系远没有亲人来的坚固。
他想培养池黎做自己的接班人,他想让女儿嫁给池黎,他想日后托付整个魔族。
妃臣白天处理魔族军务,到了晚上就教池黎、妃苓和妃楹识字,还教会他们很多奇奇怪怪的秘术。
妃苓和妃楹的天赋都不高,不过好在王族的血统,让她们继承了能唤醒饕餮的力量,所以每当她们偷懒时,父亲都只是淡淡一笑。
至于池黎,那是妃臣一生之中遇见的最有天赋的孩子,他只花费七天就学会了耀世之莲的第一束火焰。
妃臣对这个少年十分的满意,几乎尽自己一切的力量保护着三个孩子,带给他们最温柔的生活,他是一个那么仁慈的人,连责骂都不会皱眉,哪怕池黎三人学习秘术时稍微有点擦伤,立刻就会唤来巫医仔细检查伤口。
【创世纪五百七十年】
【魔都幽城】
随着深冬如蛇般地蜿蜒游走,喷薄寒芯,因为妃苓本就特殊的体质,开始承受不住幽城城经年积累的寒气,在夜里突然发热。
“父亲,我的头好痛……”妃苓拼命地握紧小小的拳头,头上冒着冷汗,脸上满是受折磨的痛苦。
“臣叔叔,怎么会这样!?”一旁的池黎害怕地看着妃臣,眼中全是祈求。
“唉,又是它出来做怪了,我只能先强行压制住了。”魔君妃臣因为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女儿再受折磨,强行部分灵力输送到她身上,抵抗她体内正在觉醒的力量。
那一夜在池黎眼里过得特别漫长,耳边全是妃苓的哭声,看着面前的妃臣因为输送功力而头发一丝丝地变白,断断续续地咳嗽着,他感到自己异常的渺小和脆弱。
一夜不眠,当第二日天亮的白光挂进卧房时,妃苓终于醒来了,池黎守了一夜,靠着床榻在地上睡着了。
“姐姐,姐姐。”伴随着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妃苓的卧房外传来一个银铃般的声音。
池黎从地上爬了起来,连忙跑去开门。
开门后,才发现是妃楹外出回来了,几天前妃楹随着商队去看人族的十里桃林。
女孩忧心忡忡地看着房内,周围的一切都仿佛要把她的目光吞噬掉,迎面是无尽的黑暗。
门外刹那间吹起了阵一雪花,落进了卧房中,妃臣和妃苓也醒了。
“又发作了吗?”妃楹抓起姐姐的手仔细地看着,确认无事后,询问着他们。
妃臣叹了口气,这其实是魔族皇氏历代的通病,每一个王族成员因为继承了饕餮的部分力量,所以在400岁后常常会因为暂时无法压制它的力量,经常『性』地出现副作用,昏『迷』、发狂、体温骤升。
妃臣不想过多的解释,觉得只会给大家带来更多负面的情绪,他如释重负地说着:“都过去了,你们别要再多问了,今天的雪很美,我们去外面看看吧。”
其实妃臣哪知道外面的雪正好是那年最大的一次。
他们三人一直很懂事,理解着妃臣的痛处和慈爱,不愿意过多纠结,让他不开心。
四人走在幽城的长街之上,嬉戏打闹,就好像昨日发生的事情不曾出现。
“记住这座城市的名字,幽城,它是我们日后要用一生守护的地方。”妃臣一边走,一边庄严地说着,身边的风雪聚集起来,又化散开来。
自从醒来后,妃苓心中像放落千斤坠物般的惬意,指着面前让人眼花缭『乱』的街市,一路侃侃而谈。
她和妹妹妃楹很喜欢自己的故乡,四处跑来跑去,时而拿起一个泥人,时而拿去一个娃娃面具,衣服上的铃铛,叮叮当当。
“臣叔叔,”
四人走在幽城的长街之上,嬉戏打闹,就好像昨日发生的事情不曾出现。
“记住这座城市的名字,幽城,它是我们日后要用一生守护的地方。”妃臣一边走,一边庄严地说着,身边的风雪聚集起来,又化散开来。
自从醒来后,妃苓心中像放落千斤坠物般的惬意,指着面前让人眼花缭『乱』的街市,一路侃侃而谈。
她和妹妹妃楹很喜欢自己的故乡,四处跑来跑去,时而拿起一个泥人,时而拿去一个娃娃面具,衣服上的铃铛,叮叮当当。
“臣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