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未婚夫(1 / 1)

“不好。”

季怜用力地摇头。

“你看到了吧?你要是为了她好,就让我把她带走!”

卿卓灼说。

“不行。”

他变得有气无力,竟然用了哀求的语气,“留下好不好?我让我妈把你妈调走,我再也不欺负你了,好不好?”

季怜还是摇头,“不好,我要跟姐姐走。”

“你过来”,卿卓灼朝她招手,又对他说:“我不跟你谈了,我跟你爸妈说。”

要挖走季怜妈妈其实不难,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只是要先跟陶太太说一声,公然挖人,传出去也不好听。

卿卓灼和季怜、陶斯咏很快找到了正在卧室补妆的陶太太,说明了来意。

陶太太虽然看出了她不愿意和自己家联姻,但好像她和自己的小儿子关系挺好的,说不定以后还是能联姻,所以也没有拒绝,爽快答应了。

“谢谢陶阿姨。”

她此刻是真诚感谢。

“谢谢妈。”

陶斯咏别别扭扭地喊出了那声妈,他已经有半年没和她说过话了。

门突然被人踹开,陶觉咏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一把拉起季怜,愤怒地质问:“妈!你怎么能答应他们?”

陶太太被吓得心脏病快犯了,加上有外人在,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居然那么粗鲁无礼,便没了好气,斥责道:“你怎么那么没礼貌?”

“我要什么礼貌?礼貌能带给我什么?让我等着你们塞给我我不喜欢的女人吗?我要季怜!我要季怜!”

他十分委屈地说。

“混蛋!”

陶安华在外面就听到动静了,想到家里今天还那么多客人呢,陶觉咏居然敢闹出笑话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就狠狠踢了他一脚。

陶觉咏往前倒去,即便这时候了,他也不松开她的手,等看她也站不稳倒下了,又用自己的身体垫着她的。

季怜虽然瘦,也有四十多公斤,倒在他身上,也是不小的撞击。

“啊!儿子!”

陶太太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疼得一张脸都没了血色,朝着季怜喊:“你快起来啊!”

她想起来的,可是陶觉咏依旧死死攥着她的手,爬起来一半,又被那力度牵引着,摔在他身上。

“算了算了,你别起来了。”

唯恐儿子再受伤害的陶太太忙说,又俯下身去哄他:“宝贝,我不让季怜走,不让她走,你快松手,让我看看你伤哪里了。”

陶觉咏这才松开了手,慢慢站了起来。

陶太太跟看见他缺胳膊少腿一样夸张,流着泪让陶安华赶快去请家庭医生。

卿卓灼看着屋里乱成一团,头都大了,忽然瞥到陶斯咏。

他就站在那里,像一棵死去多年却没有倒下的树。

他被打得遍体鳞伤,在床上发烧到39度5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飞去了普吉岛度假。

家里的保姆把他送到医院的时候,

陶安华在干什么呢?

他在找陶觉咏科学实验课需要的贝壳。

妈妈在干什么呢?

她在给陶觉咏的遮阳帽加长,怕他的眼睛被太阳光线灼伤。

忽然,他的手被一只柔软的手捏了捏,他从回忆中醒过来,看到她一脸关心,小声问他:“你怎么哭了?”

哎?

他哭了吗?

真好笑哎!

不管是被打还是生病在医院没人管的时候,他都不曾流过一滴眼泪。

居然是看到自己的哥哥轻而易举就得到自己想要的宠爱时就忍不住了。

那么多年了,还学不会习惯吗?

“我的眼睛进沙子了。”

他说,虽然明知她不信。

可是,她说:“我的眼睛也是。”

生日宴最后变成了一场闹剧,对卿卓灼的影响就是,不能带走季怜了。

她其实也没有那么伟大。

她只是想帮助这个处于绝望不幸之中的人,用以宽慰前世死于地震中的自己。

如果自己在这个时空帮助了别人,那么在另一个平行时空,会不会也有人为自己讨回公道。

陶安华把她叫了出去,她本以为是告诉她不能带走季怜,没想到对方一脸严肃,“小侄女,你今晚就把季怜带走吧!”

“啊?”

“她要是不走,觉咏得被她害死,你把她带走吧,越远越好。”

卿卓灼无言以对,原来爱上一个女孩,为了她反抗父母,在父母眼里就叫被女孩害死。

“好。”

不管怎么样,能救季怜就好。

她找到季怜,陶觉咏睡着了,季怜才得以脱身。

“我们去哪里呀?”

季怜被她拉着,往陶家外走。

“不管去哪里,没有我妈就好。”

季怜等不及她回答,自己很快又说。

“等等!”

陶斯咏追出来,提着一个行李箱。

“这是什么呀?二少爷。”

“厨房里的牛奶、卤牛肉、慕斯、可乐、酸奶、朗姆酒味的七喜冰激凌、之前你喜欢的高尔基的《童年》,曹雪芹的《红楼梦》。季怜,你到了她家要好好的!”

“陶斯咏,她是去我家!不是进山,这些东西我家没有吗?”

卿卓灼惊呼。

“我知道你家有,可是,这是我给她的。”

陶斯咏认真道。

这算是他生平第一次做好事吧!

嗯,滋味还不错!

“你不是没上过学吗?还能看书?”

她好奇地问。

“看图画!图画好看。”

季怜兴奋得像得到糖果的小朋友。

“你回去吧!陶斯咏,我家的司机来接我了。”

她说。

“可不可以我也跟着去,再让你家的司机把我送回来?”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没听过吗?”

“没有。我只听过近水楼台,先得月。”

卿卓灼:“……”

“二少爷,你喜欢姐姐呀?”

季怜这个榆木脑袋终于反应过来了。

“喜欢。我也想跟她一起回家,可惜她不要我。”

陶斯咏苦恼地说。

“你不要再胡说了!”

她瞪他,然后又说:“你要跟,那就骑自行车跟吧!”

“你家到我家距离五公里,你想让我死在路上啊?”

“那就算了。”

她耸耸肩,拉着季怜上车了。

一路上季怜叽叽喳喳。

“姐姐,你家有羊驼和兔子吗?我在陶家就是喂羊驼和兔子的。”

“……没有”

“那我去你家做什么事呢?”

“你不用做什么事,我给你找个学校,让你念书。”

“呜呜呜呜呜呜呜……姐姐,你不要卖我。二少爷给我的东西,我都不要,都给你。”

季怜突然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

“你在说什么?别哭了,别哭了啊!”

卿卓灼手忙脚乱地拍拍她的背,想安慰她。

事到如今,她才发现,季怜是真的有点傻,而不只是未开化和单纯。

好不容易哄乖了,她从行李箱里拿出七喜让季怜吃,一时没看住,竟然吃了半桶。

“你怎么吃那么多?肚子会疼的。”

季怜呆呆地看着她,似乎根本不懂她什么意思。

“好啦!没事!你看书吧!”

她怕她再闹起来,又拿书吸引她注意力。

等回到家,季怜洗了澡,非要和她一起睡,她从来没和别人一起睡过——或许小的时候和爸妈一起睡过,竟然感觉有点温暖,便同意了。

卿宅外,一个骑黑色山地车的少年气喘吁吁,看着二楼黑漆漆的窗口,恨得咬牙切齿。

“好你个卿卓灼!我骑五公里跟在你后头,你在屋里倒睡得香!”

“以后在学校,我不跟她说话了!”

他一边推车,一边嘀咕,“不行,不跟她说话,她怎么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不然,我把她骂一顿,再不跟她说话?”

一辆黑色路虎里,傅抱石正闭目养神,忽然听到一声急刹。

他连忙睁眼往外面看,原来是路边一只野猫突然蹿出来了。

他正要闭眼,就看到一个面熟的少年推着一辆山地车——似乎是从他的未婚妻所在的小区出来的。

“停车。”

如同最精明的猎人遇到自己的竞争对手那样,他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攻击性。

他起初派人跟踪卿卓灼时,就对陶斯咏这个名字,这张脸很熟悉了。

看来,他必须要做点什么去守护自己的猎物了。

“是,傅总。”

司机毕恭毕敬道。

傅抱石下了车,几步便拦住了陶斯咏。

“你谁啊?”

少年本就心情不好,遇到了拦路狗,越发气不打一处来。

“傅抱石。”

“没听过。”

少年摇摇头,要从他面前穿过,不料,又一次被挡住。

“你再拦一次试试。”

少年冷笑,刚要穿过他,果然,又被挡住了。

他丢了车,挥起一掌,劈向傅抱石颈间,却被对方迅速接住了那掌。

然而,傅抱石松开手,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掌心一道深深的血痕,五根指头都动不了了,整条胳膊都麻了。

用手接住都尚且如此,那么就说明对方下的是死手,如果不是他反应快,早已经变成躺在地上的死尸了。

是什么人有这样的力量和戾气?

陶斯咏虽然没受伤,却也感觉自己的内力被化解了不少,胸闷气短。

看来,对方也不是无名小卒。

他推起山地车,穿过了傅抱石,这次,就没有阻碍了。

“离开卿卓灼。”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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