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便利店内充满了百姓们的欢笑声。
“乡亲们,乡亲们,大家放心我们的货物储备非常足,大家不要争,不要争。”
晓红也没有想到开业的第一天会如此红火。
这个来几袋盐,那个来几瓶醋,眼看着货物越来越少,她赶快让自己老公去市里在运一批货物回来。
范哲从人群中挤出来一个人独自回到村委会。
康家庄有了第一家便利店这是一种进步,未来康家庄一定会更好。
村民们抱着各自买来的东西开心的聊着天,这些东西比他们去镇里,去市里,去任何一个地方都要便宜。
第二天范哲在扫大街的时候没有看到康志勇,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停下来对秀菊他们问道:“康志勇今天怎么没出来?”
几个人全都摇摇头:“可能是没有起来吧。”
联想到昨天康志勇的表现范哲总感觉不太正常,他把扫把递给柱子跑到康志勇家门外,当他看到大门上的那把锁时直接愣在原地。
康志勇就算是带着他妻子去市医院看病也不可能这么早就出发吧?那么他到底去干什么了?范哲趴在门缝往里面看了看,发现一只停在门口对面棚子里的三轮车不见了。
就在这个时候两辆车停在了胡同口,从车内走下来五六名男子。
其中一个人拍了拍范哲的肩膀。
“你们找谁?”范哲打量着几人询问道。
“康志勇。”
范哲点点头,向后倒退两步:“有事?”继续问道。
“当然有事,哎,他人呢?他人呢?”男子说着一转身看到了被锁上的房门,马上就提出了质问。
范哲摊开双手:“我也不知道。”回答道。
“妈了个巴子的,让这王八蛋给跑了。”带头的男子恶狠狠的叫骂了一句。
“你们是干嘛的?”
“要债的,这小子欠了我们五万块钱说好的今天要还,没想到竟然让他跑了,好好好,你别让我抓住你。”男子说完转身怒气冲冲回到车内,驾车扬长而去。
范哲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昨天康志勇不是在收拾没用的衣服而是在收拾准备跑路的衣服,看来昨天晚上他就已经离开这里。
有些生气的拍了下墙壁,康志勇啊康志勇你怎么能......哎呀。
秀菊他们看到车辆离开后纷纷跑过来。
“范书记什么情况?”好奇的询问道。
范哲长叹一声:“哎,没事。”说完从柱子手里拿过扫把向胡同外走去。
看着范哲的背影几个人相互对视一眼,谁也不知道范哲怎么突然间会变成这个样子。
扫完大街之后范哲骑着摩托车先送康浩飞去了学校,回到村子找到了高三。
“高三,高三。”站在院子里喊了几句。
听到喊声,高三应答着从房间跑出来,把自己手里的画本递给范哲:“范范范,范范范。”
范哲接过来看了一眼,这次他所画的竟然是自己扫大街的样子,弯腰撅着屁股看上去竟然有些想笑。
“下次记得把我画的帅一点。”笑着回答道。
“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范哲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高三并不知道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好奇的跟着跑出来,范哲拍了下自己的摩托后面:“上车,让你体验一下我的座驾。”玩笑着说道。
高三一屁股坐上去,摩托车差点没散架。
市区精神病院坐落在郊区,这里就像是一座监狱一样,想要进去需要通过三道门才可以,而且医院的外墙有二米多高,医院里面的墙壁上全都贴着软绵绵的保护膜。
医生带着高三通过登记之后见到了王亮,一个身形消瘦,留着寸头,带着厚重眼镜片的男子。
“您好,我是康家庄的范哲。”和他握手做出自我介绍。
“范书记你好,我是这里的负责医生王亮。”
“我今天把高三......高国旺带过来了。”
王亮侧头看了一眼躲在范哲身后的高三,微微点下头:“跟我来吧,我先带他登记一下。”轻声说道。
带着高三进行详细登记之后王亮便叫来护士,想要带着高三去做全面检查。
就在一切都顺利的时候高三突然间大声喊叫着跑到范哲身旁,两个手死死的拽住了他的衣服:“范范范,范范范,怕怕怕。”嘴里不停的发出喊叫声。
范哲被突然出现的这一幕搞得有些惊讶。
“高三不要害怕,他们都是医生,都是在帮助你看病的,你要好好配合工作啊。”范哲轻声的安慰道。
高三直接把头埋进了他的衣服里面:“怕怕怕,范范范,怕怕怕。”继续喊叫。
王亮走过来用手拽住了高三:“高国旺,高国旺,来,不要怕啊,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怎么样?”
咣当!
高三直接一个后踢腿给他踹出去。
王亮被踹倒在地上,范哲急忙用手拍打高三一下。
“高三,你干什么呢?怎么能这样做呢?王医生实在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我习惯了。”王亮拍打着身体上的尘土站起来很是平淡的回答道。
这一句我习惯了听得范哲想对他膜拜一下。
看来在精神病院工作抗击打能力必须要强悍才行啊。
多次的劝说没有结果之后王亮不得不给高三打一针安定剂,一阵药推进身体很快高三慢慢平复下来,他的身体也在变得越来越软,最终他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两名护工将他台上床推出房间。
“范书记您就先回去吧,剩下的交给我就可以了。”
“他不会有别的事情吧?”范哲多少还是有些担忧,试探性的询问道。
王亮向上推了一下眼睛:“怎么会呢?这里是医院,我们的职责是给他们看病可不是折磨他们,放心吧。”笑着回答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可千万别多想。高三在这里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事的。”
离开精神病院的时候透过窗户看到了操场上的那些病人,范哲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