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吟垂眸,看着自己无意识揪着自己的衣角边缘,说:“我知道了。”
两人在沉寂中坐了许久,她将视线投到窗外,有意无意的说了句道:“我也不怕痛,别把我想的太脆弱。”
说罢,自行嗤笑一声:“毕竟和你待在一起这么久,这点承受能力还是有的。”
纪凌酌听罢,将视线放向窗外许久,将窗户大开着,两人再一同坐了一会儿,沈清吟便开了口:“我走了。”
她刚将手放到门柄上准备打开车窗,外边的落地便有了声音,她的脚步被硬生生的困在了车上,收了回来。
纪凌酌轻笑一声:“我可没带伞。”
沈清吟完全笑不出来,她也不知道他此时的笑带着什么意味,只觉得这个男人很烦,淅淅沥沥的雨声砸在车窗上,让她的心情更加治郁:“你卑鄙。”
“我是挺卑鄙的。”纪凌酌说:“但是沈清吟,很多事情你也从来不会听我解释,就自作主张了,是么。”
沈清吟深呼吸几口,他的声音有些难得的落寞,她觉得甚至自己出现了幻听,可是在抬眸看向后视镜时,又不全是。
“其实我很喜欢这种雨。”纪凌酌又开了口,他带着些说不清的调侃:“也曾幻想过很多次跟你一起看,最好是在大雨,四季,可以在清晨,午后,亦或者是在半夜,哪里都行。”
沈清吟紧紧掐着手指,从苍白的唇中蹦出几个字:“可惜,我讨厌雨,你说咱们两,是不是一开始就不合适。”
她说完,便将车门狠狠一关,走了出去。
纪凌酌的车一直停在下边,一直未开走,一停便是一整夜,等到清晨,他看到沈清吟从酒店大门下来后,才将车开驶了这块地方。
那时,朝阳刚好从东边升起,和往常没有一点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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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吟从渝城回来后,先是找了田小丁一趟,随口交代了下自己情况后,田小丁什么也没问,只是
随后再去了纪凌酌家一趟,她是奔着收拾东西去的,那天纪凌酌人在公司,只剩保姆一个人在家。
保姆看到她一脸严肃,一进门便只往卧室去了,便一直跟着她问怎么了,沈清吟什么也没说,冷冷的一句:“帮我收东西吧。”
保姆刚打算打电话给纪凌酌,他便后脚回来了,看到了纪凌酌,保姆连忙跑了过去:“先生,夫人她……”
“帮她收拾吧。”
纪凌酌随口交代了一句,脸色颇冷,保姆更加的不知所措,只是一次出行,两人的关系不知是怎么了,可是作为保姆,她也什么都不能问,只能缓缓的上楼,替沈清吟收拾着东西。
纪凌酌看着她的背影一会儿,随后又看向其余仆人:“帮着她去收拾。”
那些仆人面面相觑后,应了一声,默默收拾着,纪凌酌酒这么看着,也再不跟她说一句话。
平静的可怕。
等到正午太阳高升时,收拾的也差不多了,纪凌酌刚要吩咐出口,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有一个保姆没有问便直接开了门,沈清吟在下一秒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爸爸,说了没跟凌酌联系,他可能不在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