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麦的语气实在严肃，程序员们听她说聂渊坏，非但没觉得奇怪，反倒哈哈大笑把这理解为夫妻之间的情趣。
陆半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翘首以盼地望着门口。
当那抹挺拔高大的身影出现时，陆半明如释重负，冲到门口迎接：“老板，这边！”
聂渊在众人忽然静下来的尊敬气氛中走向乔麦：“她喝酒了吗？”
“喝了一些。”陆半明说完，看见研发们躲闪的眼神，无语凝噎。这群家伙，别说说谎这种高级技能了，他们连配合都不会。
幸而聂渊也没有追究，“嗯”了一声后，朝乔麦伸出手。乔麦起先没动，她细细打量了了一会儿那只手掌，点点头：“嗯，是聂渊的。”
玉白纤细的手搭上布满薄茧的大手，乔麦神态傲然，宣布道：“回家。”
聂渊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更紧地握住了乔麦的手。
“大家继续，吃喝玩乐都算我账上。”
有他这句话，现场的气氛在他们走后又迅速高涨起来，没人发现乔麦有什么异常。
车库里的聂渊帮乔麦把车门打开，再试图替她系上安全带的时候，遭到了阻碍。乔麦“噼啪”一声打掉他的手，眼神发直，说：“我能行。”
聂渊憋住笑：“好，你自己系上。”
等聂渊坐在驾驶座上，热好了发动机，她还在严肃地和安全带搭扣做斗争，每次试图合上，都会滑落到一边。
“还是不需要我帮助？”
乔麦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她的理智在屈服和坚持之间作斗争，最后拐了个弯，机灵地变成“驱使聂渊，让他成为自己的仆人”。
“好吧，那我允许你来帮我。”骄傲的小下巴一扬，和平时工作狂的气质截然不同，让她多了些飞扬的神采。
“夫人有令，我当然要遵从。”
聂渊帮她系好安全带，过程中快速地在她酡红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乔麦平时就比不过他的速度，此刻更是反应不过来，足足过了三秒才往后一仰，不满地纠正道：“你这是不对的，不可以趁我不备的时候偷偷亲我。”
聂渊本已握在方向盘的手垂了下来：“哦？那要怎么亲才对，请夫人教我。”
乔麦还真就老老实实地教他，扳着手指头说：“首先，要问我，我可以亲你吗？等我说，你可以，之后才能慢慢地亲下来，不可以搞突然袭击。”
聂渊望着她泛着水光的猫瞳，热出细汗的鼻尖，还有粉粉滑滑的脸蛋，不由得喉结滚动，心中的悸动简直要喷涌而出。
真是要了命了，地球上怎么会有如此可爱的人，越是逗她，就越给自己惊喜，让他只想带回去，藏起来，不让别人知道，慢慢发掘她的好。
乔麦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变态盯上，见迈巴赫行进的路线是春霖街的方向，她满意地点点头，脑子这才堪堪转过来：“聂渊，为什么你总叫我夫人？”
聂渊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
这大约是乔麦一直想知道的问题，正好，测试一下这小精怪喝醉了酒之后会不会有记忆。
于是聂渊一边驾驶，一边神秘兮兮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在古代的时候有个至交好友，整天‘夫人’长，‘夫人’短的，是个妻管严。当时我被烦得不行，就想，若是有朝一日我也有夫人了，定要以牙还牙，让他也尝尝被人秀恩爱的滋味儿。”
乔麦听完，似乎很不能理解，拧着眉头思考了三个红绿灯。聂渊想，任何人听到这种话，第一反应都会是开玩笑吧。
哪知乔麦问：“你傻哦，这有什么好羡慕的，完全没看出来。”
聂渊失笑，带着温柔的，乔麦无法理解的表情，轻轻说：“是啊，多傻，我以前也这么觉得。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有的称呼，不是刻意喊出来的，而是只要想起那个人，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说出口。”
乔麦呆呆地听完，继而一抽鼻子，抹了抹眼睛，醉劲儿上涌，不舒服地苦脸问：“还有多久才到啊？我想躺下。”
聂渊一腔领悟弹给牛听，气得伸出拇指和食指捏了把她的腮帮，怒道：“再等10分钟。”
迈巴赫带着滚滚的怒气停进别墅的地下车库，乔麦迷迷瞪瞪地解开安全带，想要开门下车，聂渊却快速绕到副驾车门外，弯腰一把将她抱起。
“你要干嘛？”乔麦不舒服地夹紧大腿，说，“我想去洗手间。”
聂渊勾唇一笑，宛如恶魔降世：“想去洗手间是吧？走，我带你去。”
“不要，我自己可以上洗手间。”
啪——
聂渊厚实的掌心在她臀上轻轻一拍，看着眼前娇气的妻子，眼神越发深邃：“男人这种生物，可是很坏的，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