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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换称呼(1 / 1)

“宁白铭!狗男人!放开我!”

江兮像只生气的小猫,伸出手就开始乱刨。

宁白铭无视了她的反抗,整张脸紧绷,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他一手扣住江兮的腰,另一手禁锢住她的胳膊,几乎是把人提了出去。

周边有人看到这对男女,还以为是出了事,都喊着让酒保报警。

简宁见状,赶紧提着江兮的包跟了上去。

她按住酒保要打电话的手,舔了舔唇,“不用、不用报警。”

酒保面有疑色,“那是你朋友?人都被拉走了你也不急!”

“我能不急吗!可是再急有什么用。”

简宁揉着太阳穴,眉心直跳,“人家夫妻吵架了,我怎么管得着。”

刚刚江兮喊的那句“离婚”可把她吓了一跳。

前一秒还是狗男人……后一秒就变老公?!

这他妈是什么角色扮演?

还有宁白铭,穿得人模狗样,也不知道当上了哪门子的老板。

简宁越想越不安,攥了包带就往外跑。

酒吧前坪,沈安站在车门边,一看到宁总把夫人抓出来,自觉地把后门打开了。

趁着宁白铭塞人的时候,简宁立刻快步跟上去,拉住了那只手臂。

“宁白铭,你要把江兮带到哪儿去!”

“带哪儿去?”男人阴着脸偏头,“我的夫人,自然是跟我回家。”

简宁看着他这副样子,不自觉地被这份凌厉的气息逼得后退了一步。

可是好友还在车里,她还是强壮着胆子吼了一声,“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和江兮结婚是怎么回事?不说清楚我就报警,告你拐卖人口!”

宁白铭这会儿的火气极大,他用着最后一分理智低吼——

“与你无关。”

看着车门砰地一声关上,简宁气得抖了抖后槽牙。

站在一旁的沈安轻叹。

作为助理,他秉持着为老大处理一切麻烦的原则,主动地绕到了车尾。

“这位小姐,今天您看到的、听到的,还请保密。不然,您在明市可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我没有立足之地?”简宁差点被气到哽,“宁白铭是通天了吗!”

沈安一听就知道她不清楚宁总的身份。

“您不妨回去查一下宁式集团的现任总裁是谁。”

“另外,以他们二位的关系,不存在人口拐卖一说。”

沈安朝她微微颔首,接过江兮的包,之后便上了车。

劳斯莱斯很快驶离简宁的视线,汇入了那片霓虹幻彩之中。

明市已经快入秋,夜里寒凉,凉风习习。

简宁咬紧后槽牙,眼眶骤然湿润。

忽然,她的背后落下一件衣服,熟悉的松香味顿时让简宁愣住。

她扭头,眼瞳里映入了那张和宁白铭有九分像的脸。

“老板,您怎么一个人站在外面?”

丁白陆绕到她身前,细心地拢好了衣服。

看着助理贴心又乖巧,简宁吸吸鼻子,低声喃喃。

“明明长着一样的脸,怎么性格差这么多。”

这句话落入丁白陆的耳朵里,他抚平衣角的手瞬时停住。

“您见到那个和我模样相似的人了?”

“是啊,把我朋友拉走了,还一副臭脾气。”

丁白陆看着简宁红了眼圈,微微皱眉。

“我能问问他叫什么吗?”

“宁白铭!臭男人……你别跟我提他了,烦着呢。”

简宁撂下话就往另一头走去。

看着女孩儿的背影,方才还一副温润模样的丁白陆缓缓沉下了眼角。

看来,他之后出门得多避着点了。

万一被抓回去,那可就亏大了。

丁白陆垂头,勾唇一笑,而后又恢复了那张不愠不怒的脸,抬步朝着简宁走去。

到了小区后,宁白铭不由分说地把江兮扛到了楼上,又用沈安翻出的钥匙开了门。

他大步朝着卧室走去,一把把人搁在了床上。

没等江兮开口,他已然俯身,双手撑在了那只脑袋两边。

“宁白铭!狗男人!!”

没等她骂完,宁白铭立刻封了她的唇,似是愤怒,更多的却是无奈。

口齿交缠间,一股淡淡的红酒香灌入江兮的喉咙,醇香诱人,也带着丝丝的苦涩。

那只有力的舌尖挑开了她的齿贝,原是强势,吮吸后,便成了厮磨。

江兮的鼻尖混杂着酒香与檀木味,不断地挑战着她的神经和智识。

被压着的人从挣扎到安静,最后发出了低声的呜咽。

宁白铭听着那点声音,心头一软,立刻送了口。

月光照进房间,他看到江兮披散着长发,眼角微润。

从额头,到鼻梁,再到饱满晶莹的唇瓣,最后到被丝巾绕住的脖子。

素色的绸子下,一小片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看得宁白铭喉头发渴。

不久前,在饭桌上,他冷着脸吃了两口,算是意思过了。

从许景怀那里拿到了消息后,宁白铭半刻也没多停留,借口有事出了包间。

他叫回沈安,又让人查到了江兮的具体位置,生怕她出点事,马不停蹄地往酒吧赶。

谁知道刚看到人,一句“要离婚”就落进了他的耳朵。

宁白铭收回思绪,重重地喘了两口气,压下了几分火气。

江兮被吻得神思不清,她低低地哭出声,“你不是跟许意在一起吗!拽我干什么!”

宁白铭闻声,微微挑眉,“多谢你的提醒。”

他收回一只手,曲起手指划过江兮的面颊,诱哄般地说道:“我们该讨论讨论称呼的事了。”

“你总是宁总宁先生的叫,我很不满意。”

宁白铭压下身子,薄唇贴在江兮的耳边,低声诱哄道:“该叫我什么?”

那点热气喷洒而出,江兮浑身一抖,立刻往旁边缩。

她怕痒,尤其是耳朵。

可男人没给她机会,结实的胳膊纹丝不动。

“叫我什么?”

江兮喝了几杯烈酒,酒劲上来,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就连脑子也渐渐失去思考能力。

耳畔,那道熟悉的声音盘旋,既熟悉,又陌生。

怕这人再吹她耳朵,江兮试着开口,“宁老板……”

“呵……”

宁白铭把身子俯得更低,唇瓣贴上了那只玉润洁白的耳垂,轻轻咬了一下。

江兮一个激灵,呼吸急促。

“再叫。”

那道低沉的嗓音直逼江兮的耳膜,攥住了她全部的思绪。

江兮的喉咙似火烧一般,眼角也渗出一丝湿润。

她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

“老公……”

“有进步,不过……”宁白铭加重了牙齿上的力道,厮磨着道:“你还可以继续进步。”

江兮的双眼已然被泪水浸满。

有委屈,有难过。

她挣扎似的扭了扭身子,只想逃出这个人的魔掌。

宁白铭收紧了腿,禁锢住了江兮,他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嘶哑着声音道——

“最后一次机会。”

最后一次……

江兮晃神,思绪慢慢飘回了大学时的某个午后。

当时她为了给宁白铭送水,跑的太急,一下伤了膝盖。

看着那片破皮,她忍不住落了眼泪,嚷嚷着让宁白铭抱她去医务室。

少年绷着一张脸,僵持了许久。

可他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任命般伸出胳膊,穿过了江兮的双膝。

稍一用力,人便稳稳地落入了他的怀中。

女孩儿搂紧了宁白铭的胳膊,哭声顿时消散。

她满意地依靠在那个胸膛,闭着眼享受着独属于那个人的心跳。

听着听着,江兮冒出了一个想法。

她抬起头,鼻尖触到了宁白铭的流畅的下颌线。

“学长,我可不可以换个称呼啊?”

当时宁白铭连个眼神都没给她,一句多话都没有。

那时候……她对他的称呼就变了。

一直叫到了她把宁白铭追到手那天。

江兮回笼思绪,缓缓地闭上了眼。

她掀动嘴唇,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感觉。

而后,她借着醉意,缓缓扭头,饱满的唇瓣触到了那张薄凉的嘴唇。

“哥哥……”

安静的房间里,那道脆弱的声音颤颤巍巍,卸下了所有的伪装与戒备,仿佛一碰就会碎。

宁白铭的心跳却被声“哥哥”搅得骤然变快。

他微微阖眼,支起身子,抚住江兮的脸。

心疼、思念,尽数滚出,灼热得像是要把人烧起来。

“嗯,我在。”

我一直都在。

江兮红着脸,清澈的眸子染上了一层薄雾。

视线被泪水模糊,宁白铭的脸也在光晕里碎成了小片。

她张口想说什么,可终是难抵困倦,沉沉睡去。

均匀的呼吸声传出,宁白铭愣了两秒,低声失笑。

胸口那点郁结的火气也跟着她顺畅的呼吸一同散去。

他翻身下床,小心翼翼地把江兮抱起,放进了柔软的被子里。

掖好被角后,宁白铭坐在床边,低下身子。

额头碰额头,呼吸再次缠绕。

他低声呢喃,“小丫头,你知不知道,这三年我有多想你。”

为了你父亲的公司,我去跟家里的长辈低头,同意接手家族的企业。

为了保护你,我执意远赴欧洲,跟你断掉联系。

可是那点私心终究没能被压下。

让你签下婚书,怕你跑掉,可你到头来却跟我说要离婚。

宁白铭滚动喉头,轻轻在江兮的唇角落下一吻。

轻柔、温暖、还带着少见的沉沦。

坐了几分钟后,他缓缓起身,走到门口。

“晚安,我的小丫头。”

锁好门后,宁白铭走下楼。

忽然,外头传来一阵争执声。

“我姐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江同学,你冷静一下,夫……江女士没事,不过你还是别上去了。”

江淮挣扎着要往里走,沈安一下没拦住,让他钻了空子。

可没跑多远,他就被另一个人揪住了衣领。

“你姐姐休息了,别去吵她。”

“你把我姐怎么了!”

江淮吼着,声响震亮了楼道的声控灯。

宁白铭睨了眼江淮,“你对我有很深的敌意?”

江淮一把夺出领子,偏头不语。

一高一矮两道人影斜着洒落在地上,与树影融合。

宁白拧看了眼楼上的窗户,眉头渐渐舒展。

他低语,“上辈子欠你的。”

话毕,他看向江淮,语气恢复。

“小孩儿,聊聊?”

作者有话要说:宁狗就要狗起来了!!!

搓手手,想赶紧写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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