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秦了一说,所有人才朝头顶望去,只见沧桑的石门坐落在峭壁之上,石门两侧还有不少文字,这时秦了也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副眼镜戴上,慢慢的讲出了文字的含义。
“东子,上面说这里才是王墓入口,龟兹国王墓,皇帝白霸的墓,你觉得我们还继续吗?”
廖东风朝周围看了一圈,发现悬崖峭壁高不可攀,咒骂了白霸老匹夫之后才回答:“没办法,我们爬不上去,也没有回头路可走,只能硬着头皮闯王墓了。”
说完,又看了眼前只剩下的十多人,廖东风马上又自责的说:“都怪老子一开始选这条路,不然大家也不会弄成这样。”
扎卡娜淇也低头沉思,不久又看了剩下了几名鬼族人,就听他们半天鸟语之后,扎卡娜淇才扭头跟廖东风说:“鬼族兄弟说了,什么都没有血液的诅咒可怕,相比之下,这些真的不算什么。还有,他还说帕米尔还有很多鬼族人,我们不孤独。”
廖东风想了一会儿,抬头看了石门,回头说道:“前进,都这么大的损失了,要不把这白霸的墓翻个底儿朝天,老子就跟你姓!”
说完,他确定了其他人都安然无恙,这才爬了上去。
石门是大开的,原本就是这样,越往里走光线就越是黑暗,而所有人身上大部分的照明装备已经遗失,好在还有枪支防身,所以情况也不算太糟。
一路上的情况要比之前的判断平静的多,廖东风也没发现有机关存在,说实话,前路已经历经了那么多,也不应该再有什么怪东西出现了才是,这里没准儿就是白霸墓的终点站,或许所有的谜团都会在这儿揭开。
好不容易有了暂时休整的时间,所有人也都坐下来补充给养,廖东风又掏出日本的烟卷递到海晨和彭建军嘴边,说:“还有几根是好的,分了吧?”
海晨和彭建军也没有拒绝,这就接过来叼到嘴上,此时廖东风忽然傻笑,随后就猛的把揉碎的烟盒扔到远处,骂咧:“made,抽烟没火儿,最大的悲哀。”
刚说完,就见一名鬼族人往前凑了凑,随后就见到他从内兜掏出个火折子,火折子也保存完好,轻轻几口气就燃起了微弱的火苗。
点燃了烟卷,海晨也彭建军也万谢着猛抽,此时拿出火折子的鬼族人却忽然盯着两人的背后看,这可把两人吓了一跳,连忙蹦起跳到远处。
这时廖东风也从安跃民手里接过手电,把强光打到墙面上,这才看见好大的一幅壁画雕绘。
廖东风从头看起,一直看到了五十米远的地方,这才听下来琢磨。
“龟兹国的灭亡也都是因为怪病,不出所料的话,西域十六国的楼兰、车迟、精绝也都是这样忽然消失的。”
“东子,你来看这边。”
听秦了忽然喊道,廖东风马上走到他身边,举起手电看壁画。
只见这幅壁画的内容和上一幅明显有区别,讲的也不是战乱瘟疫,而是一个寻宝的过程。
这时看到细致之处,廖东风也赶紧把段老留下的地图拿出来看,经过一番比对,他才忽然点点头,叹道:“老家伙们,我终于知道你们的图是从哪儿来的了。”
比对完毕,廖东风继续盯着壁画推敲,猛的他看到壁画上所有人物身上都有类似金尸一样的符文,再看看这些人物接下来的一些作为,之后才又说道:“金尸就是壁画上的这些人,他们之所以把符文都纹在身上,就是想祛除怪病,而他们采取的办法也和李青州相似,让自己尸化,从而远离怪病带来的痛苦。”
“这些人都疯了吧?还能这么干呢?”
“人被逼到一定份上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之前在地宫里娄红军不是还吃人了吗?”
在场的人听完都沉默了,大伙儿不约而同的一起盯着壁画看,一直看到壁画左下角一处密密麻麻的小球,廖东风才指着问秦了:“秦师傅,你给解释下这个?”
秦了看了半天,又是咬手指,又是抓脑袋,忽然才恍然大悟的说道:“东子,这图的意思是说,在某个地方还藏了几十万个这东西。”
“你说什么?几十万?开玩笑吧?你知道这些圆球是什么东西吗?”
廖东风问完,秦了马上就反问:“你别告诉我这些小球也是鬼面灯笼?”
此时廖东风指着手上的地图,点住一个满是小点的地方,回答:“恭喜你回答正确。”
说完,他四周打望这个空间,试图寻找更多的线索,为什么这里会有鬼面灯笼的记录?为什么这里会记录怪病瘟疫的事实?当时的龟兹国王上难道也是机关术的后人?还是他曾经也痴迷过机关术?
高寒鬼族曾经是这里的霸主统治者,西域大部分的疆土也曾经在统治之下,至于说匈奴、柔然这些部族群体都是后来才诞生的,而鬼族的文明却比他们早了近千年。究竟是什么让鬼族人突然退出了历史舞台?就是这个怪病吗?还是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原因?
带着一大堆的问号,廖东风一直往里走,直到看到了一具脑壳里空空如也的干尸跪在当地,干尸周围也有数不尽的财宝,廖东风对财宝从来也不上心,他看着干尸的模样很虔诚也很恭敬,于是就顺着干尸头朝的方向看去,一处透亮的玉石平台出现了,而玉石台上此时却供奉着一个东西,具体的说是跟鬼面灯笼几乎一模一样的鲁班锁。
观察期间,整个空间的情况也被看在眼中,十三具干尸头朝一个方向跪拜,而直线交汇的地方就是鲁班锁所在,看这些干尸风化程度各有不同,他们附近散落的宝贝器物也数不胜数,廖东风断定,这十三具干尸就是曾经龟兹国的十三代国君。
看着这景象,廖东风也思绪万千,难道说是这些国君已经知道了灾难是鲁班锁带来的,所以死后才派人把他们送到这里为后人祈祷吗?
除了这个解释之外,廖东风也没有再好的答案。
此时他的目光逐渐落在了鲁班锁身上,之后就见他靠近了瞧。而此时在场的其他人都远远的躲开鲁班锁,因为他们都怕灾难会突然降临到自己身上。
有了熟练使用鬼面灯笼的经验,廖东风伸手在玉石台鲁班锁上轻轻碰了一下,结果象征启动机关方位的铜块儿当时就陷了下去,鲁班锁个嘎嘣一声像蒲公英似的展开。
鲁班锁内的包裹的东西和鬼面灯笼里的一模一样,只不过相比之下眼前的鬼魔尸心萎缩的更厉害,此时,廖东风伸出手去碰了连接铜块儿和尸心的邪虫,大批的影像也马上充斥了脑海。
一座大城满是身染怪病的人,官兵也不论老小一律抓走,把他们带到了妖楼,之后这些官兵让工匠师傅把身染怪病的人关进了一个模子,再后来直接把滚烫的铜水倒了进去,等模子冷却,工匠把铜人像取出,而此时的铜像就是之前在妖楼见到过的那些肉身佛像。
数以十万计的人被处以这样的酷刑,人数将近占了当时龟兹国全国人口的一半,当敌人的大军攻到城下,龟兹国已经无人可用,只能等待灭亡。还好,最后一代国君归降,从而也避免了全城百姓遭到屠戮,谁知道接下来迎接他们的却是更加非人的对待,末代国君也在侍卫的保护下逃到了这里。
脑子里的影像到此为止,当廖东风再度睁开双眼,就见到自己手上的鬼面灯笼已经和玉石台上的鲁班锁抱到一块儿,双方纠缠了半天,两件鲁班锁的铜块儿也合并到了一处,原本经过了和金尸的厮杀,鬼面灯笼已经是千疮百孔,而此时合并后的鬼面灯笼如同新出,除了个头儿比之前稍微大点之外,其他的都没有多大改变。
色泽依旧是墨绿,鬼脸还是狞笑,一切的一切就跟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我确定他们是同样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居然有几十万数量,这样的事实还真被言中了,如果这些诡异的鲁班锁进入社会,那么对所有无辜的人都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我们必须要毁了它们。”
听廖东风这么说,海晨赶紧就问:“那帕米尔还去不去了?”
“当然要去,不过等我们从帕米尔回来,就必须要找到埋藏几十万鬼面灯笼的地方,瀚海,你等着我。”
边说边盯着地图上标记位于国外的一处大红点,廖东风狠狠的在上面点了一下,随后才吩咐:“大家都四处看看,找找有没有出路,这里是国君的大墓,应该没有什么机关的。”
众人听完,四散寻找出路,不久就听到一位鬼族人哇呀呀喊叫,扎卡娜淇闻声赶紧过去,随后就朝廖东风喊道:“东子,你快来看看这是什么?”
廖东风听到喊声赶紧走过去看,只见角落里还有一张玉石台,玉石台的一侧坐着一具干尸,而这具干尸的双手还放在石台上,双手的下方是一副刻在玉石面上的地图,而这幅玉石地图大小也和段老留下的一模一样。
经过再次的比对,廖东风完全确认自己手上的地图就是玉石地图的拓本,就连地图上的曲线长度形状都非常吻合,也就是说段老等人必定来过这个地方,他们既然来过,那又是怎么出去的呢?
越来越接近真相,廖东风的心情越是显得躁动不安,他仔细观察了玉石地图,随后才往干尸的脚下看去,而此时却发现地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布满了邪虫霸祸,黑漆漆的让人看着害怕。
廖东风一个停止的手势告诉所有人都站在原地别动,随后才摸向邪虫霸祸,触及这种未知生物的瞬间,一些模糊的影像也席卷了大脑,密集的小眼儿有无数的邪虫霸祸爬出,这些虫子粗细也不一致,有的像巨蛇那么粗,有的却像针线那么细,而这些邪虫也慢慢的钻进了无数的大小不一的鲁班锁内,与此同时这些鲁班锁也同时打开。
“我去,诅咒怪病是邪虫霸祸的来源,邪虫是从血指甲底下出来的,它们不仅仅是之前见到的那个样子,还有更厉害的同类存在。”
廖东风一边说,一边顺着邪虫来的方向摸去,一直走到了黑暗里才找到了源头,只不过这个源头实在是让人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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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