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依可觉得,老妈受伤的这件事情瞒不住,只要自己拖住一个小时,老妈伤口渐渐缩小,就算他们找到了老妈也没用。
伤口已经复原,他们想要根据枪伤为老妈定罪,显然不太可能。
这一刻的于依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对不知道于依可有这项特能的人来说,能蒙混过关,如果知道的人,因为这个举动反而变得更是容易。
于静雅知道女儿的心思,也知道追过来人的能力,她什么也没有说,一切听从女儿的行动,也许,这就是母爱的伟大。
就算是自己因此摄入危险中,她也甘愿冒险,只因这是自己的女儿,女儿是用她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
于依可成功的拦住了那些人,也给老妈足够离开的时间。
只是当她转身去找老妈的时候,却不见踪影。
那一刻,于依可哭了。
哭的像是一个孩子。
蹲在地上嗷嗷大哭。
周围很多看热闹的人很多,却没有人上前。
看到一个长的漂亮,又能哭的这么惨的女人,似乎只有一种可能,肯定被心爱的男人甩了。
看着,看着,有些有故事的人跟着红了眼睛,有些人在旁边幸灾乐祸。
什么样的人都有,就是没有人上前。
于依可哭的撕心裂肺。
她似乎要把心中的委屈全都哭出来。
这一刻的她,不想要坚强,只是做最为真实的自己。
车宇章在接到电话后,火速赶过来。
他原本不知道女人在什么地方,他刚下电梯,听到这个动静,立刻冲着这里飞奔而来。
推开挡在眼前的众人,看到大哭的女人,他心底一颤。
以为这个女人已经回到曹国,不想她人竟然还在这里,又经历这样的事情,心里应该很难过。
脱下西装走到跟前,披在她的身上。
于依可一愣,看到是车宇章的时候,她仰头看了一眼,直接冲到他的怀中大哭了起来。
车宇章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陪着女人,对周围的那些众人,他彻底无视。
在他的眼中只有女人,女人哭,他陪着。
一直等女人发泄够了,看到她通红的眼睛,车宇章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好了,都过去了。”
“过去?”真的过去了吗?
于依可却不这么认为。
她有太多的想要知道,可老妈却走了。
“嗯。”车宇章点头。
于依可有些茫然的看着车宇章,后来在他坚定的目光中,于依可被他扶着起身,两人一起往商场的外面走去。
这时,商场外有很多人走动在其中,他们的穿着和普通的上班族没有什么不同。
车宇章扶着女人走过后,直接奔着车子走去。
上车的那一刻,车宇章立刻发动车子离开。
一直过了很久,等到女人的情绪缓过来,他才开口。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是妈妈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接你。”
“老妈?”于依可的眼神瞬间亮了。
“嗯。”车宇章似乎真的不知道,故意问道,“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妈妈给我电话,为什么你又在哭?”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崩坍的女人,只是看到,他心肝都痛了。
于依可看了车宇章一眼,又看向车外,过了许久,她脑中把发生的事情都梳理一遍,开口。
“你知道我老妈在做什么吗?”
“和你的事情有关。”车宇章肯定回答。
于依可沉默了一阵,后来把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车宇章听到后,惊了。
猛然刹车,车子轮胎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刚才说什么?”
于依可再次重复,“我刚到陈国的时候,总统的老妈给了我一块玉佩,后来丢了。”
“什么时候丢的?”车宇章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不知道。”于依可回答干脆,直接。
车宇章努力压下心底的不安,想到自己不久前得到的消息,想到刚才女人说的这话,许久不能平静。
努力压下心底的情绪,过了许久,他再次发动车子,载着女人到了他在陈国的落脚点。
于依可很是听话,跟在后面,如同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她的确是做错了,瞒着老妈和车宇章,谁能想到,自己的谎言这么快就被揭穿了。
她心底懊恼,该死。
计划的很好,偏偏出了这些事情。
她都做好了准备,跟在车宇章的身后,原本以为会面对的是炮轰,不想,车宇章进门后,立刻在电脑前忙碌起来。
于依可看了一会儿,男人忙碌的样子很帅。
看着,看着,原本在心底的心虚也跟着消失了。
她看了一眼忙碌了许久都没有定下来的男人,自己到旁边拿着一个苹果一边吃着来到男人旁边。
她不是有意看男人在忙什么,只是好奇,闲着也很是无聊。
只是当她来到电脑前,正好看到了电脑中的画面,咔嚓——
一口苹果刚好被咬下来,却忘记了吃。
什么意思?
谁能告诉她,是不是自己眼花,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要不然怎么会出现这个情景?
车宇章成功的发现女人的不同,他心里舒服多了。
扭头看向女人,“就像是你看到的,如果你说的那个东西是真的,那个老人不会给你,也不应该给你。”
“李秘书那里也有一块。”于依可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这东西只有一块,如果李秘书的那一块是真的,那么你看到过的肯定是假的。”
于依可想了一下,“那还有可能,我的丢了,被李秘书捡到了。”
这话,两人跟着一阵沉默。
于依可手中的玉佩丢了,几天后在李秘书的办公室出现,从时间上来说,也能说的过去。
“那人为什么把玉佩给你?”
于依可看了一眼手中的苹果,想到在机场老太太先给了自己苹果,后来很是随手送给给自己那个玉佩,又想到老刁说过的话,自己刚出现在陈国的时候,就被总统的人盯上了。
想了想,她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后来看向车宇章,“也许,东西给我只是一个障眼法。”这是最为合理的解释,但这一刻,于依可总觉得自己是在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