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宁静的小村庄无忧无虑,快乐地成长。
时而,三位姑姑把我接去他们家玩,感受不同的乡土村情。
大姑家有四个孩子,两男孩,还有一对双胞胎姐妹,男孩同我仿佛大,都和我称兄道弟,相处得其乐融融。
他们家的位置在村口,五间带走廊的大瓦房,红院墙,红铁门,门前经常趴两只大狗,很吓人。
他家不仅有摩托车,院墙外还停一辆手扶托拉机,由此可见家底是很殷实的。
二姑和三姑家与他家相比,是存在很大差距的。
我在谁家都玩得很尽兴,很放松,有种乐不思蜀的心态。
放暑假的孩子们也接近尾声了,八月底,9月初,便返校,报名或安排新教室。
刘叔让我重读初中,他关系网很广,别人都很尊重他。
不管他走到哪里,都会为我带去光环,极力证明我不一般,除了抓小偷之外,还赞美我的聪明和才艺。
故此,我也很顺利地通过学校对我的考核,成了羊山镇中学初一班,三班的一名学生。
我被秀珍婶精心打扮了一番,理了发,买了书包,把洗漱用品都带上。
秀珍婶让我选二套衣服带上。
我此时已经有了5套新衣服了,四个姑姑每人一套,再加爷爷买的牛仔。
夏日已近尾声了,天气也不那么赤热了,我又试穿了一下牛仔衣,感觉有点不合身了,都略显短小。
秀珍婶也仔细打量了一番,不无感叹地说:“你天天在眼前没发现你长,你这一比试,还真没少长,最其码高了有io公分”。
我随后又试了那双波鞋,比较困难地把脚塞了进去,挤得很不舒服。
原来,我以前的生活没有规律,饥一顿,饱一顿,如同干旱的禾苗,突然沐浴甘露,我又处在生长发育节段,故此身体在2个多月真的变化很大。
再照着镜子细看,我上嘴唇上,长出了若隐若现的绒毛,这预示我的胡子也开始生长了。
喉节处,也感到微微的突起,迈向成年男子的特征在我身上愈发明显,时间让我在脱变,我被我所具备的特征还是深感出乎预料,但我正在迈向成熟,我才13岁,生活让我如此地早熟。
秀珍婶不知是惊喜还是惊讶,喃喃地说:“太快了!小年青真好!”
我恋恋不舍脱下牛仔裤,不得不带上别的2套衣服了。
我上学的地方离他村有五公里,不可能每天来回跑,不仅浪费时间,还影响学习。我成了一名走读生。
校长也对我评价很高,他跟刘叔说:“把小奇放我这你放心,让他和我同吃同住都行,我会很好地照顾他。但有一点,如调皮捣蛋,不认真学习,我也是不近人情,该打打,该罚罚”。
刘叔说:“你一校之长,不能再给你添麻烦,有食堂,有宿舍也不劳你费神。
学习这一块,你要对他从严要求,严师出高徒吗!跟别的学生一视同仁,这方面咱不存在优越性。”
刘叔转头对我说:“小奇,在这听你张叔的话,一定要认真学习”!
我态度端正地说:“张校长,刘叔,您就把心放肚里吧!咱要用成绩说话,让事实来证明!我要成为老师的骄傲,学校的骄傲,要让同学以我为荣……”。
他们看我此时表态的神情,还是很满意的。
我周一来学校,周五晚上骑车回家,把脏衣服,鞋子拿回去,秀珍婶给清洗。
他们给我配备了单车,吃饭呢有食堂,住宿呢,有学生宿舍。
学校环境很幽静,地处羊山镇西北角,显得干净,宁静和明亮。
我辍学近一年了,再次踏进校园,心情又平静又激动地波动着。
回首经历的往事,接受了生存的考验,更读懂了人与人之间所谓的善与恶,美与丑。
我感激命运为我带来第二个春天,我一定认真学习,摆脱懒惰,懈怠,要积极进取,我要证明:我是一个不平凡的少年,我要人人都以羡慕的眼光瞻仰我。
我的报负很强大,信念很坚定,并暗下决心,要具有古人:头悬梁锥刺股学习的精神,我要考大学,考研究生,读博士,让刘叔他们家祖坟冒冒青烟,算是咱对人家真心实意的回报吧。
这个学校不大,没有小学,没有高中,只有初一到初三这三个年级,每个年级三个班,师生总和不到6oo人,环境不喧嚣,更有利于学习。
8月25号,我们就到校报到了。
第一排是老师的办公室和宿舍。
第二排是初一的班级和宿舍……
我新奇地坐在书桌旁,书桌洞里有很多要学习和要掌握的知识,语、数、英、几何、政治、物理、地理、历史、美术……,我由衷感到压力山大,然而课程表上唯独没有我衷爱的音乐课,没有我的兴趣班,我还是很失落的。
我比同龄的同学都高,可能是校长通融的缘故吧,我被安排在前排中心位置,这里可以更好接收老师的信息,并时时被老师监控。
我的同桌是个女的,叫李莎,好象背景不一般,是法院院长的千金,可能从小养尊处优,骄生惯养吧,皮肤白晰,举止高雅,气质与周围的同学们形成鲜明的对比,我也由衷地对她产生好感,我知道,这种感觉不是友谊,那是内心深处澎湃的挣扎,爱慕和不可告人的那种驿动。
我的心已不再纯洁了,目光总想穿越她衣物的障碍,去臆想她雪白的身体,并一发不可收拾地着了魔。并让她和大娥的身体重叠,故此,我目光会邪恶地去透视她,欣赏她。
所有的文化课在她的影响下,都显得那般苍白和麻木,原来,我心灵已被污染,心已经不能在静无止水地接受所谓的良好教育了。
我曾经抓小偷的事以及我的身世也在暗流涌动地成了不是公开的秘密了,这所有的因素让我觉得学堂是牢笼,课堂45分钟变成了漫长的折磨,但我只有硬着头皮硬撑,表象的东西咱要伪装,不能让张校长失望,我曾经洒下的豪言壮语在潜意识里还时不时鞭策我一下,我尽量平复我的心魔,我要好好地表现。
我的班主任留意我很久之后,找我谈心,让我对他们授课有哪些不足提出意见。
我敷衍了事地说:“您们讲的很仔细,透彻,都很生动和精彩,都是德才兼备的好老师。”
班主任对我说:“所有老师都反映,你上课是注意力不集中,时常走神?”
我解释说:“我荒废学业一年多了,再加上江苏和山东教育发行的课本,内容都不同,存在差异,我可能有一段过渡或磨合期吧!”
随后,张校长也找过我,让我尽快适应这里的学习环境,进入状态,早日缩短和优异同学之间的差距。
我吮吮称是,并一再证明我的决心和信心。
但现实中,我仍是力不从心,并干出了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