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领导广盛州起义的人居然也是我是香南省人,他叫黄兴君。”润东哥看到兴奋处激情的嚷道。
润东哥所说的香南省,是盛华帝国的一个省份,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省,长盛沙是香南省的省会,而我和润东哥如果详细的说明隶属关系的话,我们应该是盛华帝国——香南省——香潭市——音召山村人。
“嘘!现在朝廷上还把那些起义的人叫做叫叛乱份子,现在可是盛华帝国的王朝,可不要随便乱说,说错了话是有可能被杀头的。”肖丰很警觉,他是地主家庭出身,他很懂得时势,小声提醒着润东哥道。
是的,现在时局很乱,而且越是乱才越容易惹来麻烦,卖报的报童也称那次起义为叛乱,可见现在当官的对这些问题也很敏感。
现在这里已经不是在我们村儿里,我们这些从山沟沟里出来的人已经习惯了不拘小节,平时我们在村里,就是有人喊让皇帝老儿滚下台,也没人来理我们,最多村长听不过去了,会跳出来,站在村头骂两声就算完事。
而润东哥听到肖丰的告诫后却依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道:“那个小皇帝自己看不住江山,让我们帝国受到其它帝国欺负,我看他在皇位上坐着也不舒服,倒不如让给有能者居之,那样,盛华帝国还有些希望。”
肖丰苦笑摇摇头,不敢再与润东哥再辨解下去,否则这里辨解的声音大了,让别人听去会惹来更大的麻烦,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些为好。
润东哥不以为然,继续看他的报纸。
我们则催促着润东哥快些去学校报道,先把落脚点找到再说其它,而且我们也不认识路,所以雇了辆那种带棚的出租马车,三人坐进去正合适,当我们坐进车里行在路上时,立刻知道雇车是雇对了,这长盛沙比我们县大了十几倍都不止,马车一路不停的飞驰,足足行了一个时辰,总算是在学校放学前到了我们要去的长盛沙市第七中级技能学校。
心中怀着忐忑,也有些焦急,我们走进了这所学校。
尽管这是所中级技能学校,不再是初级技能学校,但从学校外观上来看,这学校还不如之前我们东盛山技能学校漂亮,从那被岁月磨平的墙砖和房瓦上可以看出,这学校已经有一定的历史,建筑风格依然是盛华帝国传统学校的模样,显然这里并不是一所贵族学校。
来到教导处,双手递上推荐信。我看到润东哥的脸上此刻满是郑重和紧张之色,上次我们求学的痛苦经历,让我们很担心这次会不会再次遇到碰壁的情况。
那位老师看过推荐信后只是简单的问了我们一些个人的基本情况和学习经历,甚至他都没对润东哥的年龄提出任何质疑,因为润东哥的年龄没有超出这所学校的最高限制,而且在这个年代,有很多人家的经济环境不好,有一些家庭就会多攒几年钱再让孩子上学,所以晚上几年学,有超龄的孩子也是正常,并且大多数人家的孩子都把目标定在学习过初级技能学校就可以,很多孩子会识字后就不再念书,急着去挣钱找工作,能上中级技能学校的都是家庭环境还可以孩子。
问过我们问题后,那老师让我们等在这里,他拿着我们的推荐信去了校长室,当他回来后只是简单的宣布道:“恭喜你们,校长已经同意你们入学,现在你们三人去教务处办理入学手续,明天就到学校上课吧。”
“哦,哦,好的。”
润东哥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先是一怔,显然他还在准备着如果对方拒绝自己上学,自己应该说出什么理由的说词,没想到对方这么容易的就答应了下来,他忙兴奋的点头。
我们也很开心,大地方的学校就是不一样。
去了教务处,办理完入校手续,到了交费处时,这回换成了肖丰一副惊讶的模样,才4个银币,一个月,包括学杂费和住宿费用,这可是在省城这样的大城市,之前在东盛山一个月学费可是一个金币,可想而知,贵族学校的费用是多么惊人。
我和润东哥倒是很开心,这样的消费水平和我们以前的开销很接近,我们倒是很容易适应。
之后教务处的老师带着我们来到学生寝室这里,给我们安排了铺位,这样我们就住进了学校中,是的,我和润东哥也住进了学校里,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住集体宿舍。
这寝室属于那种旧式的大房间,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十张有上下铺的床,就像似兵营,一个房间可以住下二十几个人。现在是上课时间,其它同学都在课堂还没有回来,所以寝室中只有我们三人。肖丰之前在东盛山学校就一直是在住校,所以对住校的规矩早已经习以为常,他和我有说有笑的直接开始打包行李,整理床铺。
我虽然在这个世界是第一次住学生寝室,但在穿越之前,我在大学时也有过大学寝室生活经历,对此并不陌生,开始整理着自己的这一点儿行李。
只有润东哥,他显然是第一次住进学校寝室,很是兴奋,再加上学校老师对他的年龄问题没有提出质疑,他更是开心,他一定认为这里真正的可以成为接纳他的学校了,让他有了归属感,所以东瞧瞧,西看看,他对什么都新奇,看见什么都开心,一副异常充裕满足的样子。
就在肖丰整理床铺时,润东哥突然看到从肖丰的行李中露出一本厚厚的书。
“这是什么书?”
见到了书,润东哥的眼睛再也不去看别的东西,就像饿了几天的乞丐突然看到了馅饼,他立刻走过去,拿起来看到书名后,立刻露出了满眼的欣喜。
“这本很好看,写的是一些,除了我们盛华帝国外,其它各大帝国一些国王和成名元帅及将军的事迹,都是真人真事,你想看就借你看吧。”肖丰见到润东哥如饥似渴的样子,于是大方的说道。
“好,好。”
开心的答应过后,润东哥飞快的把行李简单的向床上一铺,再不理会其它,之后就捧起那本书完全沉浸在了书中。
知道润东哥对于书有近似于疯狂的喜爱,而以前我们村里又没有几本书供他看,现在有了一本这么好的书,他哪里肯放过?几近贪婪的读了起来,直到黄昏我们约他吃饭时,他还拿着书,吃过饭后他继续读。
到了晚上时,其它同学也已经陆续放学回到寝室,这寝室中不只是我们三人,可以容下二十个人,那十几个同学见来了新人,很客气的与来我们认识。
这些人和我们都是同班同学,所以自然要熟悉认识一下,我们和周围的同学打招呼说笑着,并不时的做着自我介绍。润东哥则是手里拿着书和周围人认识着,认识过后他又立刻躲到一边看了起来。
按说平明润东哥也是一个很友好和开朗的人,可今天他却与周围人打了招呼后就躲起来继续看书,难道是那本这么吸引他吗?我很是疑惑,不过我对历史不感兴趣,看别人的历史只是看热闹,读别人的历史还不如自己来书写自己的历史,这样才带劲,我不知道润东哥为什么对读别人的历史读得那么痴迷。
很快,时间来到了晚上。
当所有同学们都洗漱后准备睡觉时,我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都快忘了,不知道这个学生寝室有没有熄灯制度,一般说来,学生寝室都会是定时熄灯的,只是我不知道这里的学生寝室有没有这样的要求,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看了眼还沉浸在书中的润东哥,想让他不熬夜看书,那么容易的吗?
“当、当、当”
果然片刻后,寝室外就传来了有人晃铃的声音,接着就传来一位老师用着很是犀利的声音嚷道:“熄灯睡觉,不要再玩闹了,快上床休息!”
什么也不用想了,我已经知道这里的校规与别处没什么不同,于是我忙小声的对旁边铺位还埋首在书中的润东哥喊道:“润东哥,该睡觉了,在寝室里是不让看书看得很晚的。”
“你先睡吧,我再……,什么?不让看书,可,为什么呀!”
润东哥如平时那样,以为还是在我们之前的出租屋里,刚要说他再看一会儿,这才猛然想起,这是在学校寝室里,而听说这里不让看书,随之他又露出一脸的不解,很是不满的愤愤反问道,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就是喜欢晚上看书,而且他倔强的脾气也不想改这习惯,所以他当然理解不了这里晚上不让看书的规矩。
想了想,我只能小声的给他解释道:“估计是学校为了让我们明天有个更好的状态去学习吧!”
“可我就算看书看得很晚,也不影响明天的学习呀!”润东哥当然不服。
正当我还在想着试图说服润东哥时,此刻我们寝室的门已经被一位凶悍的老师打开,他对着我们一脸严肃的嚷道:“到了休息时间,你们这里为什么还在亮着灯?赶快睡觉!”
“我不需要休息,我还要再看一会儿书,况且学校不就是鼓励人读书的地方吗?我多看会儿书有什么不好?”
润东哥理由充分,阵阵有词,立刻把矛头指向了那位老师,他十分不服气的回敬道。
润东哥这么大声的一说,寝室中的同学感觉新鲜,都从被窝中爬了出来,他们已经看出润东哥这是第一次住寝室,而且这人脾气还很倔。
“嚷什么?学校就是这么规定的!况且,你看书不影响其它同学休息吗?”那位老师马上严肃的吼道。
“不影响!嘻嘻。”
不知是哪位同学在后面偷偷的接上了一句,相信这些十四五岁的孩子没有谁喜欢定时睡觉的,听到这话,其它同学也跟着哄笑起来。
“马上睡觉!不要胡闹!”
那位老师急了,让这些同学们这么一闹,今晚这寝室必然会乱得不像样儿,然后他觉得不够威慑力,立刻又加上了一句:“不遵守校规,就回家,不要到这里来上学!”
后面这句话果然起了很大的作用,润东哥现在最怕的就是不让他上学,这里又是在省城,离家几百公里,如果这里不收他,他真的不知要去哪了?尽管不服气,但他没有再说什么,赌着气,把书极不情愿的收到了枕头下,熄了灯,然后整理了下床铺就躺在床上。
那位老师直见到润东哥躺下后才离开。
老师一走,整个寝室内的同学又叽叽喳喳的议论了一番。
“这个陈老师最凶,总像似谁欠他钱似的!”
“就是,有个破权利以为很了不起的样子,有什么呀?”
“他教的课最乏味,让人想睡觉,可要求却是最严格,我要是校长,我第一个把他开除。”
“对,我支持你!”
……
同学们又在黑暗中说笑了一阵。
但刚才被那个老师训斥过的润东哥却没有参与到对那位老师的口诛笔伐之中。
其实润东哥接下来的做法我也猜到了,润东哥不会那么容易就范的,以前在家里时,润员外那么骂润东哥让他不要晚上看书,怕浪费灯油,润东哥都要偷偷的点油灯看书,更何况现在。
没过多时,当同学们都安静下来后,我看到润东哥偷偷的把魔法灯拿进了被窝,之后用被子挡住光线,从枕头下拿起书继续看了起来。
我笑了笑,睡觉,我可不学他,我现在还在长身体,需要保持充足的睡眠。
况且从家乡来到这里,一路奔波也很辛苦,很快我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晨光刚刚破晓。
“当、当、当……”
众人还在睡梦中,突然再次传来了刺耳的晃铃声,紧接着就传来了昨夜那位老师同样刺耳的叫嚷声:“起床了,全体起床了,现在大家都去晨练。”
我靠,还要晨练!我恨得直咬牙,早晨这时候通常是我睡得最香的时候,却忘了学校还有晨练这码子事儿。不过,当我转过头,用朦胧的睡眼看向润东哥时,我就知道了,其实我不是最惨的,润东哥明显昨晚又熬得很晚,看他那样子应该是刚刚睡下就被吵醒了。
“为什么还要晨练?”润东哥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气愤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