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在颤抖着,从大地的裂缝中喷射出滚烫的岩浆,火星四溅,灰色的墙壁被烤成了暗红色。
整个山洞的气温在升腾,空气中的氧气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消耗着。
“哈哈,我要毁掉整个太古遗迹,我倒要看看这下面有什么!”神秘男子全身的纹身像活了一样,奇怪的梵文跟拉丁文从身上慢慢爬了起来,然后钻进了地下的缝隙里。
正在刘子轩准备飞身阻止神秘男子的时候,地下浮现的红色亮光差点把他的眼睛刺瞎。
“啊!”周围传来了西蒙斯撕心裂肺的声音,他的眼睛没有来得及闭上就被红光刺了进来,加上夜视仪成像的缘故,这个强大的光亮被扩大的数十倍。
此刻的西蒙斯两眼通红,猩红的血液像岩浆一样从他空洞的眼眶中流了出来,他的整个头都被暗红色的裂纹所包裹着,上面的纹路很奇怪像用拉丁文雕刻上去的,隐隐有一种要炸裂开来的感觉。
“给我拦住他,成败在此一举!”神秘男子一声令下,剩下的两名杀手停止了跟慈世的颤抖,飞到了刘子轩面前。
博格特用力把自己的盾牌甩到了地上,然后拔出自己的工兵铲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慈世,“你的对手是我,来吧!”
“剑诀,剑气云涌!”慈世的出剑在博格特咬字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已经射了出去,一股白色气流包裹住的剑光直接向博格特的面门刺了过去。
“嘭!”巨大的轰鸣声响起,博格特的防御气场被红果果的秒杀了,可是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慈世化成了一道巨大的白色剑光飞了过来,再快要到自己跟前的时候又变成了十几朵绽放的剑花,旋转着刺向自己的胸口,肋下,腰间,后心,眉心。
博格特被逼的只能全力的用盾牌格挡,手中的工兵铲像成了废铁一样,发挥不出任何的作用。
“现在轮到我们了!”刘子轩迅速腾空,鬼门十三针化成了一把暗红色的长剑,血色已经沾满了整个剑身,在这把剑的剑刃上还闪烁着暗淡的银光。
神秘男子的阵法由暗花法师迪西在加持着,身上涌现的不同的加成让他的头顶的黑气越来越浓,轰的一声,从他的手掌心喷涌出两团黑气,在黑气里出现了两个黑色的狗头,张开大口准备吞噬刘子轩。
“好狗不挡道,挡道的不是好狗!”刘子轩朝着地上呸了一下,突然出剑迎了上去,一剑分刺两团黑气,黑气一下子炸裂了开来,狗头直接被自己狠狠的削了下来。
可就在刘子轩速度不减冲上去的时候,刚刚爆开的黑气又化成了一团巨大的红色气体,一把大锤从天而降,想躲已经是躲不开了。
“轰!”整个大地又一次发生了剧烈的震动,地下的岩浆直接不受控制的喷涌到了山顶,周围到处都是被岩浆吞噬的嗞嗞声。
刘子轩几乎是拼尽全力抗下了这一记重击,强大的冲击力将他的膝盖瞬间压弯,幸亏早就开启了乾坤九变,要不然此刻自己的命运只有躺在地上。
“让你看看,什么才是强者!”刘子轩猛地一个弹跳,手中的剑脱手而出,在快飞到神秘男子面前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剑,凌空一刺,直接洞穿了整个暗花法师支撑的防御磁场,紫色的幽光在慢慢的消逝,掉落下来的紫色晶体被汹涌的岩浆吞噬的一干二净。
刘子轩剑锋不停,硬生生的对着神秘男子的脑袋刺了下去,剑尖就停顿在了他的头皮上,怎么都刺不下去。
一道强大的震动传遍了自己的全身,一时间刘子轩想腾出手揉揉自己发酸的肌肉,可是神秘男子的头跟铜墙铁壁一样,让自己根本无从下手,反倒这巨大的冲击力快让自己肩膀震碎。
“挡住他,我不希望他再阻碍我下一步!”神秘男子睁开了双眼,眼睛里的凶光震慑的让人喘不过气,博格特手臂一慢,被慈世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里面的骨头依稀可见。
“嗷!”现在的博格特像发疯了一样,不再躲闪慈世的剑,直接冲了过去,用身体抗下了所有的攻击。
下一秒,慈世被扔了出去,虽然是后背着地,剧烈的疼痛感却一点也不少,手里的剑差点没拿稳。博格特又冲了上来,盾牌用力击地,一道岩浆从缝隙里窜了出来,足足有十几米,接着在工兵铲的挥舞下,岩浆尽数挥到了慈世的面前。
慈世暗叹一声不好,以一个很猥琐的姿势翻滚了出去,躲过了头顶的岩浆,阵阵热气从周围散开。
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自己还是第一次看见,对手在以命换命的跟自己肉搏,这要是不赢自己在武当山还有什么立足之地?想到这里慈世冲了上去,手里的剑越来越快,手抖动的频率也越来越高,全身倾注的灵力都汇聚在了剑尖。
“我让你八瓣莲花开!”剑尖的白光越来越亮,像一颗闪电包围着的球,直接打进了博格特的身体里,接着像切菜一样将博格特的头削成了一朵莲花。
血肉分离,肉被一片一片的切了下来,博格特没有任何征兆的就被秒杀了,唯一剩下的躯干就是自己的脑髓,被片成了莲心模样。
“噗噗!”剩下的杀手被刘子轩隔断了喉咙,临死之前还保留着战斗的姿势。
此时的神秘男子嘴里念念有词,身上笼罩着的紫色气场越来越大,足足包裹了整个山洞,汹涌的岩浆都被弹射到了山顶。
“让我来!”慈世踩着劲风,一道飞剑直接穿透了气场,钉在了神秘男子背后的石板上。
“先拿住那个法师!”刘子轩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如果不解决这个法师自己肯定不能带着慈世活着出去,况且站在自己的立场根本不能让自己见证的文明而陨落。
“咕噜咕噜!”岩浆在不断翻滚着,从里面蹦出来两个手执钢叉全身通红的鱼人,下一秒神秘男子便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