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黄叙居然来到了洛阳!”王允的宅子里,任昌正和一名蒙面男子在议事厅议事。
“来了就来了,只是一个黄叙,刀神又没来!”蒙面男子并不在乎黄叙的到来,看到任昌还是一副沉思的状态,蒙面青年不以为意,“你到底担心什么?难道这个黄叙就这么厉害?他武功已经尽得刀神真传了?”
任昌摇摇头,“你患有隐疾,怎么可能练出好的武功?”
“那你担心什么?”蒙面男子不解了,一个武功不入流的人,也会让任昌这么担忧。
“你不懂!”任昌摇摇头,“黄叙这人太过机敏,上一次,王大人的计策,差点就被黄叙识破,我怕有他在,这洛阳的局势会带来更多无法预知的情况。”
“要不,我去警告他,实在不行……”蒙面男子比划了一个砍头的姿势。
“呵呵,影族看来是做好了面对刀神怒火的准备了!”任昌脸上现出了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刀神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现在,是我们的时代!”蒙面男子并不畏惧刀神的威胁,甚至有些挑衅的姿态。
“看来你们的消息很闭塞,居然不知道刀神在冀州广宗的一战!”任昌摇头,有些鄙视蒙面男子的无知,“就算你不知道广宗一战刀神是如何发威,总听过长社一战,刀神如何面对千军万马的吧?”
“你见过吗?”蒙面男子反问,“你既然没有亲眼见到,你怎么知道这就是真的?要知道,现在的这些官,最擅长的不就是吹捧自己的功勋,如果不是这样,你看看那皇甫嵩,如果不是隐瞒功绩,怎么会落到这种下场,要知道,他可是打败黄巾军的大功臣。”
“刀神我见过,的确很厉害!”任昌皱着眉,依然深表担忧。
“或许吧,”蒙面男子伸了下懒腰,站起身,“你们毕竟不是靠武力!”
临走出门的时候,蒙面男子回头看了任昌一眼,“既然袁家还没做好决定,那我去找找何进,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等到蒙面男子走了有一小会,任昌来到窗旁,看着天上的月亮,叹了口气。
“出来吧!”
任昌突然开口说话,但却没有人有任何回应。
“屋顶上的人,可以现身一见!”任昌抬头,对着屋顶喊道。
始终没有一丝回应。
“再不出来,我可就不客气了,屋顶有我设置的机关,现在下来,我们还可以好好谈谈!”任昌做出警告。
屋顶始终没有回应。
“黄叙,我知道是你,出来吧!我不想伤你!”任昌没想到,黄叙居然那么能忍。
“那好,我先让你尝尝这个滋味!”任昌说完,回到房间内,伸手在案几下一阵捣鼓,就听到屋顶上一阵响动。
随即,就看到一个身影从屋顶上跃下。
任昌赶忙来到窗边,生怕黄叙有事,可还没靠近窗户,那道身影就从打开的窗户一跃而入,倒吓了任昌一跳。
黄叙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能够那么灵活,只感觉自己好像就是按照五禽戏的练习动作,融入了猿猴的灵活,加上鸟的平衡,其间或许还有其他,但似乎已经变成了自己的本能反应。
虽然自己面前的人蒙着面,但任昌一眼就看出蒙面人是黄叙,“把面巾摘了吧,我知道你是黄叙!”
黄叙也没客气,自行摘除面巾,笑着观察起这个神秘的议事厅,想找找,刚才屋顶喷出的水花,到底是哪里的机关引动的。
可转了一圈,都没有什么特别发现,当然,也不好当着任昌的面到处乱摸。
“刚才那人是谁?”黄叙看着好整以暇的任昌,没有一丝表情。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任昌摇头,没有告诉黄叙。
“可我真的很想知道,是什么人,居然连我父亲也不放在眼里!”如果只是针对黄叙,或许黄叙不会理会此人,但此人居然敢挑衅自己的父亲,即使现在自己没实力,但也想知道,这个隐形的敌人到底是谁。
“他啊,只是一个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你放心,他不敢也不会对你们父子有任何的伤害。”任昌的眼神很诚恳。
黄叙不知道任昌为什么会这么肯定,他的自信到底来源何处。
“我们是敌是友?”既然任昌不说,自己也无需纠缠,以后自己靠实力去调查就是。
“非敌非友!”任昌叹口气。
“我想救皇甫嵩将军,有什么办法?”黄叙开门见山把自己来此的目的说了出来,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有结果,但除了阎忠,在洛阳,自己也只认得任昌了。
任昌轻笑了一下,充满了无奈,“我想救王大人,已经预谋了两年,现在都一筹莫展,你还问我有什么办法?”
“咦,我可是听说王大人揭发张让,但证据不足,不是放了嘛!怎么反倒把王大人给抓起来了?”黄叙不明白了,王允的计策那么完善,不可能没有留后路啊。
“哎!”任昌没说话先叹气,“张让,哎,这人油嘴滑舌,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他居然也瞎编乱造,说是有人冒充他,最糟糕的是,皇上连调查都不调查,就信了张任,驳回了大人的诉状。”
任昌再次摇头,“本来王大人心灰意懒,准备离开洛阳,但一早就被张让派人盯住,往张大人身上强塞了一大堆珠宝,带到皇上面前说是张大人贪赃枉法,皇上一气之下,把王大人给关了起来!”
听到任昌的说词,黄叙嘴巴大张,这么奇葩的事情,居然也让自己给碰上了,这个皇上还真是个极品。
证据确凿不抓,随便栽赃,连差都不查就信。
想着这个玩弄过自己感情的可恨老头,居然会被这阉宦如此玩弄,黄叙也不禁为之叹息,毕竟王允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实质的危害,而且,这家伙也的确一心为了大汉,只是耍了点手段要隐瞒住阉宦的耳目而已。
“有没有想过去贿赂张让,让他给王大人说说好话,让皇上放了王大人?”既然张让说黑是黑,说白是白,不如就让张让出面摆平此事。
黄叙话一说完,就看到任昌皱着眉头,一脸不相信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我说错话了?”黄叙不知道为什么任昌会是这种表情。
“亏我和王大人都看重你父子两,没想到,黄叙你竟然为了救人,屈服于阉宦的淫威!如若你再有此言,就给我滚出府去!”任昌正气禀然地斥责黄叙。
“我不是想先把人给救出来嘛,你以为我想和张让服软啊,今天白天,我还打了张让的人呢!”黄叙没想到任昌居然为了此事想和自己翻脸,难道他不知道这些都是权宜之计吗!
“真有此事?”听到黄叙打了张让的人,任昌脸色稍微缓和,也没有那么严厉了。
黄叙点点头,“骗你干啥,满大街的人都知道我打了张让的人!”
看到黄叙所讲非虚,任昌自然也信了八九成,“以后不要说对张让服软的话,这些阉宦,祸国殃民,如果你对他们低头,会被世人唾骂一生,你没见到那些士族名流,为了信念,宁愿舍弃性命来保自己的名节,也不愿屈身与贼!”
“好,好,好,我知道了!”
说完,黄叙都有点诧异,怎么自己这么听任昌的话,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没主见了。
“你们刚才到底谈了些什么?有什么大计划吗?还怕我来搅局?要不,我帮你想想,你们那个计划到底还存在什么漏洞?是不是救援王大人的计划?还是想剿灭阉宦?”黄叙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不断追问任昌。
任昌摇摇头,“这个计划和你无关,也不是救王大人的计划,更不是针对阉宦的计划!”
看来任昌不打算说了,难道今天晚上,什么成果都搞不到,黄叙不甘心,“在洛阳,到底谁说了算?”
“当然是皇上!”任昌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黄叙,没好气说道。
“皇上?呵呵,皇上都听张让的了!”黄叙对于任昌的说法并不赞同,“告诉我,张让他听谁的,或者他到底怕谁?”
“他自然怕皇上啊!难道还怕这些文武百官?”任昌不解,谁都怕皇上吧!
黄叙直翻白眼,突然大叫道,“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任昌被黄叙突然这么大叫的一惊一乍也吓到了,“我说了什么,不是他自然怕皇上啊!”
听到任昌的话,黄叙摇摇头,“他自然不怕皇上,是后面一句!”
“不怕皇上,怕文武百官?”任昌摇摇头,“别傻了,他们才不怕这些官吏呢,现在大家有点什么异动,张让他们一伙就联合向皇上告状,连大将军何进都拿他们没办法?”
“不可能,我会让张让他们知道该如何怕人的,这个人,以前就让张让怕过,不过,现在我却不想见到此人!”黄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到底想到了谁?”任昌一副狐疑的样子。
“这个人和我有仇,曾经刺杀过张让,但张让却没办法对付此人,我想效仿一下此人的做法,但需要让你带我先去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