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难道不知这夏沧是男儿之身?”靳舜疑惑地看向木琬。
“什么?”木琬跳了起来,“你别乱说,夏沧会生气的。”
“本王怎么乱说。”靳舜走向夏沧,掀开他的被褥,把他的上衣直接拉开。
“靳舜!”木琬有些急了。
“公主自己看。”靳舜指向夏沧平坦的胸膛。
“这,这是怎么回事?”木琬一双翦瞳瞪大,很是震惊无比。
夏沧不知道殿下这是怎么了,明明公主知道他的男子身份不是吗?他的男子身份早就不是秘密了,为什么殿下还会感到惊讶呢。
殿下忘了他?
不,殿下还是认得他,那是怎么回事?
“你骗本宫!”木琬咬着贝齿,因为愤怒,她的脸颊上浮现出两团红晕。
夏沧想要解释,他一开始是骗了殿下,因为殿下是女子,他若以男儿身份接近,怕是根本近不了她一步,但是后来殿下发现了他的身份,不也没有生气吗?为什么现在反而因为靳舜一句话就如此愤怒。
夏沧摇着脑袋,想告诉木琬他没有恶意。
靳舜有些犹豫,“公主,本王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木琬气地好像要爆炸,“本宫倒是看他有什么图谋。”
“听说夏沧接近公主的目的并不单纯,是受到夏国公的指示,那日七夕,公主不是原本打算和夏沧出去游玩?当时夏国公就是打算当日让夏沧对公主动手。”靳舜一边说,一边观察木琬的脸色。
木琬的脸色越发难看,“动手?他要杀本宫?”
“不。”靳舜摇头,很是心疼地看着她,“本王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接到的消息是夏沧买了……”
“买了什么?”木琬歪头。
“催情药。”靳舜拂袖,“所以本王才在那日临时约公主出来喝酒,就是不想让这夏沧得逞。”
靳舜说完,夏沧就吐了一口血,血浸红了洗的已经掉色的枕头。
他死命地摇头,想要吸引木琬的注意。
木琬无语脸:我信你个鬼哦。
盛雨寒就是在七夕晚上失|身的,按照靳舜这种说法,他当日还救了盛雨寒一命。
妈的,妥妥的奸臣嘴脸,黑的都能让你说成白的。
“那你为何不告诉本宫?”木琬问。
“夏沧是你自小的玩伴,本王怕你伤心。”靳舜的眼里像是汪着春水,看着木琬时,柔和无比。
木琬被这眼神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竟然一时忘记了接戏。
“公主不信本王?”靳舜似乎有些伤心,语气都透着委屈。
“没有。”木琬低头,看起来很是落寞,“本宫只是一时接受不了……”
木琬看向夏沧,“他是本宫唯一交心的朋友,本宫……本宫……”
夏沧的眼角流下眼泪,泪水将他的视线模糊,他什么都说不出,只有看着靳舜当着自己的面明目张胆地欺骗公主。
他的胸腔像是灌入了泥沙,又闷又重,内脏都挤压到一起,疼地像是要破裂。
公主,你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不信我,我与你自小的情谊,难道还比不上靳舜三言两语吗?
木琬没有再看夏沧,她朝着门的方向离开,斜阳将她的步子拉地很长很长。
公主!公主!
夏沧眼睁睁看着木琬走出自己的余光,直到视线中只剩一片空空荡荡。
“夏公子,好好保重身体。”靳舜冲着夏沧淡淡道,嘴角衔着恶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