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众人听完之后一阵唏嘘。
“奶奶,那位权贵你们报仇了吗?”小熠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脸纯真的问道。
“后来啊,那位权贵家中意欲与某个王爷谋反,全家被株连九族了。
那会儿我才刚嫁给小春爷爷,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啊,我早早的就跑到那暂首示众的台子旁,等了三天三夜,终于见那一家人人头落地,也算是扬了我家中多年的的冤屈。”
小春奶奶看着满脸同情的几人,将这段故事讲给了他们听。
“那小春的爹娘呢?”张澜清想到之后开口问道。
“家中本就贫困,原来是住在城里,后来房子被变卖了,县城中处处都有那权贵的耳目,变卖房子还完债务余下的银子只能在偏僻的乡村勉强起了一套房子。
家中便拖家带口往乡村里去了,虽然农村的日子不如城镇,但经历过这场生死磨难以后,家里人做事都还算勤恳。
曾经也有一段日子提出是否要将家中祖传手艺继续传承下去,也去街上询问了各种纺织丝线的价格,奈何丝线价格高昂,也就淡了了这个心思,在一家人的努力之下,慢慢的也过出了样子。
可没成想,在小春刚出生那年,家中遭遇洪灾,家中亲友包括小春的爹娘都不幸在灾难中丧生,只留下我这老婆子与小春相依为命,土地被淹,房屋破烂,我只好抱着小春沿街乞讨。
刚开始还是会有很多好心人可怜我们,后来我生了病,一直卧病在床,才两岁的小春就出去自力更生,跟着别的大叔大爷上街乞讨。
可是乞讨也是有派别之分,我们能力微薄,哪里有人愿意收留我们,只好在各个乞讨势力夹缝中求生,平日里捡一捡别人不要的破衣裳回来我给他缝缝补补就穿上了。
每次我可怜的小春都是遍体鳞伤的回来,只剩下一口气还护着怀里的吃食回来,可叹身体不好,只能以此为生,无奈只好休养好了再去乞讨。
就这样小春长到了六岁,他开始慢慢的了解了一些生存之道,手里慢慢的有了一些铜板,他看着我卧病在床,省吃俭用的给我请大夫,直到那天遇见了夫人。”
小春奶奶说完早已泪流满面,小春上前用没有受伤的衣袖轻轻为她擦干眼泪,窝在她的怀里,像极了一只温顺的小猫,哪里还有平日里那股蛮横的样子。
“没事儿,小春来了我家,我们一定不会让他饿着的,从今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张澜清看着众人一脸微笑的说。
“谢谢夫人大恩大德,小春定当做牛做马,保护好少爷。”小春起身走向张澜清,扑通一声跪下说道。
“你快起来,有你舍命相护才是我们家小熠的荣幸,以后希望你们向兄弟姐妹一样,好好相处。”张澜清伸手摸摸小春的头。
“谢谢夫人。”
“好啦,以后生活会越来越好的我们现在还是先填饱肚子把。”
秋葵看着众人伤感的一幕,说这句话来调解气氛,顺便挺醒大家,菜都冷了,该吃饭啦。
“这个猪脚好吃,小春你多吃点。”
“这个也好吃,小熠你也多吃点,长高高哟。”
“夫人,张婶的厨艺真好。”
“难道你想天天吃张婶做的饭?还是想留在这里看帅哥?”
“夫人你别打趣我了,我可不敢。”
……
一顿饭就在这样的打趣中吃完了。
晚上小熠依旧与张澜清一起睡,两人窝在被窝里说着悄悄话。
张澜清晚上洗去那一脸黄垢之后,长长的睫毛,雪白粉嫩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修长白皙的手正铺着被子。
“娘,我腿走累了,你帮我揉揉好不好。”小熠躺在里侧眨巴眨巴大眼睛问张澜清。
“伸过来。”张澜清白了小熠一眼说道。
“娘亲,宋老师人真好。”小熠把头伸出被窝说道。
“那当然啦,那么多人他一下子就选定了你,不心疼你心疼谁?”张澜清给儿子揉着腿说道。
“那我们明天去一趟宋老师家感谢他吧。”张澜清继续用手揉着小熠的腿说道。
“好,那我们一起去。”小熠回答。
“好,吧唧,娘亲晚安。”小熠猛然间凑上来亲了张澜清一口,赶紧把头窝进被窝里说道。
“某个小孩子不是说他是个大人了,会害羞的吗?今天这么主动?”
张澜清三千青丝散落在枕头各处,白皙灵秀的手指衬着自己粉嫩的脸蛋,看着已经缩进被窝里的某熠说道。
“我睡着啦,娘亲晚安。”小熠只在被窝里嗡嗡的回了一句。
“好,晚安。”
……
一夜好眠,张澜清又在出门之前将脸上的黄垢给抹上去。
“早啊!凌弟。”
“早啊,姐”
“早啊,秋葵”
“早啊,张婶。”
张澜清一路打着照顾过来,家里的人越来越多了呢,真好。
“咦!小春呢?”张澜清问道。
“小春那孩子,手上的伤还没好,起了一个大早,现在在柴房劈柴呢,说是这样也能锻炼身体,报答夫人的知遇之恩。”
张婶站在自己的房门前理了理头发说道。
“还有周湘,一大早就给你们煮早餐去了,说你好不容易来,一定要每天都做好吃的才行。所以我才闲在这没事儿做,等着吃白食呢。”张婶在一旁说的嘴都笑得裂开了。
因为张婶比小春奶奶大两岁,因此这样唤她,平日里小春奶奶也唤她张姐。
“那就让他们做吧,我在这里也待不了多久,也尝一尝周婶的手艺。”张澜清笑着回答。
吃过饭后,张澜清与小熠就出门往宋先生家去了。
约莫有了三炷香以后,众人消食也消的差不多了,就到了宋先生家门口。
“宋伯,在吗?”
张澜清站在门口大声喊到。
“来了来了”
宋伯在门内大声回应着。
“张夫人这么早就过来了?可吃过早饭了?”宋伯关心的问道。
“吃过了,宋伯似乎一早就知道我要来?”张澜清听出了宋伯话语里的弦外之音。
“哈哈哈,不是老朽知道,是我们家少爷知道,所以一早就让我在门口候着两位了。”宋伯眯着眼睛捋捋胡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