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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9号濠江风云突变,文理智成了濠江新一代的掌舵人。
接着新家坡的兰亭公司宣布进军中国。
消息发出的很急,是因为今年初就听到了一点风声,再加上这几日上面的动作,听说要成立一个琼省筹备组。
兰亭不得不马不停蹄,快马加鞭进军现在的鹿城市(县级),故称崖州,人人称道的‘天涯海角’就是这儿了。
“汽车的事儿你们不要插手,这里面的水深着呢,不是那么容易趟的过去。
认真做好手里的事,就是大功一件。
玄风,这是你第一次掌舵,一点要稳,干什么事都不要着急。”
去年初兰亭的架子就已经全部搭建好,为了选择一个掌舵人,可是把骆涛愁了好长时间。
骆涛和罗枫两人讨论了一年多。
这个位置都不能那么轻易交给别人。
思来想去,还是从几个股东里挑选,还不能让外人知道他跟复兴有关系,这个人选再一次缩小了范围。
三人思量很久选定了,由一直从没有露面的复兴四大金刚之一的陈玄风来出面管理兰亭公司。
他是香江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这两年他在股市的才华很了不得,又有骆涛重生者的加持他也算是一位神出鬼没的股神。
这个光环很耀眼,但他实际上一点都没有管理过一家大公司。
今年初他就被调到新家坡学习管理,几个月在那边干的也不错,但骆涛还是有点担心。
毕竟,鹿城的环境等……什么都跟新家坡和他长期待的香江不一样。
“老板,您放心好啦,我心里有数的,……我每天都和罗生和林生他们交流,要是连一家酒店都开不好,我就继续回去为公司炒股。”陈玄风很有信心。
骆涛见他第一面就非常喜欢他的自信,但现在也怕他自信。
“你倒是会为自己想后路,……向他们学习这是要的,你也不要老想着就开一家酒店,公司创办兰亭的初心那是要称霸东南亚的旅游业,这一点你不要忘了。”
陈玄风很狂,但听着又让人热血澎湃。“老板,我认为我们兰亭要做世界旅游业的龙头,不能局限于……”
画大饼一直是骆涛的拿手好戏,今儿倒被别人在他的面前用了一回。
不等他说完就道:“得了,少来,你还是抓紧和地方谈合作,时间可不等人。”
“老板,不知道,最晚是什么时候?”
骆涛年初就跟他说过琼地要建省,至于日期骆涛倒是含糊其辞,这事可不能当神棍,他可以借现在的小道消息先走一步,但不能无中生有。
“时间不确定,但绝不会太远了。
这两个月我都要开会,那边的事你先自行解决。对了,一定要遵纪守法,少和那帮人有太多的牵扯。”临了骆涛还是要多警告他一句,以后几年可是不太平,多少人为钱为事落了马。
陈玄风对骆涛的话,还是深信不疑,很郑重严肃道:“请您放心,这事我知道轻重。”
“嗯!”
“可…有人卡路子怎么办?”
对于陈玄风的问题,骆涛很是生气,因为这是在质疑他的能力,“你当我去开会是去玩吗?”
说完就给挂了电话。
“我……”陈玄风是多么想解释一下。
轻轻放下电话,呢喃道:“我还是低估了老板在内地的能力。”
待他思绪落在冗杂的公司诸事,房间被敲响。
“请进!”
一戴眼镜二十多年男子进来,“陈总,前天那个王总又来了,您是不是要见一下?”
这位王总就是要和陈玄风倒腾车的人。
陈玄风表情一滞,想到老板的话,立马就有了主意,手一挥,“不见。”
前几天聊这事,他也就是玩玩,现在有了骆涛的警告,他怎么可能会陪着一个草莽之徒干这种事。
秘书也不多过问就准备出去,陈玄风应该是感觉自己的推辞过硬,“和他说我最近忙着和姚书记谈建酒店的事,那事以后有时间再谈。”
秘书领悟道:“好的。”
秘书离开,房间再一次属于他一个人,在处理公司文件,突然笑了起来。
“我这真是堕落了,自己明明是干几个亿买卖的,怎么就看上几百万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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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万事如意。
“呵呵呵!”
朱霖带小丫头出去玩,回到家嘴就一直咧着笑。
在院子里看报的骆涛,一会儿一回头,就十分好奇。
“我说今儿怎么了?这么开心。”
朱霖放下手里的瓜子,含笑回道,“没事儿啊。”
“没事儿?你的嘴自打进门儿就没有合上。”报纸一抖,翻看另一面。
“呵呵呵。
哦,今儿我和小丫头没事儿,走到电影院看有陈小二演的《二子开店》,我们娘俩又进去看了一遍,可乐死我了。”
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就这儿?
这事就只能说朱霖的笑点太低了,《二子开店》是喜剧系列片《天生我材必有用》的第二部。
由陈小二和他父亲黄世仁,不对是陈强老先生,再加一个梁添几人主演的喜剧电影,看演员阵容就知道这电影绝对笑人。
但这电影早在上月13号就上映了,那时一家子可都去捧过场的,初看剧中的包袱还是令人发笑,要是再看绝对会大打折扣。
实在不知道朱霖为什么这么爱笑。
不过剧中的故事及几个人物的设定,真的很棒,时代的缩影。
“咳,我还以为你出门捡了几百万呢。”
朱霖顺手投来一个瓜子,“去。我倒是想捡呢,可就没有人丢。”
骆涛把报纸一折,放在石桌上,从逍遥椅上起身,走到朱霖面前,抓一把瓜子皮道:“地上要真有几百万捡,我怕不敢捡。”
现在要是有人说他丢了几百万,警察同志听了都以为吹牛皮,不说大的谁要是丢了十块钱,几天几夜都有可能睡不着觉。
朱霖秀眉一挑,“你要是敢丢,我就敢捡。”
骆涛一听可把他乐坏了,手里的瓜子都止不住兴奋往外崩。
小声道:“我那是有病。”
夫妻无聊扯了一会儿闲篇。
“对了,方舒演的《两宫皇太后》有时间咱们去看看,听说演的很好。”
“这阵子,我可没有时间陪你们,大会议小会议多着呢。”骆涛摆摆手。
自去年头上添加了几个虚衔,顾问的名头,他就就经常流连忘返在各大会议场上。
今年又是个问题多,不太安静的年份。
前不久刚讨论了乡镇企业问题,接着又是琼省。
“看把你忙的,你又不是什么人物,开什么会还要带上你。”朱霖有点失落,埋怨骆涛拿着鸡毛当令箭。
“我不是什么大人物,但谁让咱得领导看重,一有事就要向咱咨询一下,没办法。”骆涛说不出的得意。
他是没想过当个什么,非常很知足现在的地位,这辈子能进入高级别的经济顾问团就可以了。
“瞧你那嘚瑟的劲儿,我可跟你说,现在咱闺女可跟我经常抱怨你这个当爹的不称职。”
这话可把骆涛吓到了,怎么的,小棉袄又不贴心了。
“不会吧,我前阵子刚才从小日子给她买来会跑的火车,这才多长时间,就不记得我的好。”
瓜子也不香了,往吃食盒里一丢,“我可告诉你,少挑拨我们父女的关系。”
转身就奔东院去,找他的小棉袄。
朱霖看着风风火火的骆涛,“咳,我怎么你了,就往我脑袋上扣帽子。
没出息的样儿,一说到闺女就不行了。”
说着她也离座儿,扣上吃食盒的盖子,跟着去东院。
七月中旬弯弯解严,这表示了两地再一次向前走了一小步。
骆涛知道今年两地民众会勇敢地往前迈出一大步。
朱霖看着报纸神情有点恍惚,骆涛见状走到她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往事如烟,过去的终究过去了现在咱们日子过好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骆涛的话说到她的心坎里,肩头一颤。
好一会儿,才转头以人世间最美的微笑着面对骆涛,似是撒娇道:“就你会安慰人。”
看到妻子的完全释怀,骆涛也很开心,“你不是常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吗?怎么这会儿不这么认为了。”
朱霖真受不了骆涛这瞬间不正经的样子,“你讨厌不讨厌。”
“讨厌是我,不讨厌还是我,总之这辈子我是要陪着你,度过讨厌和不讨厌。”
一不小心就犯了文青的病。
朱霖带着甜蜜的笑容,久久不语。
“今生能遇到你,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
“你我今生相遇,是你我命中注定的。”
两人相视一笑,十指相扣,久久不愿分开。
三日后。
吴天明导演带着张一谋和顾常卫来京。
一见面骆涛就握着吴导的手,打趣他,“我说吴大导演,今儿怎么狠心舍得离开您那金窝窝?”
他豪爽,且耿直道:“咱啥时候不舍得离开了,前不久咱还见过面,怎的,你忘了。”
骆涛闻之只能大笑,拍着他的厚手掌,说不出反驳他的话。
吴导不是听不明白,他只是用了他独有的吴氏幽默回了骆涛。
“你啊你。”骆涛摇头大笑。
又是张一谋、顾常卫握了握手,“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了,骆先生您可是一点没变,还和三月前来时一样。”顾常卫很会来事,人情世故这方面比张一谋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此时的张一谋还傻乐着呢,要不是知道他后来的事迹,骆涛真以为他这人特纯朴。
“你个顾常卫干摄影实在是屈才了,应该到大的企业里面干公关和销售去,那可比你干摄影挣钱。”
吴导一听骆涛要拐走他手下的人才,还拿钱威逼利诱,“你少糊弄他,常卫可是我们西影厂少有的人才,他要是听你的话走了,我可要你赔我一个。”
这护犊子护的也太厉害了,老顾现在走不走他不知道,以后绝对走的快,走到了大洋彼岸。
“这就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四人都大笑着,“快请进,朱霖听话你们要来,就一刻不停歇地准备了美味佳肴等待着。”
“真是的,让你们费心了。”
进院,他们又和骆家人一一见面,还特别自然去了厨房逛了一圈。
书房内,骆涛给他们散烟,说着玩笑。
“怎么样?来这儿绝对亏待不了你们吧!”
老朋友来了,这烟是不可能不抽的,要孩子也只能顺其自然。
“你这个开着大酒楼的大老板,都管不起我们三个,那就没人管的起我们了。”
张一谋抽烟很慢,边感慨道,“还是这烟抽着得劲,”
这话说的很有意思,骆涛也不是小气的人,“这烟这些年我还是存了不少,在这里使劲儿抽,我还是能管的起。”
“你这就太坏了,我们可没路遥那么有钱,…………”
吴导又说起了路遥,骆涛也是好久没和他有联系。
“怎么,他又断顿了?”
路遥先生的才情,人品都绝对没话说,唯有个人喜爱奢侈,高消费,不可取。
这些年骆涛也是经常接济,内心是希望这位文学大家能不为柴米油盐分心,专心写作。
至于他的离世,只能道天妒英才。
当人到达了一个境界的时候,天堂也许是一个好去处。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愿世间所有的人灵魂都能得到立地洗涤,而不是要去选择一条路走。
“断顿是没有,这两年他一直在写书,就是《平凡的世界》,抽烟抽的太厉害了,一天都要好几包。”吴导很是担忧。
“他家里人没劝一下?”
他叹气,摇摇头,“没用,他那性子谁都劝不住的。”
骆涛很是认同,《平凡的世界》是他用命写成的,此书不完,谁都不可能劝服他停笔。
“是啊!他是个纯粹的作家,纯粹的人。”
谈到这个话题,书房内的气氛很是沉重。
……
骆涛问道:“对了,这次你们一起来京是做什么?电话里也没说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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