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超市,天已经暗了下来,二十分钟后车子停进了别墅的车库里。
“小叔,我来······”
“去开门!”
见打开后备箱的虞归晚走上前,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对方挡了回去。见尤正修的两只手被占的满满当当,也不在执着的虞归晚,匆匆越过对方。
十分钟后,空无一物的冰箱被虞归晚分门别类收拾的妥妥当当。当换下家居服的尤正修重新出现在楼下客厅时,虞归晚正在抱着那桶让她咂舌的奶粉,细细研究着。
“想好没有?晚饭想吃什么?”径自越过虞归晚的尤正修,在水龙头下清洗着手上的泡沫。
“我想我喝奶粉就可以!”虞归晚的这话并不是开玩笑,甚至她的表情都透露着认真。
丢掉手中纸巾的尤正修,骨节轻磕着她的脑门,表情甚是宠溺的道了句:“没出息!”
其实,这和有出息没出息没有多大的关系。对于虞归晚而言,她更多纠结的是,她从来没有见过定价在四百元的奶粉,如果说是婴儿宝宝她并不意外,可是她这个年龄是不是太浪费了?甚至脑洞出奇对尤正修开口道:
“您看我!”
不知是虞归晚凑上来的太过于仓促,还是因为两人之间可以称之为亲密的距离,尤正修短暂恍惚失神。
“我是不是长了一张很好骗的脸?”
尤正修笑了笑:“是我看起来很好骗!”
毫无意外,再次迷失在他微笑里的虞归晚,撑在吧台上的手,无力的失了重量,忽然间莫名紧张的她,似乎连气儿都不敢出。眼神更是闪烁着、躲避着。
“我、我去给多肉浇水。”
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落荒而逃的虞归晚,简直不要太怂。
对尤正修来说,持美行凶这一招仿佛从第一次成功之后,便屡试不爽,他就是想看看她究竟能顶到几时。不过看来自己是高看她了,其实就是一个既没贼心亦没贼胆的小怂包无疑。
“如果没有记错,你昨天已经浇过水了。”
并不介意把她的尴尬戳穿的尤正修,看着奔走的对方一个踉跄后不动声色的稳住了身体,嘴角的弧度甚是扩大了几分,转身走向料理台,其中不乏玩味。
所以,她是被调侃了吗?
面子、里子都被戳穿的虞归晚,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静静心。收拾着手上被换下的校服,思索再思索的她,终于可以肯定自己是被对方调侃了。
已经不知道到底是第几次在对方眼皮子底下落荒而逃的虞归晚,在镜中给自己比了一个大大叉。
“虞归晚你个大傻叉!”
聪明如她,亦如他。虞归晚不会不知道,自己的那些小心思早已经被对方看了个通透,却奈何对方道行太深,两军对垒,往往以自己的失败而告终。鲜有几次小得意,也是在对方老虎打盹的时候,等反应过来时,吃亏的还是自己。
外婆总是说吃亏是福,以前的总是不懂。其实,外婆说过太多的话,那些话她都铭记于心。可是,话中的道理她却无法参透,就好比这句吃亏是福。
吃的是谁的亏?又是谁赠与的福?
年少不知词中意,知词意时已惘然。其实并不是不懂,而是没有感同身受,只有当自己经历了,才会明白所有的一切不过化为两个字。
“乐意”,千金难买我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