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太子很穷(1 / 1)

<>这女人,是在以势压人。

陆齐被她这气势所震,心底微惊,一时拿不准该如何接话。好在依旧带着人皮面具的慕容烬冷声解围道:“大人,车马已重新备好,该启程了。”

阿照扭头,深看了开口的人一眼,不咸不淡的跟着说:“是呀陆齐大人,天色不早了,该启程了,本宫可不想再露宿一次荒郊野岭!”

说着,她重新上了喜红马车后面的另一辆马车。

后面的马车内,早已摆放好了几碟早膳。阿照进去后端坐好,刚喝了口粥,突然想到什么,掀开车帘,指着陆齐身旁的慕容烬说:“他驾的车还不错,让他继续。”

陆齐一听,有些担忧的望向旁边的太子殿下。

好在慕容烬目前还不想暴露身份,冷着脸跳上了马车,也不等其它车辆先行,抓起缰绳大呵一声,率先打马先行。

马车一个颠簸,阿照面前小桌上的粥全洒在了她膝上,吓得绿萝一声惊呼,冲着外面大吼了句“你这人怎么驾车的!”吼完急忙去擦。

好在粥只是温热,没多烫,只脏了衣裙。

阿照冷凝了车外人一眼,面上的不高兴很明显。只见她拿起绿萝那碗没喝完的粥,猛地掀开车帘,直接连碗带粥的扣在了慕容烬头顶上。

那一瞬间,慕容烬想杀人。

黏糊糊的温粥,从北燕这位尊贵的太子殿下头顶淌下,直接糊了他一脸。

骑马赶上的陆齐正好看到这一幕,吓得大惊失色,连慕容烬还伪装着都忘了,抬手就要去给他们殿下擦,好在被慕容烬黑得能拧出水来的脸色吓缩了回去。

慕容烬牙咬得死紧,抬手自己拿下那碗,顶着一头白粥,冷冰冰的回望着嘴角勾起的永乐公主。

见他如此狼狈,阿照嘴角微扬,语气带着几分愉悦道:“马车太快,本宫没端稳,粥就赏你了。”说完,放下车帘,重新坐回了车里。

然而慕容烬却因那‘赏’字,差点没忍住想掐死她的冲动。

太子吃瘪的窘样可不是谁都能看到的,陆齐惊愕之后,极力强忍着脸部肌肉的跳动,咬着下唇,低着头,尽量用对下属说话的语气道:“那个……天凉,赶紧下去弄干净。”

这话说完,陆齐又看了眼顶着一头粥的太子殿下,最终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慕容烬的脸色更黑了,此刻马车已停。他冷睨了眼身后的车帘,狠砸了那碗,丢了缰绳下了车。

听到碗破碎的脆响声,马车里的阿照又掀开了的车帘,眯眼带笑的望着陆齐:“陆大人,那碗是白玉琉璃的,本宫的陪嫁,挺贵的,大人可懂本宫的意思?”

没走远的慕容烬背脊一僵,步伐更沉重了。

陆齐看着马车下碎成几片的白碗,一阵的心肝肺疼。白玉琉璃啊,一盏千金,还是黄金的金。这盛凉的丫鬟是不是都不识货啊?竟拿白玉琉璃碗来盛粥,可恨!

虽内心抓狂,他面上却是不显,赶紧点头道:“懂,下官明白。公主放心,等到了北燕,下官定会禀明我朝太子殿下,让他赔的。”

前提是太子殿下愿意赔!

“那陆大人可要记得禀明了,若是赔不出一模一样的,一千两黄金本宫也是收的。亲兄弟都得明算账,何况大难临头都要各自飞的同林鸟,对吧陆大人?”还没到北燕便想图谋她的嫁妆,这让阿照不得不怀疑,兵强马壮的北燕国东宫,是不是很穷?

“是、公主说得是…”陆大人嘴角的笑更僵了。

阿照也没猜错,北燕如今的东宫的确很穷,太子殿下的银子都拿去扩展势力去了。如今的东宫,那是能省一点是一点,就拿太子片刻都不离身的那破香囊来说,又破又旧还丑,都六七年了,硬是没舍得丢。

慕容烬弄干净再回来时,阿照已经回了大红马车上,只这一回赶车的,换成了她带来的战卫李忠。

见到他回来了,直接让那战卫将缰绳给他,进来陪她下棋。

慕容烬没接缰绳,冷声道:“我陪你下一局,若赢了,马车还是他来赶。”

“若你输了呢?”

“若我输了,全凭公主处置。”他望着他,那张平平无奇的面皮上,眸光生辉。

“好。”阿照单手撑着脑袋,眉目微转,爽快答应道:“若你输了,日后就留在本宫身边当个马奴吧!”

“……”慕容烬沉默着上了马车。

这赌注,貌似他亏了点。

车马未停,宽敞的马车上,二人相对而坐。阿照执黑,他执白,黑子先行,白子紧追其后。然,不到片刻,白子便连吃了黑子六子,之后便是你追我赶的围堵起来。

棋能定性,亦能品人。

阿照觉得这人,现在性急了些。追得太勤,着实不好对付啊!

随着两人落子的动作,棋盘上的黑白子你杀我拦,落得越来越多。一旁温茶的绿萝虽不懂博弈,却也看得心惊胆战的,而她的主子都开始落下风了,还依旧不紧不慢的,时不时还慢饮口茶。

半柱香后,阿照落下最后一子,堵死白子的最后一步,挑眉道:“看来车你赶不成,马奴我也收不了。”

“未必!”慕容烬冷冷一笑。

阿照面色一怔,目光落他指尖,才发现他方才整了个障眼法,引着她只观前路而忘了后方。此刻他手中白子落下,这一局,扣除黑子先行的,阿照竟输了半子。

阿照棋品一般,输了还是会不高兴的,斜睨了他眼,冷声道:“愿赌服输,你滚吧!”

“……”慕容烬黑着脸甩帘下了马车。

他走后,绿萝见自家主子盯着棋盘看得出神,也不敢打扰,轻手轻脚的也退了出去。

“唉!大意了。”

阿照珉了珉唇,抬手将棋盘上的黑白子全部打乱。

输了便是输了。

五日后,浩浩荡荡的队伍走回了官道上,也终于在傍晚前,赶到了官府驿站。

深秋的夜,有些微寒。漆黑的天空也如冷墨泼下,唯有一轮弯月,在黑夜中绵绵长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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