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把你这事告诉你哥去。”
“不要,我跟你走就是了。”萧灵儿气呼呼的看着景衡,心里暗骂着,卑鄙,无耻,下流,小人。
“别在心里骂我。”景衡突然凑近萧灵儿,几乎是鼻子对鼻子的对视。
望着眼前这特大号的脸,萧灵儿脸又红了,怎么每次在心里骂他都会被他知道?
看着边斗着嘴边离开的景衡和萧灵儿,夏青淡淡一笑,道:“我觉得灵儿心里应该是有景衡的,你们说呢?”
“恩人,这会你还有思心去管别人呀?你的眼晴怎么办?”这样回府,会流言四起,到时他们要是把恩人当做妖怪抓起来,大牛愁了。
“王妃,”王礼在旁边问道:“您的眼晴只在雷雨天会变成这样吗?”他第一次看到王妃眼晴时,原本以为是生来如此的。
夏青点点头。
王礼自然是想到了李忠那天在书房跟王爷所说的话,难怪那天王爷神情古怪,甚至一直追问着李忠的梦,奇了,王妃这事跟李忠的梦还真是像来着,难道李忠这回事真不是梦?
太古怪了。他觉得王妃的事说不定比那祭祀公主的祭祀家族还要玄。
这会,夏青却是从怀中拿出一把自己常挂在身边的匕首,这柄匕首很短,很适合女子的手腕握着,因此她才将这把匕首放在身上,可是,为什么在方才她突然会说出那一句话来,‘不是这把匕首,这不是我的。’这不是她的,那她的在哪里?为什么她觉得她还有一把匕首?
“咦,”王礼看着夏青,突然道:“王妃,你的眼晴又变正常了。”
大牛定晴一定,果然,赶紧望天,这天,雨不下了,竟然出了一点点太阳了?虽然还是阴云遮天,但阳光还是多少有些穿透了阴云层。
夏青淡淡一笑,将匕首的心思收回,倒也在心里松了口气,只是,夏青看了看四周。
“恩人,你在找什么?”见夏青一直在东张西望,大牛问道。
“血的腥味,你们有没有闻到?”
大牛与王礼互望了眼,朝着周围闻了闻,皆摇摇头。
没有吗?但她总觉得周围的气味有股子的血腥味,这味一直在她的鼻底下徘徊不去。
奇怪的事。
虽然雨停了,还出了点阳光,但这微微点暖光一会又消失了。
天空继续阴沉着,看着随时要下雨的模样。
应辟方一回府就朝着夏青的院子奔去,却被王礼所拦下,王礼一一将今个景衡的话说与应辟方听,就见应辟方的神情从惊讶到鄂然,再从鄂然到阴沉,最终变成沉默,他没有去找夏青,而是再离开府。
“王爷,景衡公子他也不知道。”王礼追出去喊,然而也就这么几步的时间,道上哪还有王爷的人啊。王礼叹了口气道:“景衡公子要有办法,方才就说了啊。”
逆脉?应辟方知道逆脉是什么,他曾听武林人士听起过,但至今没有人试过,或者说试过的人也早已不在人世了,没人知道它是谁创出来的,只知道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存在,试想谁会为了一个人而将自身一甲子的功夫耗尽,更别说这要五个人以上了。
他没有想到夏青是,逆脉的本身并不会怎样,还能像常人一样健康的活着,甚至活到百岁,可一旦怀了孩子,随着孩子渐渐的成长,血气极有可能冲击逆脉,到时,后果不堪设想。
“王爷来了?小的马上去禀报……”萧肃府邸后门的侍卫门才刚刚打开,还没说完话,就见到应辟方一陈风似的消失在他面前。
侍卫显些以为自己方才是眼花,他是后院的侍卫,每次瑾王和景衡公子过来萧质子这边时,走的都是后门,但他还从没有见过瑾王这般慌张的模样。
应辟方一踏进大堂,就见萧肃猛的抡起手掌朝着萧灵儿的脸色狠狠的打下了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萧肃?”景衡脸上那份轻松不见,无奈的看着知己好友。
“我没有你这样败坏风德,不守妇道的妹妹。”萧肃严厉的看着自己的亲妹妹,长这么大他还从没有打过自己的妹妹,尽管心疼不已,可想到自己在那酒楼里所听到的风言风语,更是失望不已。
“我就是喜欢他,就是喜欢明鸾。”萧灵儿‘哇’的一声哭出来。
“喜欢归喜欢,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如果不是瑾王妃一直派人跟着,你知道不知道现在……”想到会发生的事,萧肃的脸色更难看了。
“萧肃,灵儿还小。”看着灵儿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胖脸被打成红肿了,景衡心里也不太好受。
“你没资格跟我来说。”萧肃恼怒的看着这位未来的妹夫兼老友:“灵儿可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景衡摸摸鼻子,余光看到站在门口的应辟方,大喜:“辟方,你来得正好。”
从对话应辟方已大体猜出了怎么回事,不过这会他没时间去理会这种小事,夏青的事才是大事,便问道:“景衡,有什么办法能让孩子不影响到夏青的?”
“这么快就知道了?”景衡挑眉。
“快说。”
“简单,拿掉孩子,并且以后都不能再生孩子。”
应辟方一怔,脸黑黑的。
“你就让弟妹好好的做她的王妃,至于孩子们,你可以多纳几个妾室给你生嘛。”景衡一脸好意的道。
应辟方瞪着他,脸色更黑了,就见景衡双手插胸前,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他说的可是大实话,谁让弟妹的奇经八脉是逆脉来着,不过这人嘛,实话都不喜欢听。
萧肃恼于亲妹的不懂事,竟然把自己的名声这般败坏,如今听二人所说,特别是辟方眼底那份沉重,觉着事情不简单了,便问:“发生了什么事?”
景衡云淡轻风的道:“王妃弟妹的脉是逆脉。”兄弟的女人如此,他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只是身为大夫,看多了生死离别,对于生死,他早已看淡,实难再露出以往那种痛苦不堪的样子来。
“什么?”萧肃有些不敢相信。
应辟方微低着头,双手紧握,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看着景衡,坚定的道:“把孩子拿掉吧,我要大人平安无事。”他是个自私的人,以前,他不在乎什么,就算喜欢着方婉儿,也视她为生命的过客而已,什么生死相随,什么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人生在世,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怎么总是拘节于儿女情长,哪怕是现在,他也觉得那种过于虚幻,是不真实的,可他害怕孤独,更害怕因为得到了而失去,夏青是要她陪他走完一辈子的人,是他老了后留守在身边的人,但孩子不是,他更不能让一个还未成形的孩子夺走了夏青的生命。
“噢,我忘了告诉你,拿掉孩子她一样有生命危险,逆脉的人不管是怀子还是生子,风险一样大,特别是小产容易气虚,到时体内血虚身子若支不住逆脉的倒流,容易内力冲撞而死。”
与景衡的若无其事不同,应辟方瞬间有种想掐死这好友的冲动,你方才倒说清楚啊?拿掉孩子不行,不拿掉孩子也不行,你几个意思啊?
“你想干嘛?”景衡戒备的看着应辟方露出杀气的黑眸。
“有种要杀了你的想法。”说话间,应辟方已出手。
“嗳嗳嗳,以前说好了不能打脸的。”景衡一提气,飞到了外面。
萧灵儿也想出去看看,不要见到自己哥哥在瞪着自己,摸摸脸颊,一脸的委屈,就听得萧肃严厉的道:“佛堂罚跪一天。”
“哥?”
“去。”
萧灵儿跺跺脚,只得去佛堂罚跪了。
夜晚时分,这天又下起了细雨,转夏前的阴冷,比起早春时分更让人受不了。
钱春嬷嬷命侍女在各个容易受潮的地方又点上了火炉,让整个屋子充分的暖和干燥,她边支使着侍女们做这做那边道:“这人啊,只有懒死的人,没有勤劳死的人,这身体同样,下雨天要是受了寒就容易犯湿痛,大热天若是中了暑,也会留下暑症,所以你们都要记着冷天该为主子做什么,热天又得做哪些事,明白了吗?”
“明白了。”侍女们还显得稚气的声音齐喊。
在里面的水梦听着钱春嬷嬷的训话,噗嗤一声笑了:“主子,钱嬷嬷真有几分戏里唱的那些深宫老嬷嬷的感觉呢。”
夏青笑笑,继续练她的字,转眼看到大牛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不禁奇道:“大牛,怎么了?”
“恩人,你咋看起来一点事也没有呢?”回府后,恩人那黑黑的眼晴就总在他脑海里出现,大牛心里总觉得很不安。
原来是为了这个?夏青失笑:“顺其自然吧。”
“恩人要不要回趟禹县呀?”恩人的事最清楚的莫过于夏爷爷,大牛觉得恩人有必要去问下爷爷,至少日后要真出什么事,好做防范呀。
夏青摇摇头:“没有必要。”爷爷不是那种一心为了孩子好而不告诉她事情真相的人,如果是爷爷自己或她能解决的,爷爷早已解决或早已告诉她了,既然不说,表示这事只能顺其自然,是没有其它办法的。
大牛点点头,不再声响了,不管怎么说,他都会在恩人身边保护着恩人的。
此时,听得钱春嬷嬷在外面喊了声:“见过王爷。”
就听得一翻行礼,转眼,便见应辟方走了进来,夏青放下手中的趣÷阁迎了上去:“王爷,皇上的身体还好吗?”
应辟方什么话也没说,不管怎般温柔都显得薄凉的黑眸深深的望着夏青,好半响,将她抱在了怀里。
大牛和水梦互望了眼,赶紧退下。
“怎么了?”夏青回抱着他,以为是发生什么事,就听得应辟方闷闷的道:“和景衡打了一架。”
夏青:“……”一会,她道:“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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