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秋撑着沙发垫子费力的坐起来,巴掌毫不留情的打在了许期的手臂上:“说谁呢?给你脸了是不是?谁是狗屁膏药?我是膏药你是狗吗?”
“老婆,你上次打在我脸上那巴掌真疼。”
“我……”她那次打许期打的很决绝,用了她能用的最大的力气。
“江措问我是不是被谁偷袭了。”
“江措是谁?又是哪个妞?许期你花心死了。”
“一个……兄弟,我身边没妞,我是有老婆的人。”
“算你有点良心。”灵秋靠在许期的怀里,许期的手顺势圈住了她的肩膀。
“许期,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别转移话题,别忽悠我!”
“这个不好说,我一直都不懂什么是爱情,直到分手之后我在医院见到你那次才明白。”原来爱情是痛的,稍不认真就会很痛。
“那时候司琪还怀着孕呢,我当时如果是好胳膊好腿的我肯定要去揍你们一顿,不过你当时肯定帮司琪。”
“老婆,司琪这个人过不去了是吗?”
灵秋抓过许期的右手,指腹轻轻的从他的断指处抚过。
“对,还不是怨你,在你心理到底谁重要。”
“当然是你,至于司琪,这么说吧,一来她是我多年的朋友,也只是朋友,另一方面她是我恩人的女儿,如果当年不是司琪的父亲,我也活不到今天,你懂吗?”
“哼,原谅你了,以后可别再蹦出什么你恩人儿子女儿了,我告诉你以后不管让你选择什么,你都必须选我。”
“遵命。”
肩膀处那只手滑至腰际,原依偎着的两人也已经密不可分,缠绵、缱绻、难舍难分。
许期到客厅时,只剩下陈绝一人坐在那里。
“人呢?”
“外婆去买菜了,她说要煲鸡汤给我喝。”
“家里不是有阿姨吗?”
“是舅妈让他们这几天不要过来,舅妈也是为了你着想,舅舅外公外婆那边你要瞒住,舅妈骗他们阿姨和厨师一个请病假一个请事假了。”
许期坐下,扔给陈绝一罐饮料,“这煲汤需要一段时间,你去帮我办件事。”
陈绝刚把拉环打开,他停住了,边摇头边感叹:“唉,早知道,这瓶饮料不喝也罢。”
“不是什么难事,帮我跑个腿。”
“舅舅你说,我保证给你办好。”
“去帮我买几套衣服来,尺码你知道吗?”
陈绝站起来往外走:“知道,你跟我爸尺码一样,走了,舅舅你不许把外婆给我煲的汤喝光了。”
“我不能保证一口不喝,给你留一碗。”
“多谢,我走了。”
许期这才细细打量起这房子来,本就是精装修,许期以前从来没住过,他原本打算把这房子给陈绝,而今陈无期不在了也没有必要了,这里他没来过几次。
但这一次,这里已经不单单是房子了,而是一个家,虽然变动的地方不多,但就是充满了那种家的温馨,他也终于有家了。
“我当是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怪不得萝仔刚刚神神秘秘。”
任茴提着两个大购物袋进来了。
“昨天晚上。”
“拿的什么?”
“超市买的,什么都有,我和易凛今晚过来一起吃,难得萝仔回来一次,萝仔跟我打好招呼了,除了我爸就没别人了。”
许期匆忙去接过,放到了厨房整理。
“都是熟人,没事,我听说任叔是棋友。”
“嗯,叔叔喜欢下棋,我爸也喜欢,这两人第一次正式聚在一起那天,我听我阿姨说,两人从早到晚拉都拉不开,他们都喜欢下棋养鸟,许期你得谢谢我爸,要不是我爸劝着,叔叔和阿姨就要回去了,叔叔阿姨回去,你老婆也就不在这。”
“任叔除了喜欢下棋还喜欢什么?我得投其所好。”
“也没什么,晚上你陪这俩老兄弟多下几盘棋就行了,灵秋呢?她喜欢的金桔我买来了。”
“在卧室旁边那间,你把东西放在那里,我来整理就好了,今天休息日,易琤怎么没来?”
“跟我爸出去晚了,俩人下午才能到川海,唉,那个金桔别放冰箱。”
“好。”
***
好在陈绝赶在众人到来之前把衣服给许期买回来了,但数量多的许期完全拿不走。
“你去进货吗?”
“舅舅,穿这个毛衣,在家就居家一点,其他我让舅妈给你摆衣柜里。”
“怎么买这么多?”
“这可是你第一次让我给你买东西,我不得表现的有诚意一点吗?都是新款,我挑到眼花。”
“做的不错。”
“多谢舅舅夸奖,这些小衣服是弟弟妹妹的吗?我记得善善好像就有一件同款。”陈绝拎起其中一件粉色的连衣裙,打量着:“不过善善那条要大许多,舅舅你说……”
“你爷爷那边还没有善善的消息?”
陈绝泄了气:“没有,我都怀疑爷爷根本就没给我查,因为陈以瞳和善善有矛盾,她每次见了善善就要打,她若在我爷爷旁边说一句,比我说一百句都有用。”
“小孩子心思有那么坏吗?”
“好像是十岁了,但那坏心眼比大人都多,有一次善善的腿被针扎了,我在善善的小自行车的车座里发现了一根针,后来我一查监控发现居然陈以瞳放的,谁能想到这么小的孩子能坏成这个样子,可明明陈以瞳的爸爸明明就是一个挺慈祥的爷爷。”
“你还见过易有为?”
“见过,我和我爸刚来川海那年我住在爷爷家,那个爷爷来过一次,外婆喊我了,舅舅你自己整理吧。”
没多久,门开了一条缝,许期回头就对上了灵秋的眼睛,她的眼睛很亮很清澈,这些年一直都没变过,看着便好似找到了心之归属。
“进来吧,累不累?”
“萝仔眼光真好,这衣服很适合你。”
“是人好还是衣服好?”
“当然是衣服好了,人靠衣装嘛。”
许期拿灵秋没办法,他领着人要做下,灵秋却拒绝了:“不能总坐着,我要多走动走动,以后生孩子应该会好些。”
“去哪了?”
许期不过就是在厨房忙了一会儿,回房间就找不到人了,连任茴都不在。
“和胡子安去吃午餐了。”
许期的手毅然从灵秋的脸颊落回身侧。
他又问了一遍:“去哪了?”这一次明显带着些威胁的意思。
“去和胡子安吃饭了,我怕你啊?”
许期的背上被刺入一箭。
“他约你的?”
“我越他的。”
又一箭。
“你约的他?你找他有事?”
“没有啊,就是出去吃个饭。”
第三箭,事不过三。
“许期,你这是什么样子?很受伤吗?我和胡子安只是朋友,朋友间吃个饭怎么了?他今天休息。”
许期忍着心中的不愉快,用的是商量的语气:“他是你前男友。”
“那司琪还是前任未婚妻呢,我现在都相信你了,我还怀着你的孩子呢,你怀疑我?”
“没有,我绝对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那你是吃醋了?”
“……”